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四溢堂回府的路上,林慕的腳步輕快,嘴里哼唱著小曲兒~因為她許久沒這么快活過了。
這邊的林肅不解風情:“姐,我們快些吧,已經(jīng)二更天了,怕是回府又要被父親罵了?!?p> “怕什么,他今晚進宮赴宴,依照往常慣例,爹爹要三更天才會回來?!?p> “可…”林肅在身后張了張嘴,到底沒說什么,默默嘆了口氣。
終于回府了,兩人照舊悄悄地繞到西邊院墻處,再度披上夜行衣。
林慕干脆利落地鉆了過去,轉(zhuǎn)身接著又去拉哼哼唧唧還沒鉆進來的林肅。
“姐,我說刨大點兒吧,每次…都這么費勁…我比你高一頭呢…嘿呀!”
“少廢話,快!呼~”在林慕的幫助下,果然很快地鉆了進來。
二人一轉(zhuǎn)身,正準備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屋去,卻沒想到面前何時站了一群人。
“得!被逮個正著吧?!绷置C撇撇嘴,低聲抱怨道。
“來人!把洞給我堵上!”說完,林述長袖一揮,氣勢洶洶地往大廳走去。
“娘~”林慕上前拉住韓氏的衣袖,委屈地看著她。
“沒用的,你父親這次很生氣,你態(tài)度好點,別耍倔脾氣?!?p> 林慕深吸一口氣,知道這次逃不過去了,便邁步走進了大廳,好像決心赴死一般,林肅低著頭小心地跟在后面。
林府大廳并不算大,站在大廳中央,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八仙桌后的一幅諾大的山水圖,靜雅卻不失大氣。倒也符合主人的做派。
作為吏部左侍郎,林述尤為注重學(xué)識涵養(yǎng),有著獨屬文人的傲骨與清高。
八仙桌兩旁便是一對主位了,其下的次位共有三對,皆為紅實木而做;大廳內(nèi)除了幾盆花木(也是普通不過的),便也沒什么了。
所以本不大的廳堂,若沒什么擺件的話,倒也顯的空曠無比。
而此時,除了空曠,林慕更感覺到了幾分冷意…
“跪下!”林述的一聲呵斥,嚇得林肅一個激靈,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反觀林慕,卻依舊直挺挺地站著。
這場面看得韓氏膽戰(zhàn)心驚,趕忙上前勸阻:“老爺,有什么話好好說,這天色也不早了,剛從宮里回來,不如早些歇息,有何事明日再說不遲?!?p> 林述撇了一眼韓氏:“總這么放縱,何時才能長大,今日定要好好教育一番!來人!取家法來!”
眼看著管家派人取來了戒尺。
“林肅!你們今日都做了些什么,那狗洞又是從何而來,你務(wù)必給我交代清楚,否則家法伺候!”
林肅抬頭默默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林慕,卻被林述懟了一頓:“看她做什么?交代清楚便饒你?!?p> 林肅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低著頭跪在那兒,嘴里嘟嘟囔囔的也說不出什么來。
“父親,您不必威脅肅兒,那洞是我挖的,偷偷出府也是我的主意,我不覺得我有何錯,值得父親如此大動干戈?!?p> 看著林慕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林述的氣更上一層,沖著韓氏怒斥:“看看,這就是你教養(yǎng)的好女兒?!竟這般同我說話!”
“來人!鞭掌30下!”
“我今日就告訴你,未出閣女子半夜私自出府就是你犯下的大錯!”
眼看那戒尺就要打在林慕手上,韓氏撲通一聲就跪在林述面前開始哭訴求情:“老爺,是我的錯,我不應(yīng)該瞞著您,更不應(yīng)該縱容慕兒,可她到底從未闖下禍端,老爺就手下留情。30下...慕兒的手就廢了呀!”
“簡直胡鬧!你作為母親,知曉卻不加阻攔,若真的闖下了禍事,誰都救不了她,也救不了林家!咳咳…”
林述被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韓氏想給他順順氣,卻被他一掌擋了回去。
經(jīng)過如此一鬧,皮肉傷可免,懲罰難逃:禁足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