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聽完這話,霎時臉頰通紅。
原先清醒的腦袋被灌入什么迷魂藥,怔怔地望著他。
霍靳聲下車前回頭見她呆住,只是笑著抬了抬眼鏡,目光深邃地看了幾秒,然后關(guān)上門,進入了榕大。
回過神時,安心難以置信地想:他就這么以進為退回絕了她?
這男人有點幽默感在身上。
以身相許是不太可能,換種方式可以,比如請他吃飯。
另一種思緒浮上心頭,她漸漸笑不出來了。
車廂內(nèi)只剩下安心一個人,恐怖的孤獨感如潮水般侵襲而來。
一個人待著壞情緒總會撕扯著她整個人,不做點別的事情,她根本意識不到自己還活著。
她以為早早找了嚴律師咨詢離婚,以為只要跟徐紹南離婚,她就不會痛苦了。
真有那么容易嗎?
安心不知道。
……
中午十二點左右。
安心和郭以辰在約定好的特斯餐廳用午餐。
餐桌上點的都是她喜歡的食物,郭以辰覺察出什么,不是很確定地問她:“安心,你跟紹南是不是出問題了?”
安心吃東西很優(yōu)雅,慢條斯理地咀嚼,吞咽后喝了一口檸檬水,冷冷笑了幾聲。
她才說:“嚴律師不像是會說漏嘴的人,你剛回國,是誰跟你說的?”
郭以辰知道這是一件很令人難堪的事情,作為朋友他是為安心抱不平。
“我給徐紹南打電話了,問他知不知道你去律師所辦什么事?!?p> “哦?”安心極力表現(xiàn)得沒什么所謂,“他告訴你了吧,我們就要離婚了?!?p> 郭以辰見她一副沒什么大不了的姿態(tài),但那雙紅腫的眼睛和萎靡不振的精神暴露了她的內(nèi)心。
郭以辰看著面容憔悴的安心,問:“你們?yōu)槭裁匆x婚?”
她是個要面子的女人,丈夫出軌了這種上不了臺面的事情說出來,只會讓人議論她堂堂安氏集團千金還栓不住一個男人的心,讓人笑話。
安心的眼淚開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婚姻中的酸甜苦辣在一瞬間匯成一種難以言說的苦楚,掉下了委屈的眼淚。
這讓郭以辰不可思議,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她,急忙忙說:“我不問了,你別哭?!?p> 安心抿了抿唇,接過他遞來的紙巾擦擦眼淚,忽然扭頭望向窗外,神情變了變。
隔著玻璃,她看見??吭诼愤厴湎碌囊惠v勞斯萊斯。
她驟然看向郭以辰,問:“是你把他叫過來的?”
徐紹南的車,她不會認錯。
她異常敏感,站起身,壓根不想看見徐紹南。
郭以辰?jīng)]想到她的反應這么大,猶豫著解釋:“……安心,你別激動。是我叫他過來,我想讓你們好好談談?!?p> “我跟他沒什么好談的!”安心擰眉,對攔著她去路的郭以辰堅決說:“他肯定沒告訴你,他做什么事情吧。要是你清楚徐紹南做了什么,你就會知道,我為什么非要離婚?!?p> 郭以辰料不到安心的力氣這么大,推開了他,追在她身后喊她。
安心推開餐廳的門,差點撞上其他客人,她慌張地走下臺階,突然被人扣住了手腕,嚇了她一跳,腳也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