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怪一拳轟進(jìn)樓體,剎那間寫字樓中閃出一道光。
轟?。。?p> 轟鳴聲響徹天際,白磷彈爆出的火焰瞬間沖上彼岸花怪的整個手臂,并且一刻不歇的向彼岸花怪的全身蔓延。
彼岸花怪好像有痛覺,它的大嘴一張一合發(fā)出尖銳的呻吟,無論它怎么拍打撕扯,都無法阻擋火勢的蔓延。
附著在它身上的白磷肆無忌憚地燃燒著。
轟轟轟——
火焰越燒越旺,它自我恢復(fù)的能力跟不上火焰焚燒的速度。
最終,它在癲狂的舞動中化為一團(tuán)巨大的火球。
不久,彼岸花怪徹底失去了生命特征,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靜靜地燃燒著。
熱……好熱……
嘀——我的頭,好痛——
啪啪啪??!砰!噠噠!
“陳瀟,快醒醒,陳瀟!”
槍聲四起,戰(zhàn)機(jī)轟鳴,烈火熊熊,還有熟悉的聲音。陳瀟意識模糊地喊道:“哥,大哥,是你嗎?”
白磷彈和戰(zhàn)斗機(jī)一起爆炸,寫字樓一整層都差點(diǎn)被徹底摧毀,只剩少部分承重柱和卡住的殘骸在苦苦支撐。
陳瀟在開槍瞬間跳回樓梯,躲避了不少傷害,但是這種近距離爆炸讓人吃不消,等到陳瀟醒過來,彼岸花怪基本上被燒成黑炭了。
陳瀟現(xiàn)在就掛在一根鋼筋上,背包帶崩壞了幾根線,馬上要支撐不住了。上面那一層被燒的的一片漆黑,而且溫度到這時候都沒有降下來。陳瀟吃力地抓住鋼筋,把背包帶解放出來,然后一蕩落到下一層地板上,翻滾幾圈停了下來。
經(jīng)歷過剛才的大爆炸,陳瀟腦子現(xiàn)在還是嗡嗡的,防毒面具掛在脖子上,所幸是沒有在爆炸中被弄透風(fēng)。
陳瀟為了趕快恢復(fù)清醒,掏出自己才撿到的咖啡豆往嘴里塞了幾顆,咀嚼咖啡豆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苦中帶有一絲酸澀。
效果立竿見影,陳瀟清醒了不少,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勉強(qiáng)能走個直線了。
剛才又出現(xiàn)幻覺了。
陳瀟總是在意識不清的時候回憶起他哥哥犧牲的畫面,這是在所有戰(zhàn)役中令他印象最深的畫面,就算他刻意不回憶過往,但那場戰(zhàn)斗始終像發(fā)生在昨天一般,讓他記憶猶新。
陳瀟戴好防毒面罩,他站在樓邊看向彼岸花怪。
現(xiàn)在它只是一團(tuán)黑炭一樣的東西,之前的恐怖感蕩然無存。
地面上滿是黑色霧氣彌漫,陳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肯定是不能吸入體內(nèi)的。
陳瀟把斷了繩子的飛索拆卸下來,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備用的飛索裝填好,再從商業(yè)街返回了聚集地。
在聚集地入口,??宋炙挂呀?jīng)在地鐵上等他了。同步傳譯耳機(jī)扔到陳瀟手上,等他戴上的時候,??宋炙篃崆榈赜先サ溃骸案傻貌诲e,我就知道你一定行!”
陳瀟擋住他擁抱過來的雙手,一個是他渾身酸痛還不想有肢體接觸,另一方面他并不想和??宋炙惯^于親近。
“我知道你解決那個怪物時很艱辛,我們這能力不夠也只能在一邊看著,所以啊,這些罐頭和水都是給你的?!备?宋炙箍蜌獾卣f。
他讓開一個身位,一個小弟推著兩個箱子走出來,然后打開蓋子,里面分別整整齊齊地擺放著軍用罐頭和飲用水。
陳瀟對他派人來觀察卻不援助并不奇怪,現(xiàn)在塞這么多物資是想把之前答應(yīng)的要求搪塞過去嗎?
他的手向槍靠去,??宋炙共煊X到了這一舉動,趕緊補(bǔ)充道:“有些事到我辦公室再說,額,你需要休息一會兒嗎?”
他自然也看出陳瀟狀態(tài)不好,但是要在這里殺了自己還是輕而易舉的。所以??宋炙惯€是得時刻保持警惕,不敢招惹這位祖宗。
“不用,先去你辦公室。”陳瀟說著往里走,福克沃斯一路小跑到他跟前,給陳瀟引路。
??宋炙沟霓k公室在聚集地的最深處,有三層鐵門保護(hù),還有專門巡邏的精英衛(wèi)隊,可謂是防衛(wèi)森嚴(yán)。
他的辦公室被一道隔墻一分為二。
左邊是一張長沙發(fā)對著一張實木辦公桌,辦公桌背后是一張大型地圖,辦公桌上則是很多文具加上一大堆文件,似乎為了裝飾還擺了一個盆栽;右邊則是他的快樂小窩,里面有一張大床還有特殊收藏,特別是各類武器裝備,擺滿一個墻壁。
陳瀟坐在沙發(fā)上,??宋炙沟拿琅貢藖硪槐?,并向陳瀟拋了一個媚眼。
他目不轉(zhuǎn)睛,茶也是一口沒喝,對??宋炙拐f:“說吧,希望給我的消息可以讓你保住腦袋。”
??宋炙挂娚T和茶里下藥沒用,只好嘆口氣揮手讓她出去,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總是能躲過我的各種手段,但我真的只想你留下來做我的保鏢,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里的環(huán)境,我可以改,真的,我只是很缺乏安全感。”
陳瀟覺得他是在敷衍自己,眼神中被戲耍后燃起的怒火讓??宋炙共缓?。
他不敢再試水了便立刻說:“行行行,但我真不敢確定這個消息是真還是假,我們的通訊器收到一條消息,有一支來自大型聚集地的醫(yī)療隊要去海邊的聚集地進(jìn)行援助,他們好像開著一輛裝甲列車,上次接收到他們信號的位置,應(yīng)該快到城南火車站了,具體情況我不了解,但你姐姐不就是醫(yī)療兵嗎,也許她是其中之一,或者有人知道她的蹤跡呢。至于你要找的人,把要求給我,三天之內(nèi)給你答案。”
陳瀟寫出自己的需求,福克沃斯面露難色,他從沒見過這樣的要求——學(xué)識淵博,精通符號學(xué),了解歷史文獻(xiàn)的人。
這種人在災(zāi)難之前就是稀有物種,更別說在末世找了。
陳瀟嘆了口氣,搖搖頭道:“找不到也沒事,我明天去看看那個所謂的醫(yī)療隊,你試著找吧,順便給我一個房間,把那些物資送上來。”
福克沃斯感覺自己的能力被人看不起了,狠了心要找找看,“沒事,我能行,三天后等我消息?!彼雅貢羞M(jìn)來,讓她帶陳瀟去他預(yù)留下的房間,他要想想該怎么找了。
陳瀟到了房間,這個房間就他一個人,里面的東西簡單,一張床,一對柜子,一把椅子以及一面鏡子。
陳瀟倒是不在意這些,在門口做了一個簡易的警報器,便上床休息了。
他必須養(yǎng)精蓄銳,讓自己身體盡快恢復(fù),明天指不定還有什么樣的事在等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