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又有了喜事?
寧瀾推開了容聿。
容聿督了一眼沈暮,眼里滿是被打擾后的不爽。
“怎么了?”寧瀾問。
沈暮道:“殿下,您要的藥材卑職都已經(jīng)拿來了?!?p> “朕知道了。”寧瀾點頭。
然后拿起執(zhí)筆,在紙上寫了藥方:“先按照朕寫的來熬制,熬制好了,就給瀟瀟送去。”
瀟瀟,也就是剛才那個瘟病的小姑娘。
淮州第一商戶的女兒,鄭瀟瀟。
沈暮領(lǐng)命,離開前,又看了一眼容聿,然后道:“殿下,卑職一會便回來?!?p> “不用了。沈暮,你就留在瀟瀟身旁。今日那瘟病之人襲擊朕的事情,朕總覺得,絕非只是一場意外?!?p> 很可能,是有人特地安排,想要殺了她!
“可是殿下,卑職若是離開,誰來護殿下周全?”
“沈侍衛(wèi)這便不用擔心,有我在,殿下自然會安然無恙?!比蓓舱Z氣有些酸溜溜的。
沈暮看了一眼容聿,抿了抿唇:“容丞相的武功在卑職之下,不如容丞相去西城門,卑職留在殿下身邊?!?p> “沈暮,你這是在挑釁我?”容聿輕輕瞇起了眼。
“好了,你們兩個都別吵架。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還嫌我們的時間很多嗎?”
寧瀾有些無奈。
這兩個,不管是在現(xiàn)代還是在離朝,永遠都這樣吵架。
安排好了兩個大男人,寧瀾和容聿一同去了縣衙。
軍師和程縣令還有方主薄都來了。
“寧夫人?!?p> 程縣令等人恭恭敬敬地做了揖。
“今日前來,只是和你們一同吃個飯罷了,不用太過拘束?!睂帪懙馈?p> 而后看了一眼碧玉,碧玉表示明白,帶著幾個婢女去了廚房。
然后,再回來沏茶。
“淮州乃離朝的重要之地,只是這些年,朕一直忙于國事,也并未過來巡視過這邊。對此,朕深感歉意?!?p> 滿打滿算,寧瀾坐上皇位,也不過是幾年的時間。
這幾年時間里,她不僅忙著讓群臣信服她這個新的女皇,也忙著處理各種寧不悔留下來的事情。
而后來,群臣催著她趕緊要個孩子,她又開始忙著備孕。
所以這一來二來的,便耽誤了。
“殿下千萬別這么說,殿下信任臣,把淮州交給臣打理。是臣無能,沒有照顧好淮州的百姓,所以才會釀成此等慘??!”
程縣令說著就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臣有愧于殿下對臣的信任!”
“程縣令,既然如此,朕且問問你。你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城里的百姓,可是如今,城里百姓糟了疫病,你非但沒有上書朝廷,自作主張地把此事給瞞了下來。還對那些染了疫病之人見死不救,你這般做,又哪里是在保護城里的百姓?!?p> 寧瀾重重地呵斥了幾聲,語氣里滿是責問。
她若不來,那淮州這些染了疫病的人,將會如何自處?
難不成,要眼睜睜地等死?!
程縣令越發(fā)地惶恐起來:“瘟疫本就是不幸之代表,這撥下來的賑災銀,少之又少。若是瘟疫之事傳出去,誰又敢過來護送賑災銀?”
“臣是做錯了,是舍棄了那些瘟病之人的性命??墒侨缛舨贿@般做的話,城中其他健康之人,又該如何活下去?!”
“作為縣令,臣必須做出取舍!”
寧瀾看著面前的程縣令,眼里閃過幾分復雜:“此事,功過相抵,待朕處理完這些事情,再來責罰于你。”
“至于賑災銀之事……”
寧瀾有些頭疼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方主薄,程縣令,此事重大,若要細查,必定是抽絲剝繭。還請兩位協(xié)助朕,把那貪污賑災銀之人揪出來?!?p> “臣,領(lǐng)命!”
寧瀾用過了晚膳,便又回了別院。
這一天的奔波,寧瀾哪怕是身體再好,這懷著孩子,也有些受不住了。
出門的時候,寧瀾有些不舒服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寧夫人如今身子越發(fā)地重了,需得注意自己的身子。”
方主薄走了過來,一臉擔心地問道:“聽聞寧夫人今日去了西城門,可有無恙?”
“勞煩方主薄擔心了,我沒事。只是今日操勞過度,所以有些不舒服罷了?!睂帪憯[了擺手。
瞧見方主薄一人前來,不由得笑道:“方主薄,你我同路,不如一同上轎子吧?!?p> “臣不敢……”方主薄一臉惶恐。
寧瀾溫笑一聲:“你也是有了身子的人,這來回奔波,月份還未做足,多多少少還是要小心一些的?!?p> 方主薄一愣:“殿下怎會得知……”
“先上來吧。”
寧瀾進了轎子里面。
里面已經(jīng)準備好了溫水,還有一些酸甜的糕點。
寧瀾自從懷孕了之后,就特別喜愛這些東西。尤其是發(fā)酸的果子,吃下去十分的舒服。
“朕學過一些醫(yī)術(shù),懂得看面相。再加上方主薄時不時扶著自己的腰,朕便猜到了?!睂帪懙?,打量了一眼方主薄的臉色。
又問:“方主薄這是沒睡好,瞧著臉色有些發(fā)青?!?p> 方主薄點了點頭,輕嘆一聲:“昨夜臣徹查了這些年賑災銀運送會經(jīng)過的地方,只是可惜,臣的能力終究有限,并未查到什么?!?p> 寧瀾不以為意地道:“此事關(guān)聯(lián)重大,調(diào)查起來,也并非是難事。既然方主薄已經(jīng)懷了身孕,那便好好休息便是了?!?p> “多謝寧夫人體諒,但是這是臣的失職,臣必須要給寧夫人一個交代?!?p> 寧瀾挑了挑眉,也沒有繼續(xù)勸下去,而是道:“這事不急。只是,我怎么聽聞,方主薄已經(jīng)和自己之前的丈夫和離,獨自帶著一個女兒。如今,這是又有了喜事?”
方主薄聞言,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算是喜事,我和他認識許久,只是最近才結(jié)為夫婦。淮州城中如今遭遇了這般事,臣也不想再勞師動眾地辦什么喜事?!?p> “即便如此,我還是得恭喜方主薄了?!?p> 轎子先是在方主薄的家門前停下。
方主薄下了馬車,便聽到一道憨厚老實的男人聲音:“妻主可算是回來了?!?p> 寧瀾掀開車窗簾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