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做什么?”安心無奈地望著徐紹南。
徐紹南單手插在褲袋中,輕笑幾聲,聲音透著鬼魅,“不許再嫁給其他男人?!?p> 安心目光一震,咬唇說:“……你真是喪心病狂!我絕不可能答應(yīng)你!”
“就知道你不會答應(yīng)。”徐紹南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似乎安心很令他頭疼。
“徐紹南,你都快跟喬蕙結(jié)婚了,從此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不可以嗎?”
徐紹南笑了起來,特別駭人,令安心不寒而栗。
他上前一步,打量她蒼白的臉,最近她胖了一點,臉頰比以前肉了點。
徐紹南眼中閃過些許異樣,“不可以。”
如果可以,他就不會離婚后幾次三番再找上安心,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安心只感覺心口煩悶,“是你說過從來沒愛過我,徐紹南,你就不覺得自己很矛盾嗎?”
安心喜歡徐紹南的時候,他滿腦子都是如何成功。
安心因愛而嫁給他的時候,他對她只有淺薄的喜歡。
“沒愛過,又不代表我不喜歡你。”徐紹南看著安心水盈盈的眸子,又笑了起來,“看來看去,我還是最喜歡你。就算脾氣壞,可你單純的樣子,比其他女人可愛多?!?p> “還記得我那一年生病,你徒步走兩公里到廟里為我祈福。二十五歲許了三個生日愿望,都是嫁給我?!?p> “夠了,你說夠沒有?”
安心嘲弄地笑出了聲,盡量不去想過往的記憶,但是徐紹南就在她面前,本來他可以輕易喚起她對他的情感,可安心只能想起他堅決提出離婚的冷酷,以及他全力維護喬蕙時對她的傷害。
一顆心像是被撕成了兩半。
安心眼眶濕潤,用力抹了抹眼淚,呼吸一緊說:“因為你再也遇不到像我這樣為你付出的女人,你永遠失去了,這樣的差距你承受不來才會一直不斷提醒我以前對你的付出?!?p> 一陣蕭瑟的風(fēng)凜冽地刮過皮膚,刺痛了神經(jīng)。
徐紹南淡定的面孔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
“那都是過去了,徐紹南,過去安心死了?!卑残倪o指尖,聲音沙啞,“我不會因為不甘心自己的付出繼續(xù)和你糾纏不休,因為你配不上。”
徐紹南眼眸翻涌著各種情緒,臉色越發(fā)難看,沉聲問:“安心,那么誰配得上,霍靳聲嗎?還是那句話,他一個世家公子,為什么要娶一個結(jié)過婚的女人呢?換言之,他有特殊癖好,那也不過是玩玩而已。”
安心閉上眼睛又睜開,緩了緩,還是被刺激了。
她睜開眼睛說:“你管得太多,如果他想玩,我樂意陪他玩,不可以嗎?他跟你不一樣,最起碼他能問過我的想法,不會趁我醉酒的時候做些骯臟事!”
徐紹南被噎得啞口無言,眉心緊皺,幽深的視線如一張令人窒息的網(wǎng)。
安心看著他慢慢走了過來,聽見他說了一句:“如果你當(dāng)初能這么通透,說不定我們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p> 安心哽咽了一下,徐紹南與她擦肩而過,留下她一人呆呆地站在樹下。
如果……沒有那么多如果,她也不會后悔自己做過的事情。
安心握緊了拳頭,心一沉,轉(zhuǎn)身走進了安家別墅。
……
連續(xù)一星期,安心都在忙工作,安可品牌拓展的項目正在進行中,她非常看重這個項目,很多環(huán)節(jié)都親自過目。
謝然出院后,第一時間回到公司,下午四點半他走進了安心辦公室,嚴肅說:“安總?!?p> “嗯?!卑残暮炇鹜曜詈笠环菸募屗米?。
謝然點頭說:“是的安總,有件事要說明,易琛設(shè)計師助理剛才打電話過來,說他今晚不能跟您共用晚餐了。”
安心眉頭周人一緊,瞥向了謝然。
“理由呢?”
謝然為難說:“對方說易琛設(shè)計師有更重要的約會?!?p> “這是放我鴿子的理由?”
安心的臉色十分難看。
易琛是她特意從國外請來的金牌設(shè)計師,此人心高氣傲,但是由于他的設(shè)計獨特,在時尚界頗具盛名,安心不惜重金聘請,希望他能為安可品牌注入新的力量。
沒想到,原定于今晚的約會,卻被打亂了。
易琛是什么意思,安心還不確定。
謝然雖然待在安心身邊的時間不長,但也清楚她是個守約定的女人,也希望別人能夠做到。
無疑,不管之前她多欣賞易琛,她現(xiàn)在多少有些不滿。
“知道他下飛機后去哪里了嗎?”安心抬眸,看了謝然一眼。
謝然頓了頓,說:“安總你這是要……繼續(xù)找易設(shè)計師?好我現(xiàn)在就去查。”
過了一會兒,謝然返回來,報了一個地點,浮光大酒店。
“讓人盯住他,我現(xiàn)在過去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卑残钠鹆松恚闷鹋课餮b外套。
“等等安總……”謝然叫住了她。
安心穿上外套轉(zhuǎn)了身,語氣微快,“還有什么事?”
謝然做好準備,深吸一口氣才說:“廣榮路那塊打算用作安可門店的地皮,三天前本來已經(jīng)談攏了,今天簽約。可是半小時前我方抵達后發(fā)現(xiàn)賣家已將地皮賣給其他人,對方很神秘,不愿意透露姓名。”
安心的臉色逐漸冰冷,頭疼。
這未免太過湊巧了。
安心隱隱約約感覺到這不是偶然,是誰在背后做這些事情?
“安總……您還好嗎?”謝然低聲問。
安心秀眉擰起,“我沒事。立刻想辦法彌補,對了,去查查是誰買下那塊地皮?!?p> “好的?!?p> ……
晚上六點半,浮光大酒店。
總統(tǒng)套房內(nèi),明亮的燈光下,易琛站在落地鏡前整理衣著,正準備出門。
一開門,那雙微帶笑意的眸子霎時冷了下來。
安心恰好抬眸看向他,面帶微笑,“打擾了易先生,我可以進去嗎?”
易琛蹙起眉頭,雖然他常年說外文,但是國語非常流利。
“我的助理沒告訴你,今晚的約會取消了?”
安心徑直走了進去,高跟鞋踩在地毯上,仰望著易琛說:“說了。我還是覺得親自過來看看比較好,怎么說你都是易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