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雯雯點點頭,周末不說她就不問,心里惦記著藺草集團的業(yè)務(wù),對周末說:“你先回學校吧,我和周鋒在就夠了?!?p> 周末說今天是周六他也沒什么事,就等等蔣雯雯。
蔣雯雯猶豫了一下說:“我和周鋒說好了,今天盯著這一單貨上了船才回去?!?p> “傻子,是不是準備一夜不睡了?女孩子熬夜老得快!我和周鋒盯著就好了,倉庫那邊有陳阿生和王英男盯著,車隊有陳培盯著,船公司有陳述盯著,這貨問題不大。”
再難的事,大家齊心協(xié)力沒有做不好的。
回到皇甫航運辦公室,陳述已經(jīng)回家了,那個值班的小伙子叫黃美格,是南方人,一張口,就帶著一股子港腔。
因為明天有船要開,他要加班把所有已經(jīng)報關(guān)好的集裝箱箱號全部輸入系統(tǒng)。
周鋒去藺草集團了,周末就坐在蔣雯雯旁邊,看她熟練地幫著黃美格輸資料。
有一種又回到高中,蔣雯雯批改作業(yè),他在窗戶邊看著的感覺。
蔣雯雯轉(zhuǎn)臉看見他托著腮看著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有點臉熱,說:“想什么呢?”
“你!”周末勾著唇,笑嘻嘻地說。
“我就在你跟前,你還想?”
“想!還不夠近!”
“沒正形!你回學校吧,在外面過夜不好,學校里也有紀律?!笔Y雯雯覺得沒有必要叫周末在這里耗著,他雖然上了大學,到底才18歲,還長身體呢!
“雯雯姐嫌棄我,那我走了?!敝苣╅_玩笑是開玩笑,現(xiàn)在時間那么緊張,他可不能浪費了。
站起來,對蔣雯雯說:“我去一趟吳曉同的車隊,這一單很要緊,我去看看。那邊真不錯的話,我就跟他們長期合作。”
“行,黃美格也在,你不要擔心?!?p> ……
陳培的老婆把單子拿回去,交給吳曉同,看著吳曉同把17張單子派給他自己的司機,她心疼也沒辦法,自己家只有一輛車,這張單子又急得很,他們只能拉一個。
她纏著吳曉同,她家陳培拉來這么大單子,吳曉同把這個月的掛靠費給免了。
吳曉同說:“小齊,你可真奸。”
小齊白了他一眼,說:“奸你了?”
吳曉同鬧了個“我草”,連連搓手,這女人什么意思?太野了!
小齊搖曳著出去,吳曉同立即給海陸聯(lián)運貨代打了個電話:“龔總,有人在做藺草的貨了?!?p> 海陸聯(lián)運主管副總經(jīng)理龔耀江,接到吳曉同的電話有一點驚訝,因為吳曉同平時一直想做他們的業(yè)務(wù),但是他們一直和另外的車隊合作。
龔耀江問:“委托你地方運輸了?”
吳曉同:“是的,18個箱子,走皇甫航運。”
他不是和海陸聯(lián)運關(guān)系多好,而是他看不上周末,一個外地的毛頭小伙子,也想在東海撈金?還想把藺草集團啃下來?
“竟然搶海陸聯(lián)運的貨!”龔耀江冷笑一聲,對吳曉同說:“吳師傅你能配合一下不?這個貨就別給他準時進場,我要他一次賠個底朝天?!?p> “我這邊直接做手腳太明顯了吧?周末是打著皇甫航運的名義搶貨的。我要是故意這么干,皇甫航運那邊我永遠別合作了?!?p> 他只是想給海陸聯(lián)運透個信,并不想引火燒身。
龔耀江說:“你怕什么?皇甫航運算個屁,都快倒閉了,和梓江航運一樣,現(xiàn)在就差大批拋船了?!?p> 因為金融危機,市場降到冰點,梓江航運撐了兩年,運營不下去,上月宣布倒閉了。
“想挖我墻角,分一杯羹?做夢!”
龔耀江放下吳曉同的電話,十分惱火,把市場部經(jīng)理叫來罵了一頓:“你們這么不敏感?藺草的貨被人搶了,你們都不知道?”
罵完業(yè)務(wù)員,立即給單氏航運的單梓萱打電話,就算在電話這邊,他也不由自主地端正身姿,大氣也不敢大喘。
畢恭畢敬地說:“單總,我是海陸聯(lián)運的龔耀江,有個事給您說一下。”
“講!”
“皇甫航運下面新來一個業(yè)務(wù)員,在打藺草集團的主意了,今天被他們搶走34個大箱,嗯,就是,王英男的貨?!?p> “新來的?”
“是啊,您不知道,還是個沒出校門的大學生,不知道天高地厚?!?p> “原因?”那邊的聲音不高,聽不出任何情緒,打斷他的廢話。
“咱們的船期太不準了……”
“知道了!這一單放棄吧?!?p> 放下電話,龔耀江愣了一會子,忽然就笑了,這就是單氏的副總裁單梓萱,和總裁單凌云的專橫完全不同,單梓萱永遠會看得很長遠。
單氏船期不穩(wěn),理虧!34個箱子先好好地配合王英男走掉,把王英男維護住,拿住以后的業(yè)務(wù)。
他杠杠地走出去,倒了一杯水,自信心已經(jīng)快把肚子掙破了。
偏巧那會兒萬旭霞打來一個電話:“王英男的這單業(yè)務(wù)你必須想想辦法,一旦這個口子開了,其他業(yè)務(wù)員誰還會聽?”
龔耀江說:“我剛才給單梓萱通過電話了,單總的意思是放棄這一單,讓王英男看到我們的誠意?!?p> “龔耀江,你是聰明過頭了吧?這些業(yè)務(wù)能交給那個周末做,但是不能拿到皇甫航運去,你懂不懂?”
一旦拿到皇甫航運,王英男就知道了運輸費的真正底價,王英男的業(yè)務(wù)以后再想海陸聯(lián)運拿到單氏去做?想都別想,關(guān)鍵是底價給他知道,萬旭霞和海陸聯(lián)運之間的秘密就全都暴露了。
“可是單總說無所謂……”龔耀江話說半拉,自己就閉嘴了。
單梓萱當然無所謂,她的運價拿出來給藺草集團的并不高,但是,在海陸聯(lián)運這么一倒換,龔耀江和藺草集團結(jié)算的價格就高出一大截。
這個事要是捅出來,龔耀江和萬旭霞都完蛋了。別說業(yè)務(wù)拿不住,完全可能進去。
龔耀江什么都不說了,馬上給吳曉同電話打過去:“吳經(jīng)理,你只管大膽地干,一定不能讓這批貨順利上船。單梓萱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了!以后我的業(yè)務(wù)可以拿給你?!?p> “好好好,梓萱總出面,姓周的小子絕對不好過。”
單梓萱,是單氏航運的常務(wù)副總裁,主管整個單氏的市場和航線鋪設(shè)。
單氏的總裁是單凌云,單梓萱的哥哥,但是,整個行業(yè)里都知道,單家的這一對兄妹關(guān)系不和,原因是什么,誰也不知道,但是單梓萱的手段,單凌云玩不過。
若非她是女孩,總裁的位子哪里輪到單凌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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