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平添一座孤墳!
劉昆腦門崩裂,整個人當場被砸懵了。
旁邊那幾人,被驚嚇到面色慘白,坐在位置上一動不敢動。
雖然都是一群刀尖上跳舞的人,但又何曾見過陳山這種恐怖的身手?
“我,我說,千萬別動手!”
足足過了好一會,劉昆才勉強回過神,劇烈的痛楚讓他險些昏厥,連忙喊道:“是喜爺,是喜爺讓我做的!”
“不關(guān)我的事,真不關(guān)我……”
劉昆竭力的辯解,可話還沒說完,又遭受了一道重擊。
“砰!”
陳山小臂揮動,槍把狠狠落在劉昆的腦袋上,砸出一個豁口。
“別廢話,告訴我哪里能找到他?!标惿嚼淅涞?。
劉昆沒命的搖頭,“不知道!喜爺?shù)男雄?,怎么可能會讓我這種小人物能知道的!”
“咔擦!”
陳山不言,將手槍上膛。
嗶!!
劉昆魂飛魄散,雙手不停拍擊桌面,瘋狂的嘶吼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砰?!?p> 陳山扣動了扳機,劉昆與身下的桌子,一并被射穿。
火藥與血腥味,迅速蔓延。
眾人:“……”
旁邊的三人,當場被嚇尿。
在極致驚恐的侵蝕下,整個面龐都扭曲了。
然而,陳山對他并不感興趣。
只見他將手槍別在腰上,拉著馮建東轉(zhuǎn)身即走。
是夜。
寒風驟雨,瘋狂的席卷。
空氣變得冰冷,陳山的心,卻更加的冰冷。
陳山站在風雨之中,仰頭看著陰暗的長空,兩個拳頭緊緊攥在一起,面目猙獰。
他很想去一趟九龍坡,沖進斗獸場抓人詢問喜爺?shù)嫩欅E。
但,在冷雨的不斷沖刷之下,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沈少天的傷,還不知道具體是個什么情況。
如果真的發(fā)展到最壞,那么,他必然會將胸腔中這股怒火宣泄出去!
當這個世上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孤苦伶仃的活著又有什么意思?
旋即,他將馮建東拉上車,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十幾分鐘后,某片荒野上。
明亮的車燈在漫天的雨勢當中,照射出兩道光柱。
“你,你要殺我?!”
燈光的照射下,馮建東手拿鐵鍬在挖坑,顫顫巍巍的喊道:“你不能這么做,我是木頭的岳父!”
“我知道這些?!?p> 陳山站在馮建東身后,強行照雨點燃了一支煙,猛吸了兩口道:“所以,才由我來動手?!?p> 馮建東身形凝滯,通體徹寒。
繼而,他猛地轉(zhuǎn)過身,“你是木頭的人,今天要是殺了我,你讓木頭怎么去面對思月?”
“我的意思是,你最好不要沖動!”
“轉(zhuǎn)過去,繼續(xù)挖。”陳山抬起手槍,馮建東被嚇得連連撿起鐵鍬。
“回去之后,我會跟嫂子賠罪,用不著你操心。”
陳山目光幽幽,殺光烈烈。
有些人,他是無論如何也要殺的。
如果因此得罪了馮思月,那么,他大不了以死謝罪。
總之,他咽不下這口氣!
今天不殺馮建東,他怒意難平??!
半個小時后。
這荒無人煙的野外,響起了一聲槍響。
同時,也平添了一座新墳。
……
陳山懷著忐忑的心情,回到了馮思月家的別墅。
并不是說,他不敢面對馮思月。
而是害怕沈少天出事。
好在,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他聽到了沈少天說話的聲音。
想也沒想,推門而入。
沈少天盤腿坐在床上,衣服都被脫掉,身上扎滿了銀針。
相比于之前,面色要稍稍好看一些。
陳山在大松一口氣的同時,當頭跪在了地上,撐在地上的兩只手青筋暴起,咬牙道:“天哥,我沒用!”
“查到背后是喜爺指使,可我卻找不到他人!”
說著,陳山腦門撞地,發(fā)出一道道悶響。
“快起來,沒必要自責。”沈少天開口制止,“找人不著急?!?p> 陳山萬分自責,雙手不斷錘擊地面,好一會才抬起頭道:“天哥,你現(xiàn)在怎么樣?”
“沒有太大的問題?!?p> 沈少天擺手,淡然道:“靜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p> 很淡然的一句。
可不論是陳山,還是一旁的馮思月都非常明白,在這股淡然之下,實際上是九死一生。
稍有差池,沈少天今天就交代在這里了。
“天哥?!?p> 陳山話鋒驟轉(zhuǎn),并朝著馮思月一頭磕了下去,“我把馮建東殺了!”
“他一而再辱我天哥,害我天哥,我沒有辦法不殺他!”
馮思月的臉上,閃過一抹動容。
其實,在看到陳山一個人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猜到了這個結(jié)果。
本以為自己能做到無動于衷。
然而,此刻的心底卻泛起了一抹悲切,以及難過。
終究是父親。
馮思月也不是什么鐵石心腸的無情之人,不可能毫無波瀾。
“起來吧?!?p> 淡淡的撂下這句話,馮思月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此時此刻,她只想一個人待會。
沈少天長嘆一口氣。
這是最讓他頭疼的一件事,最終卻以這樣一個結(jié)局收場。
隨即,沈少天吩咐道:“你對外放出消息,就說我被喜爺投毒,實力遭受到了極大折損。”
“什么?”
陳山愣怔,一臉疑惑。
按理說,沈少天理應按死這個消息,并抓緊時間恢復身體才對。
“這是一個機會,可以引出很多牛鬼蛇神。”
沈少天淡然道:“楚江待不了多久,離開之前,將所有事情一并解決了?!?p> “好?!?p> 陳山明白了沈少天的意思,神色幽幽。
與此同時。
楚江郊區(qū)的某個山莊。
“無敵是多么寂寞……”
孫浩端著一杯酒,站在屋檐下,看著狂風驟雨的山莊外,不由得唱起了歌。
腰桿筆直,單手負后。
頗有幾分意氣風發(fā),軒蓋如云。
“孫少,劉昆死了。”
喜爺冒雨沖了過來,臉上雨水都沒來得及擦,沉聲道:“那位沈先生還活著,聽說只是傷到了?!?p> 嗶??!
一下子,剛剛還龍精虎猛的孫浩,一身精氣神頓時坍塌了下去。
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什么情況?”
片刻后,孫浩厲聲道:“那可是蓖麻毒,竟然要不了他的命?”
“聽說他是個醫(yī)生。”喜爺?shù)馈?p> “干?。 ?p> 孫浩怒罵,剛才大好的心情瞬間化作了泡影,幽幽道:“我們必須盡快找出個對策,否則等他來報復,沒人能擋得住?!?p> “安排一下,我要挨個去趟四大財閥?!?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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