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紹南的視線在安心臉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收回視線說:“路上塞車。”
安心無所謂笑了笑,“我也不是第一次等你了。”
徐紹南眉頭輕蹙,看向對面坐著的嚴律師,說:“嚴律師,開始吧?!?p> “嗯?!眹缆蓭焼柊残?,“安小姐是否對財產分割有異議?”
安心看完那份協(xié)議書,嘲諷地看著徐紹南,問:“婚內財產全歸我所有,這就是你對我的補償嗎?”
徐紹南聲音冷靜,“希望我們能和平離婚,我不想為這件事消耗太多精力。”
呵。
多么冷血無情的一個男人。
安心放下了那份文件,眼睛望著嚴律師,說:“我不要他的施舍,財產對半分,我只要屬于我的那一份。”
嚴律師咳嗽一聲,盯著徐紹南。
徐紹南蹙眉,“安心,你沒有工作,那點錢能負擔日常開銷嗎?”
在他眼里,習慣了奢侈生活的安心是不可能過苦日子的。
安心倒吸一口冷氣,不耐煩地說:“怎么,這時候就知道為我著想了?省省吧,我不需要?!?p> 徐紹南冷冷注視她那雙眼睛,她對他,是有很沉重的恨意,每一次他都能看得到。
“行,按她說的辦?!毙旖B南收回目光,對嚴律師開了口。
嚴律師是資深律師,當場就修改了內容,通知助理打印文檔,給了徐紹南和安心各一份。
“如果兩位沒有任何異樣,請簽字。”
安心沒有猶豫,拿起鋼筆飛快地簽下自己的姓名。
徐紹南卻比她更快一步停了筆。
嚴律師看完后說:“最后一步,徐先生跟安小姐到民政局辦理協(xié)議離婚,你們就能正式離婚?!?p> 安心微笑起身,跟嚴律師握了手,“謝謝您,這幾天辛苦您了,費用我會打到您的賬戶?!?p> 嚴律師說:“安小姐,這些事是我的工作,您客氣了?!?p> 他是安氏集團的律師顧問,年薪千萬,為雇主處理這一樁小事,再正常不過。
“沒什么事了,我先走了?!?p> “好,慢走?!?p> 安心跟嚴律師道別后走出辦公室,一陣冷風吹來,她打了個噴嚏。
身后的徐紹南開了口:“這種天氣穿這么少,你也不怕感冒?!?p> 他就是這樣,總是很嚴肅地冒出一句體貼話。
可此情此景,安心再也不能感動。
安心吸了吸鼻子,邊笑邊從包包里拿出一條披肩,熟練地披上,然后轉過身面對氣場沉穩(wěn)的徐紹南。
自從遇見他的第一眼,他就是西裝革履的打扮,這么多年了都沒改變,只是近年來他眉宇間的精明和狠意越發(fā)深刻地留在安心記憶中。
她都忘了,這個男人也有溫情的一面。
“原來你還會噓寒問暖???”言語里都是對他的埋怨。
徐紹南示意秘書離開。
安心眨了眨眼睛,說:“著急的話,下午就可以去民政局離婚?!?p> “下午有事?!彼喍痰卣f。
安心也沒想多問,可話到嘴邊也沒想咽下,“是跟喬慧有關嗎?”
徐紹南從她身邊經過,站在窗邊,遲疑后還是說出口:“下午是她的演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