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靈石法寶,是指用靈石驅(qū)動,并不依賴修者真氣的法寶。
靈石法寶上面的符陣,需要引導(dǎo)出靈石中的靈氣,比一般的法寶更難篆刻,不是煉器高手根本不可能做到。
所以一般只有四階以上的法寶,才會出現(xiàn)靈石法寶,所用的靈石,也基本都是上品靈石。
而這百寶閣里,居然有一件二階的靈石法寶,顯得很特別。
“這是哪里來的?”徐暮有些好奇。
伙計指著古錫燈道,“好像是一位很年輕的煉器師拿來出售的,具體也記不太清。本店一看是靈石法寶,馬上就買下來了,這可多難得啊?!?p> 徐暮微微點頭,心道,是很難得,但更難得的是,年紀(jì)輕輕的煉器師就有這樣的水準(zhǔn),很了不得,他突然生出了結(jié)交的想法。
“什么時候的事,是哪家煉器店出產(chǎn)的嗎?”
伙計搖了搖頭,“半年前吧,應(yīng)該是一位散修,多半在平陽城里是找不到了?!?p> “哦,可惜了?!毙炷侯H感遺憾。
看出徐暮有些興趣,伙計適時的推銷道,“徐掌柜你瞧好,這盞燈雖然只帶了一個法訣,但是效果不錯,而且完全不損耗真氣,買了肯定不吃虧。”
“什么法訣?”
“虛罩,很不錯的法訣,對飛劍之類的攻擊的不起效果,但防御毒瘴、飛煙還有神識攻擊的效果極好。對付喜歡用神識攻擊的禪修,可是很有用的。對了,對邪修奪魂之類法訣也有相當(dāng)?shù)牡挚沽ε??!?p> 伙計的言語,很有蠱惑力,“徐掌柜,萬一你下輪的對手是禪修呢,有這盞燈,勝利就有了八成。”
聽到這話,徐暮不由微笑,“好吧,我要了,多少靈石?”
的確有這個可能,禪修都有些特殊的法門,諸如獅子吼之類,摧人心神,防不勝防,適當(dāng)做些準(zhǔn)備也很有必要。
伙計滿臉喜色,“承惠一千顆中品靈石?!?p> “不過這燈放在這里半年了,又這么好,怎么沒人買呢?”徐暮微笑的看著伙計。
“嘿,這種東西,當(dāng)然只有徐掌柜才用得起了,”伙計笑瞇瞇的把古錫燈遞給徐暮,“施放一次,需要三十顆中品靈石?!?p> 徐暮愣了,一次三十顆中品,這消耗,大的驚人,大多數(shù)筑基境修者根本承受不起,就連他都有些難受。
“下次那煉器師來的時候,記得通知我?!?p> 走出百寶閣,靈石少了大半,徐暮還買了件二階下品的靴子步風(fēng)履,能夠暫時提升移動速度,也許用得著。
買古錫燈,他并不只是為了防御禪修,也是對煉制這盞燈的煉器師產(chǎn)生了興趣,一旦有緣相見,這盞燈也許有用處。
“不過,還是希望能遇見個禪修吧?!?p> 雖然這樣想著,但事實總不能如愿。
當(dāng)徐暮拿到對陣名單的時候,他深深的皺起了眉,他第四輪的對手,竟然是張棋!
他立刻想到了沈丹師,張棋沒事人似的參加玉鼎會,那說明沈丹師的計劃沒有完全成功,花山派的內(nèi)斗,是張棋得手了。那么,沈丹師到底怎樣了?
他的心中,突然有許多擔(dān)憂。
一份詳細(xì)但花了不小代價的資料玉簡,放在徐暮身前。
“張棋,花山派大師兄,掌門失蹤后,他是門派的實際控制者。
筑基境后期,離凝脈一步之遙,按照他的修煉速度,早在兩月前就該凝脈,但不知為何,他的進(jìn)步突然停滯,懷疑是為了特意參加玉鼎會而延緩修煉。他修習(xí)五雷心法,擅長雷系法訣,前三輪均用“雷爆訣”取勝。
身上有四件二階法寶,均為上品?!?,尤其要注意的是引雷棒,比賽中沒有使用過,附帶法訣“雷光槍”,威力極大,懷疑為他的殺手锏。
另外,他右手戴的一枚黑色戒指,有可能是邪修常用的牽魂戒,但沒有任何證據(jù),無法確認(rèn)?!?p> 玉簡的資料很清楚,也很難得,但除了玉簡上的這些,沒有幾個人知道,張棋的確是一名邪修,不是用血肉修煉的低等邪修,是用魂魄的高等邪修。用魂魄修煉,是極難察覺的手段。如果不是徐暮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一顆拘魂珠,可能一直都沒有人知道。
極其強(qiáng)大的對手,不對,是敵人。
徐暮很清楚,以張棋對他的恨意,在賽場上,百分百的會下殺手。
但是這一戰(zhàn),必須面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囂張的笑聲,在平陽城的一間靜室內(nèi)響起。
“想不到啊,想不到,竟然真的和徐暮對上了,天助我也!”張棋手上捏著對陣名單,臉上不斷露出獰笑,“死吧!之前殺我的童子,在師妹面前掉我的面子,一直找不到機(jī)會報復(fù),現(xiàn)在機(jī)會終于來了。這次我要當(dāng)著無數(shù)人的面,擊殺你!”
他興奮得渾身發(fā)抖,使用魂魄修煉以來,他的心智有不小的改變。
“哼,等我贏了比賽,再突破凝脈境,就可以用那一招了。師妹啊師妹,到時候你再不屈服,就要失去神智,乖乖的做我的奴隸了。唉,我可真不想走出這一步啊?!?p> 張棋笑得有些淫邪,幾縷極細(xì)微的黑氣,從他的身上隱隱浮現(xiàn)出來。
用魂魄修煉,也有很大的后患,但表面上卻沒什么異常,如果不是金丹境修者使用神識查探,很難看得出來。
而且他一路晉級都沒用邪功,所以也沒有修者發(fā)現(xiàn)。
順安行的掌柜和伙計都很沮喪。
本以為能在第三輪里賺回靈石,結(jié)果被徐暮的對手給坑了。
“居然認(rèn)輸,司馬三,懦夫!”
“難怪呢,我說前幾天為什么那么多來壓徐暮的,是不是事先就得知消息?”
認(rèn)輸?shù)那疤?,有幾名修者,莫名其妙的下了徐暮的重注,掌柜還以為可以大賺一筆,結(jié)果賠得褲子都快沒了。
“給我把徐暮的單子全部撤了,以后徐暮的比賽,一律不賭!”掌柜狠狠的盯著玉板。
伙計賠小心道,“這期也不開嗎?徐暮對的可是張棋,前三輪都是一回合取勝,沒可能不贏吧?”
“不開,死也不開!”
掌柜很大聲的吼道,“還說,你想不想干了?”
伙計連忙低著腦袋跑開。
兩日后,在城中心的廣場上。
一場備受矚目的比賽,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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