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不得所愛
姜嬈看著夜姝凰,眼睛里有著怨毒和嫉妒之色。
她道:“其中一件,便是來要公主的命?!?p> 夜姝凰早便有防備,幻變出一把玉骨扇,縱身,迎了上去。
如蛇一般靈活舞動的長鞭漸漸失了分寸,開始亂了起來。
姜嬈很快落了下風,毒蛇一般的目光緊盯著夜姝凰,出手愈發(fā)狠辣。
白衣女子冷涼如月,霧一般的飄渺虛幻。紅衣女子美艷似妖,鬼魅般的嗜血殘忍。
最后,姜嬈狠狠摔倒在地,口吐鮮血,而手上的鞭子,早已被夜姝凰斬斷。
夜姝凰打開的扇子合上,看著姜嬈,語氣清淡:“圣女,你輸了?!?p> “是嗎?”姜嬈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抬頭,顯得更為妖治,她笑得癲狂,似乎是瘋魔了:“長樂公主,哦不,是長公主殿下,您如此聰慧,難道沒想過您明明已經(jīng)死了,為何又重生在了與您同名同姓的長樂公主身上?”
她說呢,單單只是用了苗疆秘術(shù),他的身體怎會變得如此之差,原來,他不僅將夜姝凰的魂體帶來,就連她的術(shù)法內(nèi)力也全都帶來了。
姜嬈似嘲似諷:“他對你還真是癡心一片,一點委屈都舍不得你受?!?p> 夜姝凰表情微凝:“你還知道些什么?”
“想知道啊,很簡單?!苯獘铺翎呴_口:“你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頭,然后自扇自己三個巴掌,說我三聲我是個賤人,我就告訴你?!?p> 夜姝凰眼神漸漸幽深:“本宮不過隨便一問,倒是給你臉了。本宮的事自然會自己查清,無需圣女擔心?!?p> “圣女,你實在不該如此著急拋出自己的底牌,本宮對于有威脅的人,向來是殺而不留的?!币规宋@了一口氣,彎下腰,用玉骨扇挑起了她的下巴,微微勾唇,像是在笑,可眼底沒有一點笑意:“圣女,你想的不錯,我確實覺得疑惑和奇怪,但也還沒到必須要知道的程度?!?p> “你所說的那人,幫我重生后卻沒告訴我,顯然是不想讓我知道,既然如此的話,我何不成全他的心意,不去知曉。”
似是被夜姝凰云淡風輕的態(tài)度給激怒了,姜嬈猛地拍打掉夜姝凰的手,她怒視著夜姝凰,嫉妒讓她紅了眼:“他真是瞎了眼,喜歡你這種狠心自私的女人,夜姝凰,你也配!你就是個賤人,生母都欲除之而后快的賤人!”
“你就該永生不得所愛,孤苦一生!”
姜嬈越說越興奮,似說的越多,便能夠成真一樣。
對于這些詛咒,夜姝凰聽過了無數(shù)遍,早已麻木。
她清冷一笑,看著姜嬈,眼神睥睨:“本宮是否孤苦一生,尚且不知。但圣女你,會死在今日?!?p> 說著,抬起手,便要給姜嬈致命一擊,姜嬈瞳孔縮大,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恐懼。
可似乎是方才和姜嬈打斗過程中費了心神,夜姝凰突然一個恍神,招式竟落了空,這瞬間就讓姜嬈有了喘息之機。
一陣白煙突然出現(xiàn),迷了夜姝凰的視線,等到煙霧徹底散去,人早已消失不見。
夜姝凰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小瓷瓶,微微勾唇。
已經(jīng)有了誘餌,就看魚兒何時上鉤了。
夜姝凰這一夜睡得很不安穩(wěn),而在這一夜,皇宮里的帝后亦是一夜未眠。
皇后在鳳儀宮的寢宮里點了滿地的蠟燭,枯坐在床上,然后眼睜睜地看著它們慢慢地燃盡。
而西武帝,他飲了一夜的酒,最后醉倒在了鳳儀宮的那棵梧桐樹下,是在樹下睡了一夜。
相對而言,顧府一家,算是都睡了一個好覺。
顧書瑾做夢夢到了長樂公主與他和好如初,他重新過上了人上人的生活。
次日,夜姝凰去了一趟皇宮,將寧翌辰馬車被人動過手腳的事告訴給了西武帝。
西武帝并沒有太大反應(yīng),就是告訴大理寺要徹查這件事。
夜姝凰瞧著西武帝神色不太對,問了一句:“父皇,您怎么臉色看起來這么難看,是沒休息好么?”
西武帝擺擺手:“沒事,就是最近政務(wù)繁忙,勞累了些。”
夜姝凰點點頭,然后道:“那父皇您好好休息,兒臣去看看母后。”
“凰兒,最近你母后心情不太好,你就別去打擾她了,讓她多靜靜。”西武帝幾乎躺在椅子上了,可一聽夜姝凰這話,立馬就跳了起來,急忙道。
夜姝凰蹙眉,讓母后靜靜就靜靜,怎么父皇的反應(yīng)如此大?
“母后為什么心情不好?”
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西武帝咳嗽了一聲:“這不關(guān)你們孩子的事,我和你母后會自己處理的?;藘?,聽父皇一句話,最近最好都不要進宮,免得你母后看著糟心。”
“她昨晚把父皇我給趕出來了,更別提凰兒你了,所以凰兒,你最近別進宮了?!蔽魑涞塾种貜土艘槐椤?p> 夜姝凰也不是個不聽勸的人,既然父皇三番兩次地叮囑,也定是有他的道理,也就點頭同意了:“好,兒臣明白了?!?p> 西武帝這才欣慰笑笑,心道,凰兒和離過后,這是真懂事了啊。
果然,從前都是被顧書瑾給教壞的。
想到這,西武帝臉色冰冷了許多,派去顧府的人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
作為一個帝王,想讓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死太過簡單。
……
夜姝凰坐在回公主府的馬車上,剛和紅凝說了句終于可以好好休息的時候,掀開簾子,就瞧見了眼前一幕,一時,不知是氣還是笑了。
這顧書瑾是真的厲害,剛受了五十杖責,這才幾日,兩日都還沒到吧,就跑來了公主府。
瞧這架勢,又彈琴又吟詩的,體力真是夠夠的。
竟還是鳳求凰?
他是篤定她放不下他?
夜姝凰剛下馬車,顧書瑾連忙站起身,整理整理衣冠,然后含笑看著她,溫和道:“公主從宮里回來了?不知父皇……哦不,是陛下娘娘如今怎么樣?”
夜姝凰淡淡道:“他們很好,無需顧公子擔心?!?p> 說著,便要進府,真是一個眼神都懶得給顧書瑾。
顧書瑾瞧著夜姝凰態(tài)度如此冷淡,也急了,就要伸手去拉夜姝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