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其他幾位武館學(xué)徒本在看黑痣年輕人的笑話。
但這時候?yàn)榱讼蚧粼妆碇倚?,六七人也不再看戲,立刻向著余恪沖了過來,要收拾他一頓。
六七個人圍了上來后,余恪這才站起身。
霍元甲見到熟悉的身影,立刻便認(rèn)出了來人是誰,剛想出聲阻止,余恪便已三下五除二將他所有的弟子都擊倒在地。
見此,霍元甲也心頭冒起了火。
好你個余恪,絲毫面子不給。
老子都已經(jīng)養(yǎng)臟境界了,還能讓你壓著?
于是,霍元甲便也一言不發(fā)向著余恪一腳踢了過來。
余恪輕松躲過這一腳,同時向在一旁欲哭無淚的掌柜,丟了一只金元寶以作賠罪,隨后翻身躍下酒樓向外奔去。
霍元甲緊隨其后。
兩人一前一后,追逐了十多分鐘。
余恪在一條無人的偏僻巷子里停下腳步,摘下斗笠,負(fù)手而立。
過了五六秒,霍元甲追了進(jìn)來。
見到余恪露出真容,霍元甲眼中閃過欣喜之色,卻又怒道:
“恪之,將近三年不見,你為什么一來就欺負(fù)我徒弟?!”
余恪不答,反問道:“師父呢?他知道你這樣收徒嗎?”
“我爹在家養(yǎng)老呢,不過他病了有半年了,床上躺著歇息呢?!?p> 霍元甲支支吾吾道:“我爹已經(jīng)將霍家拳館傳給我了。怎么收徒是我自己的事,干嘛要讓爹知曉。”
余恪聞言氣笑了:“還好師父不知道,讓他知道了怕不是要打斷你的腿!”
“還有,師父病了為什么不告訴我?!?p> 霍元甲解釋道:“我爹不讓我告訴你,他說他這病是舊傷復(fù)發(fā),藥石無愈。還說你在南方做大事,沒必要告訴你。”
余恪聽他這么說更生氣了:“他不讓,你就不告訴我?你什么時候這么聽話了?”
“我三個月前讓人帶了封信去佛山啊,你這不是來了嗎?”霍元甲撓了撓頭道。
余恪嘆了口氣,將斗笠戴上:“你的事兒過會兒再說,我先去看看師父。”
說著向著巷子外走去。
霍元甲本來還想跟余恪交手,但又沒那個氣氛了,撓了撓頭跟在余恪身后。
“恪之,你沒事帶個斗笠干啥?”霍元甲問。
“沒什么?!?p> “聽說你在張之洞手下當(dāng)了個什么新軍參謀?”
“是啊?!?p> “你聽說了嗎?前兩天慈禧太后又被人刺殺了。”
“我聽說了。”
余恪突然扭過頭,一臉嚴(yán)肅地望著霍元甲道:
“元甲,我來津門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說!”
“為什么?”
“別多問,問多了對你沒好處!”
……
半個小時后,余恪從后院翻墻進(jìn)入霍家拳館,拜見了三年未見的恩師霍恩第。
三年未見,霍恩第的頭發(fā)幾乎全都白了,面容有些枯槁,比起三年前更加瘦了。
余恪見到霍恩第的樣子,幾乎要落下眼淚。
他給霍恩第把了把脈,開了一份固本培元的藥方,親自去藥鋪?zhàn)チ藥赘彼帯?p> 熬好藥后喂師父喝下。
當(dāng)霍恩第問及余恪的近況,余恪只是說自己在幫張之洞訓(xùn)練新軍,并沒有將刺殺慈禧的事告訴他。
只是說自己收到了霍元甲的信,處理好軍務(wù)后便立刻來津門看望師父。
“你有心了。”霍恩第拍了拍余恪的肩膀。
余恪想了想,又將霍元甲收徒的事告訴了師父霍恩第。
霍恩第聞言皺緊眉頭,立刻讓余恪把霍元甲叫過來,一頓訓(xùn)斥。
最后讓他將品行不足的弟子逐出拳館才罷休。
霍元甲苦著臉應(yīng)下。
他這些徒弟收了還沒兩個月,談不上什么感情,趕走就趕走吧。
只是心中對余恪有了幾分怨懟。
恪之這混蛋還是一點(diǎn)沒變,動不動就告狀!
走出霍恩第的臥房后,余恪問道:
“元甲,都二十歲了,你怎么還不成親?”
“過兩年再說,我爹也是將近三十多歲才生的我?!被粼谉o所謂道。
余恪沉默了一會,道:“師父他,最多還能再撐五六年。”
“你可別讓他抱不上孫子啊。”
霍元甲的笑臉緩緩消失。
“我知道啊,我花重金從京城請了位名醫(yī),那位名醫(yī)也是這么說的?!被粼拙従彽馈?p> “所以我才想早點(diǎn)成為津門第一,好讓爹放下心?!?p> “霍家拳館可不能敗在我手上?!被粼啄缶o了拳頭。
余恪轉(zhuǎn)移話題:“你收的那些個徒弟趕快遣散吧,都是什么歪瓜裂棗,你居然也能看得上?”
“去你的,我那些徒弟都是江湖好漢,講義氣!”
余恪翻了個白眼:“你腦子被驢踢了?跟徒弟講義氣?”
“還江湖好漢,今天被我捏碎手骨那個,什么來路?竟然還想跟我動手?!?p> 霍元甲恍然大悟:“那小子說你礙眼問我能不能把你轟走,我沒攔著。你戴個斗笠,誰知道你什么來路?!?p> 余恪皮笑肉不笑道:“你挺囂張啊,要不是我,換個普通人,不就讓你給欺負(fù)了。”
“其它我不管,總之你七八個徒弟,來路不明或底子不干凈的,都得趕出去?!?p> “以后收徒,也只準(zhǔn)收身家干凈、底細(xì)清楚的良家子。”
“這是師父吩咐的,你就老老實(shí)實(shí)的照著做?!?p> 霍元甲翻了個白眼:“知道了!還用你說?”
“恪之,我在一年前就突破到養(yǎng)臟境界了!”霍元甲道。
“所以呢?”
霍元甲想起了什么,喪氣道:
“算了,可不敢跟你這個妖孽比,你這身力氣到底哪兒來的?”
“天生的嘍?!庇嚆÷柭柤?。
“你練武之前可沒這么大力氣!”霍元甲叉著腰,抬頭看著比自己高了一截的余恪。
“元甲,聽說津門有個叫秦爺?shù)奈鋷熀軈柡??”余恪問道?p> 霍元甲回憶道:“是啊,秦爺是養(yǎng)臟境界的武師,成名已久了。”
“他出自南方五虎門,擅使刀法,我暫時還不是他對手。”
“不過最多再過三五年,我一定能打敗他!”
余恪若有所思。
現(xiàn)在霍元甲才二十歲,老婆都還沒娶。
由于他的影響,霍元甲跟原著電影中的性格也完全不同。
雖然仍然想成為津門第一,但至少不像原著那樣剛愎自用,誰的話都聽不進(jìn)。
原著電影中的慘事,幾年后應(yīng)該不可能再發(fā)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