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汪滿川字字句句是沖著我來,明顯是早有準備?!?p> “可我們沒有證據(jù)?!苯R淡淡地說了一句。
沈政撇撇嘴,瞪了一眼江臨:“無楨那里還是沒有消息嗎?”
“還不確定,或許是去了南晟?!?p> “南晟?!”沈政一時有些驚訝。
“難道這汪滿川私下有什么勾當?可他又為何盯上了我?這或許有些說不通…”沈政的眉頭都擰在了一起,疑問重重。
江臨目視前方,頭腦中不由地一閃而過一個念頭。
轉(zhuǎn)而,江臨問向沈政:“那汪滿川可有說李卿因何而死?”
“食用馬錢子…”話音剛落,沈政兀地抬起頭,目光和江臨對視在一起。
馬錢子雖是普通草藥,可因其毒性甚大,只有在城中大戶藥鋪中才能購買到。
只因馬錢子喜酸喜溫,北方確實不易種植;可是江南一帶又少有種植藥材,所以類似馬錢子一類之物皆自南晟流通而來。
可當時災情如此嚴重,貨物不通,這李卿又是如何能買到這馬錢子的呢?莫非災情之前他就想死?這顯然不可能。
沈政和江臨此時都明白了,果然是和南晟有關(guān)。
“可汪滿川為何要滅口?他能有什么把柄在一個小小的侍衛(wèi)身上?”沈政這下更有些疑惑了。
“對呀,這背后究竟隱藏著什么…”江臨自言自語道。
在江臨二人推斷出了南晟時,城郊外的一處府邸內(nèi),三皇子沈皓在窗前背手而立。
不一會兒,一位看著年過五十的男子走上前來。
“如何?”沈皓沒瞧他一眼,只淡淡地問道。
“如殿下所言,太子著實起了疑心,不過臣已按殿下之意將事情辦妥了?!?p> 沈皓這才轉(zhuǎn)過身來,沖著汪滿川露出一絲笑意:“很好,辛苦了?!?p> “不敢當,此乃臣分內(nèi)之事?!?p> 沈皓沒做理會,示意他在對面坐了下來。
“可臣還有一事不解,既然要推到太子身上,可透出馬錢子,無疑不是給了太子線索嗎?若是連圣上也起了疑心徹查下來可如何是好?”
只見沈皓不屑地笑了:“就是要他知道。至于父皇...就算他猜到了,也不會做什么的?!?p> 汪滿川還想接著問下去,卻聽對面之人冷冷地說到:“不該你問的就管好自己的嘴?!?p> 說完,就聽到“啪”的一聲,沈皓將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看著沈皓手里的茶杯,汪滿川訕訕地閉了嘴。
這時,空中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沈皓慢慢地望向窗外:“下雨了,汪大人走時記得拿上一把傘,別濕了鞋?!?p> 沈皓看向汪滿川的眼神有些瘆人,他的黑眸深邃幽暗,令人難以洞悉。
歷經(jīng)世事的汪大人此時卻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嚇得不輕:“殿下貼心,那臣就先走了?!?p> 待汪滿川走后,沈皓順手就將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
瞬間,茶杯就碎了一地。
晚膳之時,三皇子沈皓打著傘來了椒房殿。
用膳之時,郭皇后得意地向沈皓說道:“聽說今日一早,陛下就在文淵殿內(nèi)罰了太子?!?p> 沈皓裝作一副并不知曉的模樣:“為何?”
“好似是太子言語不當沖撞了你父皇,竟還一氣之下說出你父皇當年之事。真是不長眼的東西,這下,你父皇定是和太子起了隔閡,要是我們再挑撥一番,怕是要離心哈哈…”
郭皇后現(xiàn)在得意得很,正愁不知道怎么把太子拉下水,誰知他竟自己跳到了坑里。
郭皇后好容易這么暢快,并沒注意身邊的沈皓。
只見沈皓暗自一笑后,轉(zhuǎn)頭提醒皇后道:“母后,眼前的情況在我們預期當中,母后千萬注意不要在旁人面前露出破綻,更不可擅自行動?!?p> “知道知道,我都清楚記著?!惫屎箅S口應答著,又接著吃著碗里的膳食,心情舒暢了,胃口也好了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