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李渝連忙咳嗽了幾聲,然后很是機智地轉移了話題:“你怎么會出現在了這里?還是這般的打扮......”
“哼!”
李紅袖哼了一聲,把短劍給收了起來,這讓李渝暗自松了口氣,李長風現在不在她身邊,他還真害怕這姑娘真的忍不住上來在他的身體上捅上一個窟窿,方才沖動了啊。
扯下了臉上的黑布,露出了李紅袖那張精致的小臉來。
雖然臉上在此時還有些不爽的樣子,但到底知道事情為重,便如此道:“我和三叔趁著那些捕快不注意,從梁山上下來,想來這里找這兒的知縣,但沒有想到剛潛入沒有多久,知縣還沒有找到,就看到有人在下毒。于是,我和三叔便悄悄跟在那些侍女的背后,想看一下那下毒之人想害誰,打著什么樣的目的,然后就跟到了這里,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碰見你?!?p> 說到這兒的時候,不由撇了撇嘴。
李渝心中一驚,指著桌子上的那五菜一湯:“你是說這些菜有人在里面下毒?”
李紅袖肯定地點頭。
于是,李渝連忙轉身,欲要推開門,向外走去。
李紅袖閃身到了他的面前,攔下了他:“你去做什么?”
李渝頗為焦急地道:“我這邊有人下毒,那程登那邊說不定也有人下毒,我得趕緊去那一邊,要不然來不及了!”
李紅袖撇了撇嘴:“要真是靠你,這個時間早就來不及了,放心,我三叔跟了過去,有他在不會有什么事情的。”
聞言,李渝這才松了口氣,而后問道:“你可知道那下毒的人是誰?”
李紅袖道:“就是做這些菜的廚子?!?p> 廚子嘛?
還是說這廚子的背后有人在驅使著他?
李渝心中比較趨向于最后一種。
可是,他初來此地,接觸的人都沒有幾個,更不可能會有什么仇人,誰又會對他下手呢?
李渝腦海之中不禁浮現出來的第一個身影便是袁清臻。
本欲要今天直接上一趟梁山,卻是被其攔了下來,留自己住在這里一晚。
本說要在今晚擺桌好好款待他,卻是臨時有急事走開了,只能讓侍女把晚餐送來房間。
這一切的一切,在乍看之下,倒是沒有覺得什么,但有了這下毒的一事之后,不得不讓人往不好的方面想了,這有些巧合了。
目光再次落在李紅袖身上的時候,卻是發(fā)現她不知何時起,已經坐在了桌子面前,正拿著筷子夾起一塊不大不小的雞肉,放進了嘴里,美滋滋吃了起來。
然后,李渝懵了:“你怎么就吃起來了?不是說里面有毒嗎?”
“餓啊,我今天都沒有怎么吃東西?!?p> 李紅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而后指著那一大碗濃湯:“只有這碗湯被下了毒而已,其它菜又沒有被下毒?!?p> 李渝:“......”
看著李紅袖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李渝不禁咽下了口水來,畢竟這晚餐他也還沒吃呢。
坐在李紅袖的右邊,小侍女只是送來了一雙筷子,并沒有多余的筷子,李渝只好伸手拿起了一塊雞肉來,扔進了嘴里,待咬爛咽下之后,才道:“你毆打袁言致使得他到現在還昏迷不醒這一事是什么情況?”
一聽到李渝提及起這個,李紅袖的動作為之一頓,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顯得有些來氣:“哼!那個袁言我見都沒見過,他被人毆打的那一天,我一直都是待在梁山上,怎么可能毆打到他!”
這完全是出乎李渝的預料之外,他不由緊緊皺起了眉頭:“既然如此,那為何有人言當天看到你在街上被袁言調戲進而毆打了他?莫非是有人在冒充你不成?”
李紅袖點了一下頭:“三叔也是這般說?!?p> 李渝沉思了一會兒,又問道:“那兩名死去的捕快又是怎么一回事?”
李紅袖如此道:“當日,那袁知縣帶著五名捕快怒氣沖沖來到了我們李家寨,那時候,我們李家寨的人正聚在一起商討一些事宜,面對突如其來的捕快,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剛想說些什么的時候,那袁知縣就直接下令要逮捕我,根本不給說話的機會,三叔和二叔公只不過是在情急之下不小心推了兩名捕快,但萬萬沒有想到那兩名捕快就這樣直接摔到在地上,然后就這般再也站不起來!”
“要是硬說三叔不小心沒有收住力從而打死了捕快還說得過去,但二叔公平時多走兩步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說只是一推就能打死一名捕快,這無疑是天......天......那個......”
“天方夜譚?!?p> “對!天方夜譚!”
“那接下來呢?”
“接下來,那袁知縣就連忙帶著剩下三名捕快離開了我們李家寨,連躺在地上的那兩名捕快瞧都沒有瞧一眼,等到了第二天的時候,就帶著更多的捕快找上了我們李家寨了,又是二話不說,直接抽出長刀向我們李家寨的人動手,一副要置我們于死地的樣子,我們李家寨的人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因為有著三叔和我的緣故,倒是能在不傷害那些捕快的情況之下,把那些捕快逼退出了我們李家寨?!?p> “見對我們李家寨沒有什么辦法,那袁知縣就讓捕快們堵在梁山上下唯一的出入口里,不讓我們李家寨的人從梁山上下來,而在期間,我們也終于是搞清楚了那日那袁知縣為何帶領著幾名捕快來到了梁山上。”
“我們有心想找那袁知縣好好談一下,但無論如何那袁知縣都不肯見我們,有捕快堵在梁山的出路口,我們也不是那么容易出來,直到今日才找到了一個時機,繞過那些捕快的視線,神不知鬼不覺地從梁山上下來,來到了這里。”
看著李紅袖這一身夜行服,把自己包裹著嚴嚴實實的樣子,像極了刺客的打扮,李渝不由道:“看你這副打扮,你來找那袁知縣,不會是想直接刀了他吧?”
李紅袖撇了撇嘴,并沒有言語。
李渝:“......”
敘說著同一件事情,袁清臻與李紅袖各自的說法有著明顯的出入,毫無疑問,李渝是信李紅袖的,那么袁清臻必然是在說慌。
袁清臻為什么會如此做?
就算是自家兒子真的是被李紅袖打成重傷昏迷不醒,也不應該是連別人說話的機會也不給就直接動手啊。
還有……那兩名捕快突然的死亡也明顯是有貓膩的。
整件事情看起來就像是要把李家寨的人置于死地的節(jié)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