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電話掛斷了。
我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推開了賀旻宸。他被我這么一推搡,清醒了不少,困意全無。
我直接推開車門,走下了車,頭也不回的往宿舍那邊走去。我知道,許愿可能是誤會了,但是我并不想解釋,難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晚會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人們也陸陸續(xù)續(xù)的往這邊走著。接完那一通電話,整個人都虛軟了,我像是被抽空了一樣。就這么輕飄飄的回了寢室。
“怎么了寶?你怎么蔫了?!弊T欣湊了過來。
“沒事兒。”我有氣無力的回答著。
“宿管部查寢!”
“都站好了…動什么?把手背到后邊”
“誰允許你們躺著的?下來站著。”
“得,又是一大官。舍長真的不好當(dāng),姐妹們站好了,別亂動啊。”譚欣趕緊招呼著我們。
“真是服了,真是廟小王八多。”程霖霖一臉的不服氣的下了床,“莉莉,你把你的面膜撕掉,不然一會兒怕她們找你事兒?!?p> “行!”莉莉馬上胡亂抓了一把。
大概只過了幾分鐘,走廊里瞬間安靜了,每個宿舍的大門都是敞開的,但此刻靜的可怕,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安靜。
“欸,你們說怎么還沒來啊?”叢瀟悄悄的說了這么句,看了眼對面站軍姿的安沁,沒忍住噗吃笑了出聲,這一笑可就帶動了譚欣她們,本身她們笑點兒就低。
當(dāng)然,也被走廊來回“巡邏”的學(xué)姐們聽到了。
“笑什么?”她怒氣沖沖的進來,然后指著我們的鼻子罵了我們一通,我從未見過一個人語言可以豐富成這樣,不對,是粗魯成這樣。
“你們宿舍最后查!”丟下這么一句,就趾高氣昂的走了。
她這一走我們笑的更歡了。“瞧見沒,她剛才那股勁兒就跟那可達鴨一樣”叢瀟捂著嘴沒忍住,但又生怕被聽見,于是掩了掩開了的門。
“可別侮辱咱們的可愛的小鴨鴨。”安沁也是捧腹笑著。
當(dāng)初這個班級是學(xué)校分的,然后宿舍是自己選的,在后來的很多年想起我仍然慶幸,我選了一個很好的宿舍。(即便是現(xiàn)在工作了,也跟我那群舍友經(jīng)常聊天。)
“別說了姐妹們,來了!我看著反出來的影子了?!弊T欣趕緊通風(fēng)報信,就在她說完沒有幾秒,就聽到砰的一聲—
門被踹開了,并且彈了一下。
“學(xué)姐進來,不知道喊學(xué)姐好嗎?不鞠躬?說什么話?有什么好說的,好笑什么?”那個帶頭的學(xué)姐抱臂開始挑刺兒。
嘶—那門倒是打的人手疼。
“那你媽有沒有教過你,傷到別人要說對不起?”我默默的抬起了頭,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一群烏合之眾。
“你再說一遍?顯著你了。你是覺得你本事很大是嗎?”這一頭黃毛到我面前,用那根手指使勁的戳著我的肩頭。
“你他媽把手離她遠點兒”叢瀟是個暴脾氣,她最看不慣些這個。從小就叛逆的她,打架最在行,甚至還去做了自己想做的任何事,不如說紋身,紋了滿背和花臂?,F(xiàn)在在這群宿管看來,也不由得生出一些畏懼,盡管如此仍然沒有退讓。
“怎么?剛?cè)雽W(xué)就要鬧到導(dǎo)員那么?知不知道我們部長和紀(jì)檢部監(jiān)察部還有衛(wèi)生部的部長們關(guān)系都很好,隨便一句話你們就混不下去?!备谀莻€黃毛的身后的那個女的開口了,就是剛才趾高氣揚那個。
“是嘛?”我冷笑了一聲,向前走了一步,“你還有這么大的本事?還讓我混不下去?好大的口氣。”
“你!”部長身后的她有些氣急敗壞,“我告訴我對象,他是紀(jì)檢部的,他能…”
“隨你!但是,你先給我的手道歉”我這句話,是對著宿管部部長說的。
此時門外已經(jīng)聚集了好多學(xué)生,她們好奇的往里面看著,議論著。
“我要是不道呢?”宿管部部長就這么懶洋洋的看著我,我自然也是懶洋洋的態(tài)度看著她,漫不經(jīng)心的拍拍身上,“那我們走著瞧嘍?!迸率裁矗课乙呀?jīng)不是以前那個愚鈍懦弱的于諾了。即生之于渺小,何不必成之強,況且錯不在我,而且將這些個破規(guī)矩告到政府,我也會勝訴。
“你叫什么名字?”她問。
“于諾?!蔽乙驳闺S意一說,其目的不猜也可知。
她低聲念叨了幾句,似有些耳熟?!澳闶遣皇呛推铑椇苁??”
“祁顥?是誰…?”安沁碰了碰叢瀟的胳膊,詢問著。譚欣嘆了口氣,為安沁解答著:“祁顥是紀(jì)檢部部長?!?p> “我和祁部長,不熟。”我確實不熟,熟的是賀旻宸和他。
她這一聽,不知道又從哪回來的傲氣,立馬說道:“哼,本來今晚是教你們疊被子的,明早要查的。但是今天我很不舒服,所以啊,妹妹們,明天順其自然吧”宿管部部長說完便扭頭走了,身后的小部隊們抓緊跟上?!芭叮瑢α?!明天見哦,于諾同學(xué)。”宿管部部長那一頭黃毛真扎眼。
“都散了吧!”譚欣對門口的人群說著,隨手關(guān)上門。
“?。∥业萌ハ聪茨樍恕崩蚶虼掖颐γΦ淖チ艘恢幌疵婺膛芰顺鋈?。
大家都各自散了,去洗漱收拾自己了。只有譚欣有些欲言又止的過來,我知道她要說什么,“沒關(guān)系,沒做錯什么,你不必為我擔(dān)心。我也知道…”我覆著她的手背,“我明白,我也是從那個時期過來的,希望你運氣可以很好,遇到一個能夠帶你走出來的人?!?p> 畏懼的眼神我再熟悉不過,自己也曾淋雨光腳走過一段時間,雖然現(xiàn)在不似從前,卻也未曾變得很好,只不過是我走出來了一些而已,卻還想幫別人撐一段路,順路的時候幫助她。
“走吧,洗漱去?!蔽椰F(xiàn)在是沒有多余的心思再聊下去,我的腦子里,只想著,許愿現(xiàn)在在哪兒,他接了電話聽到了怎么想,他會在意嗎?我需要一個解釋。不明不白匆匆開始,急急慌慌倉促離開結(jié)束,于他,于我都需要解釋。
宿舍內(nèi),是十一點熄燈的。莉莉她們還在嘰嘰喳喳玩著,譚欣和霖霖在玩手機,叢瀟在給對象打電話。
“啊!”霖霖在床頭大叫了一聲,將眾人都嚇了一跳。就連戴耳機躺著閉眼聽歌的我,都聽見了她的那一聲嚎叫。
她慌亂激動的拍打著我,直接從她的床上竄到了我的床上。我被她這一整個大動作驚住,然后坐起來,摘掉耳機詢問她:“怎么了?什么促使你發(fā)出了人猿叫?!?p> “啊!”她還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你別老拍她!”叢瀟雖然和對象打著電話,仍然關(guān)注著這邊的動靜,然后朝著程霖霖吼了一嗓子。
“你們聽好了!于諾上了表白墻,因為她從一輛勞斯萊斯車上下來的!咱學(xué)校只有一輛,是賀旻宸的?。。 ?p> “說…你是不是和他有什么啦?”
賴賴茹
今天狀態(tài)不加先請假啦,改天多寫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