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
“哎,你呀——。”
“嘿嘿嘿,您沒事兒就好。”
“你說你回來干嘛,你不覺得,自己回來反而會成為累贅嗎?”
沒有立刻回話,先看了看周圍。
“嚯,我說大哥,你們這架打得,也太兇了吧?!?p> 雖然這時的阮問天,看起來已經(jīng)很萎靡了,但他還是強撐這打起了精神頭。
“兇?這還沒到拼死一搏的時候呢,到那會兒呀,哼,你直接逃走就行啦?!?p> “大哥,要么,咱們現(xiàn)在就走吧。嘿嘿!”
見到對方拿出了靈壤,阮問天強忍著心疼,吸了一口氣才苦笑說。
“呵,我是真的沒有猜到哇,你這小子竟然還藏著秘密呢。行啦,既然你有能力破了我留的烙印,這圣宮神土就送你了,趕緊滾蛋吧,別跟我這兒添亂啦!”
說話的同時,右手劍指還連續(xù)輕動了幾次。
‘圣宮?神土?這玩意兒不是叫靈壤嗎?嗨算了,愛是什么是什么吧。不過這死老頭子為什么不想走呢?’
對于靈壤的事情想不通,秦世鷗也就不再糾結(jié),他還極為疑惑的勸解道。
“我說大哥啊,您干嘛一定要跟他們打個你死我活的呢?有這玩意兒在手,咱哥倆直接走不就行了嗎?為了活著逃命不丟人。真的不丟人??!”
“嗯?咱們倆?小子,你不是已經(jīng)破了我留下的烙印了嗎?難道你……,還不知道??瓤?!”
“破…?破了啊,知道?您指什么?。俊?p> 他在反問的時候,還微微用力攥了攥靈壤。
《噔噔噔、噔……》
阮問天沒有第一時間回話,而是等身邊的古樹沖出后,他才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道。
“這塊神土的量啊,最多只能帶一個人離開,而那個老娘們的陣法,又是針對我布置的,所以,我之前才會讓你一個人離開的?!?p> “啊?一個人的量?她沒說呀?”
“誰?”
“呃嘿嘿,沒、沒誰,呵呵呵?!?p> 很明顯,秦世鷗在回避著這個問題。
阮問天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
“哈哈哈,你這個鬼小子啊,快走吧,放心,大哥我自會有辦法脫身的。”
為了能掩飾界圖的存在,他只能又將靈壤揣進(jìn)了褲襠。
轉(zhuǎn)頭,望著對面聳動著肩膀。
深深地呼吸了幾次后,秦世鷗才握緊雙拳沖了出去。
“誒,快回來呀傻小子,那些東西已經(jīng)不是你能應(yīng)付的啦。哎呀,這傻缺,怎么跟我年輕的時候一樣楞B呢!哎,攻,都給我攻?!?p> 當(dāng)阮問天極為焦急地大喊時,不僅是之前沖出去的古樹,舉起了巨大的雙臂大聲怒吼。
就連始終守護(hù)在其身旁的銅鑄蠻兵,與血雨冰妖,也都神情瘋狂的各自沖殺了出去。
不過很顯然,他此刻想要保護(hù)秦世鷗的決心,和起了的殺意還遠(yuǎn)不止于此。
天空中的鑄涅盤,逐漸加快轉(zhuǎn)動的同時,一顆顆火球,就像是彗星一般砸了下來。
在阮問天背后,一直都只是呈現(xiàn)出虛幻狀態(tài)的森之仙宮,也在快速凝實的過程中,走出來了個碧綠色的精靈。
唯一沒有任何動作,并且依舊守護(hù)在周圍的,更是只剩下了還在不停增多的小泥人。
金色的龍爪抬起落下間,烈焰陰兵就被踩得潰散開來。
龍尾橫掃時,較小的銅鑄蠻兵和血雨冰妖,也接連破碎肢解了軀體。
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這一幕,秦世鷗不僅在加速的同時,蹬在了街角的建筑上。
而隨后飛沖出去的瞬間,馬路邊的井蓋,更是被他順手抓了起來。
左手掄著井蓋,順勢擰身翻轉(zhuǎn)。
包裹著罡氣的右手,則是在柏油路面上刨出了深深的指痕。
或許是發(fā)現(xiàn)了秦世鷗的意圖,被圍攻的金龍只是接連發(fā)力,就直接爬上了旁邊的一座樓壁。
《嗖,砰,啪啦啦?!?p> 先是大型超市門前的購物車,然后再是金屬框架玻璃門,最后則是擺在了門口的儲物柜。
在變了形的鐵皮儲物柜中,搖晃著站起身時,秦世鷗剛好見到了壯觀的一幕。
《嗖、嗖嗖嗖?!?p> 一根根燈桿猶如標(biāo)槍,一個個石墩好似壘球。
看著正在發(fā)飆的巨型銅鑄蠻兵,走出來后他就聽到了自己頭頂上方傳來的嘶吼。
面前,不僅有全身滿是荊棘尖刺的狼,和藤蔓長尾不停掃擊的老虎。
還有只植被組成的靈偶大犀牛,也像是因為攻擊手段不夠,正在焦急的四處亂轉(zhuǎn)和吼叫。
從上到下轉(zhuǎn)頭看了一圈,秦世鷗的眼球就動了起來。
‘這條龍雖然能爬能飛,但它似乎對體型大的對手顯得特別的有興趣,但周圍的這些小家伙們,它反倒像是有些顧忌一樣。嘶——?’
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但他還是急忙抬腳跑了出去。
張大嘴呲著利齒,示威一般的怒吼著。
代表雙眼的窟窿中,飄散的黑氣也散發(fā)著防備。
“我覺得你應(yīng)該咬不死我,而且,那個人是我大哥,你能懂我的意思嗎?”
見到甩動著藤蔓長尾的老虎,果然轉(zhuǎn)頭看向了阮問天的方向,秦世鷗急忙上前了兩步繼續(xù)道。
“幫我,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但是你得幫我。我、需要你的幫助,幫、我,可以嗎?”
遠(yuǎn)遠(yuǎn)地伸出了右手,伴隨著話語不斷被說出,他還試探性地摸向了虎頭。
上半身微微低俯,警惕地嘶吼著。
但是,由藤蔓纏繞而成的靈偶虎,卻并未發(fā)動攻擊。
就算知道自己真的被咬了,也絕對不會特別的疼。
可面對著如此真實的老虎,心中的恐懼還是占據(jù)著主導(dǎo)。
不過,就在手掌接觸到靈偶虎頭頂時,極為微弱但卻洶涌的意識,竟然在腦海的最深處留下了痕跡。
“???”
驚呼了一聲之后,秦世鷗突然就瞪大了雙眼,還拍著對方的腦袋問。
“你…,你是之前的那個小子!你怎么在這只老虎的里面?。俊?p> 沒有任何要回答的意思,靈偶虎先退后了兩步,又繞開了一些,最后才再一次仰頭看向了金龍,并且張開大口嘶吼了起來。
‘原來這些植物內(nèi)部的黑氣?都是那時候的小伙兒???也就是說,大哥的術(shù)法只是造了個軀殼,而那些死在了外面的人,才是這些軀殼的真正主導(dǎo)者?可……,那條大龍為什么看上去像是再怕他們一樣呢?不管了,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先試試再說!’
大跨三步上前、蹬地,跳上了虎背之后,還不等對方有所反應(yīng),他就俯身下去說。
“噓,我能幫你打到那條龍,但你也得幫我演一場戲。能懂我說的話嗎?”
擰動著身體,剛剛想要攻擊,長長的藤蔓長尾,就停止了動作。
回頭,似乎是在觀察秦世鷗的表情。
面對著植物形成的虎臉,他也只能努力地咧開嘴,露出了自認(rèn)為真誠的笑容。
時間過去了十幾秒鐘,靈偶虎也終于扭回了頭。
突然感知到了順從的意念之后,秦世鷗卻又煩躁地自語了起來。
“這只老虎是搞定了,可那些家伙要怎么辦呀?總不能一只一只的去說吧。哎…,要不然也……誒唷我…!”
《啪啪啪…?!?p> 伴隨著不停地跳躍和四處蹦竄,還有靈偶虎長長的尾巴不斷地抽打地面,附近所有的靈偶竟都跟在了它的身后。
“這條龍交給這個大家伙就行,你們都跟著我去那邊兒干他們丫的,走哇伙計們,咱們沖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