場內(nèi)鴉雀無聲。
望著姚玄之無敵的背影漸漸消失,幾乎所有人都面帶崇拜。
沒有勝利后,所謂的歡呼,喜悅,激動,只有著無限的沉默。
四名長老,望著姚玄之飛走的方向,眼神中充滿著無奈。
“本屆外門大師兄,姚玄之!”
就在中年長老宣布完后,場面依然安靜的可怕,沒人歡呼。
只見男院那邊,一個個默默無聲,井然有序的離開演武場。
反觀女院,在姚玄之走后,少女們才連忙登臺,扶起云芝,帶著殷勤之色齊齊安慰。
見狀,外門長老,起身收回擂臺和座椅剛準備離開時,六股強悍的氣勢,突然從四面八方襲來。
六名身影齊齊顯現(xiàn),三名中年男子和三名看似年輕的女性,圍住了外門長老。
許多沒離場的雜役弟子們,瞬間就被這六股強悍的氣勢給吸引,抬頭望去。
只見四名外門長老神色恭敬,剛要拱手問好時,其中一名國子臉的中年男子,開口道:
“何人領(lǐng)悟的勢?”
見狀,中年外門長老連忙恭敬道:
“回峰主大人,領(lǐng)悟勢的弟子,正是此屆外門大師兄,名為姚玄之!”
三名中年男子一聽,頓時面帶笑意,只見國子臉的男子滿意道:
“你兩不錯,明日可去我武峰領(lǐng)賞?!?p> “不錯,到時也來我兵峰領(lǐng)賞。”
“戰(zhàn)峰也一樣。”
兩名中年男子,也隨即開口。
“多謝三位峰主。”男院外門長老一聽,頓時欣喜若狂,連忙拱手感謝。
而其余的三名女性神情冷漠,聽到這后,話也沒說,直接離開了。
臨走時,還帶走了兩名女性外門長老。
“哈哈哈哈……”
“終于搬回了一局,一看到她們的臉色,我就渾身舒坦。”
“此次獲勝,雜役長老們功不可沒,通通當獎。”
國子臉男子哈哈大笑道。
其余兩個也是滿臉笑意,點頭認同。
“此名弟子呢?為何沒找你們領(lǐng)取獎勵?”
就在峰主疑惑的問起時,外門長老們有些慌了,支支吾吾道:
“玄,玄,玄之,比試完就離開了?!?p> “哦,發(fā)生了何事?竟然獎勵都不要?”峰主好奇道。
隨即,兩名一邊擦汗,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事情的經(jīng)過全都說了一遍,隨后神情緊張的低下了頭。
“哈哈哈哈……”
“不愧是我男院弟子,才擁有如此豪邁之情,進內(nèi)門后,合該入我武峰。”
國子臉峰主笑道。
“放屁,入我兵峰才對。”
“你們都錯了,戰(zhàn)峰才是最適合他的?!?p> 說完,三人雖互不相讓,但都很默契的離開了,只留下兩名忐忑不安的外門長老。
就在三名峰主走遠時,兩名外門長老耳中,都收到三名峰主一樣的傳音:
“明日,帶姚玄之來我戰(zhàn)峰,不可聲張?!?p> “明日,帶姚玄之來我兵峰,不可聲張?!?p> “明日,帶姚玄之來我武峰,不可聲張?!?p> 一時間,兩名外門長老互相對視了一眼,神色十分無奈。
“你去女院索要賭注,我先去看看玄之,拿到功法后,記得給玄之送來,我們等你。”
說完,兩人便朝不同的地方飛去。
場內(nèi),長老們走后,雜役弟子們,漸漸也離去。
只有藍荷娜還站在原地,呆望著天空中,姚玄之離開的放向,眼神中充滿著崇拜。
直到最后,一名師妹才喚醒了發(fā)呆的藍荷娜,一起離開。
此時的姚玄之,早已回到木屋,只見他躺在屋頂,呆呆的望著天空。
沒多久,外門長老便飛到姚玄之身邊,緩緩落下,坐到了他的身旁。
姚玄之放佛沒看到他一般,也不說話,靜靜的躺著。
兩人就這么靜坐了一個時辰左右,外門長老忍不住開口道:
“玄”
剛吐出一個字,便被姚玄之打斷道。
“洪長老,第一名的獎勵,全換成靈石,分給平民師弟們,能分多少分多少。”
“如沒其它事的話,就請回吧,恕玄之招待不周。”
說完,便不再理會。
兩年前,姚玄之就和這名洪長老認識了,洪長老全名洪濤。
在他第一次見到姚玄之時,就驚為天人,跟姚玄之自我介紹了一番,主動和他閑聊。
見姚玄之興趣不大,沒說什么就離開了,在洪濤看來,天才總是孤僻的,姚玄之就是這一類人。
從那之后,洪濤每隔一兩個月,總會來找姚玄之閑聊,有時還會帶著丹藥或靈石來。
雖然,姚玄之全都拒收。但也因此,兩人逐漸熟絡(luò)起來。
其實當時的姚玄之,不是不想收洪濤送的丹藥和靈石,他很想。
最后還是拒絕了,只因那時的姚玄之,一想到自己烏龜般的修煉速度,就一陣絕望。
更不想欠下洪濤的人情,所以才會拒絕。
有幾次,洪濤還很疑惑姚玄之的修為,本想當面問問。
轉(zhuǎn)頭一想,覺得姚玄之,肯定修煉了可隱藏修為的武技,所以修為才如此之低。
如果洪濤當時真的問起,姚玄之絕對會一臉鄙視的回答他,你想多了,我本就這點修為。
也就姚玄之得到面板后,其他人才真正的看不出其修為。
“哎?!?p> 屋頂上,洪濤嘆了口氣,自責道:
“玄之,我知你怪我不出手,我也知道,我本該出手保護弟子們,但我卻不敢,我沒這個勇氣。”
“我沒勇氣得罪云芝,更沒勇氣得罪他身后的皇室?!?p> “我也是平民出生,我知他們的霸道,所以我這一生,都在小心翼翼的活著,不敢得罪任何人?!?p> “只能在天玄宗的庇護下,默默的當一名外門長老,誰都有自己的苦衷啊,玄之?!?p> 只見姚玄之緩緩起身,背著手,仰望天空,淡淡道:
“洪長老,其實我也沒怪你,我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p> “但也會有做出選擇的一天,只是選擇不同罷了!”
“你知道嗎?其實我兩還挺像的,一開始,我也只想著茍活下去?!?p> “但現(xiàn)在卻有了點改變,我不僅想活著,更想變強,強大到能改變一切,無敵于世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