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忘了告訴你,隔壁一休大師回來了!”
四目道長聞言反問道:“回來又怎么樣?要我去給他請安吶?”
便在此時,一休大師攜帶著徒弟箐箐剛好造訪。
余恪扭頭望去,只見一位身著杏白色長袍,須發(fā)斑白的老和尚,手握念珠,邁步走了進來。
老和尚身邊,還跟著一個十五六歲的青澀少女。
那少女一米五幾的身高,扎著兩根馬尾辮,面目清秀,眸光亮澈。
聽見四目道長的話,一休大師也不生氣,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道長,好久不見。”
四目道長穿好衣服坐起身,也不回禮,頭瞥向一旁道:“是挺久沒見的,有兩三年了吧。”
家樂搬來兩張椅子,笑道:“大師,箐箐,坐?!?p> 一休大師也沒立刻坐下,示意身旁的少女:“箐箐,拜見道長?!?p> 箐箐規(guī)規(guī)矩矩地道:“道長?!?p> “嗯。”四目道長微微頷首。
一休大師問道:“剛剛聽你哎呀哎呀的,沒什么事吧?”
四目道長哼了一聲,道:“不勞你費心?!?p> 一休大師也不介懷,看向余?。骸斑@位是?”
家樂臉色有些苦悶道:“這是我?guī)熜??!?p> 余恪拱了拱手:“大師,我叫余恪?!?p> 一旁蹲坐著的小狐貍蘇酥,也像模像樣地拱了拱手。
一休大師眼中驚奇之色一閃而過:“小友真是一表人才?!?p> 四目道長拍了拍余恪的肩膀,傲嬌地炫耀道:
“這是我新收的徒弟,他可是個天才!年紀輕輕就是煉髓宗師了!”
一休大師眉頭挑了挑:“哦?是嗎,那可恭喜你了!”
箐箐望向小狐貍蘇酥,眼中充滿了好奇,伸手要撫摸蘇酥的頭。
蘇酥眼神一兇,呲起了牙,嚇得箐箐后退兩步。
余恪一巴掌拍在小狐貍的頭上,小狐貍立刻滿臉堆笑,搖著尾巴,像只二哈似的吐著舌頭。
余恪微笑道:“沒事,你隨便摸,她不敢咬你?!?p> 箐箐壯著膽子摸了摸小心翼翼地道:“余……余大哥,你這只狐貍在哪買的?”
余恪笑道:“撿來的?!?p> 一休大師看了眼蘇酥,突然皺起了眉頭:“小友,你這只狐貍,好像是只妖怪吧?”
“大師,叫我恪之就行了。我這只狐貍的確是只狐妖。”
余可解釋道:“昨天夜里才遇見的,這小狐貍想要吃我,被我揍了一頓?!?p> “我還從沒見過妖怪,所以就沒殺她,留在身邊考察一段時間?!?p> “若是妖性不改,我也不會留她?!?p> 一休大師深深地看了余恪一眼:“妖類狡猾,恪之小友可不要上了它的當(dāng)。”
四目道長正唆著面條,聞言撇嘴道:
“不勞你操心,我專門給這狐妖用了同心子母咒,不怕她造反噬主?!?p> “而且,你可別小瞧這狐妖,她可是化形期的妖怪,是我徒弟把她打服了,不然可沒這么老實?!?p> 一休大師有些驚訝:“化形期的妖怪?倒是罕見?!?p> 余恪望向四目道長,道:“師父,我睡哪里?”
四目道長道:“隔壁有個空房間,你就住那吧。”
又對家樂道:“家樂,去收拾收拾,把房間打掃一下。我跟你師兄趕了一晚上的路,有些累了?!?p> 家樂應(yīng)了聲:“好,師兄,跟我來吧。”
一休大師也識趣道:“那我就不打擾道長休息了,告辭?!?p> 隨后領(lǐng)著女徒弟箐箐離去。
幾天后的清晨。
余恪和四目道長、家樂吃過早飯后,來到位于側(cè)間的靈堂。
此時香案上已擺好了香表以及各種貢品。
四目道長一身杏黃色道袍,頭戴法冠,表情莊重。
他拈著三炷香,對著列位祖師靈位拜了三拜,隨后將三炷香插進香爐里。
余恪、家樂也緊隨其后拜了三拜。
余恪穿著一件嶄新的茅山派道士道袍,向師父四目道長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禮,然后端著一碗茶敬上。
等四目道長喝完茶水,余恪雙手抬過頭頂,遞上拜師名帖,同時道:
“弟子余恪,自幼仰慕仙道,苦尋無果,蒙祖師庇佑,承恩師四目道長垂憐,允納門下。”
“時值庚戌年六月十七日吉時,神光朗耀,普照乾坤,天地凝清,萬物祥和。弟子頓首而告:”
“自今日起,愿執(zhí)弟子之禮,謹遵師訓(xùn),恪守教規(guī),遵紀守法,潔身自愛,德才兼修。”
“不助不忠不孝之人;不壞道教清律之規(guī);不謗恩師玄門之譽;不行作奸犯科之事。”
“謹以立誓,有祖天師及歷代天師為證?!?p> “如有違背,修真路斷,道法不靈,財富不得,福佑遠離!”
“今誓已畢。定當(dāng)程門立雪,奮發(fā)有為,銳意進取,光大師門?!?p> “吾師道高德馨,躬身垂范,謹當(dāng)身受訓(xùn)誨,沒齒難忘?!?p> “先生引領(lǐng),夫復(fù)何求?于此,情出本心,絕無反悔??湛跓o憑,據(jù)立此字,以昭鄭重?!?p> ?。≒S:這一段道教入門誓詞從網(wǎng)上查的資料,找了好半天。)
四目道長滿意地點了點頭,為余恪加持冠巾,隨后向余恪傳述師承、門規(guī),以及三皈五戒。
接下來又經(jīng)過了一些繁瑣的流程。
最后四目道長將余恪的名字些入茅山派名錄,供奉在香案上。
他和余恪一同跪在香案前,執(zhí)弟子禮,雙目緊閉,集中精神。
口中念誦上清茅山道引咒訣,通稟列位祖師。
做完這一切,余恪才正式成為了茅山派弟子。
“起來吧?!?p> 四目道長站起身,滿意的拍了拍余恪的肩膀: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四目的關(guān)門弟子。”
余恪問道:“師父,我什么時候可以開始學(xué)習(xí)法術(shù)?”
四目道長笑道:“你倒是急性子。學(xué)法術(shù)?還早著呢!”
說著,四目道長帶著余恪來到另一個房間,從書架上拿下八本有些破舊的線狀書,拍在桌子上。
“你先把這幾本道經(jīng)背下來再說,你以為道法那么好學(xué)的?”
“這幾本基礎(chǔ)的道經(jīng)沒背下來,里面的術(shù)語沒弄懂,法術(shù)秘籍?dāng)[在你面前你也看不懂。”
余恪端起幾本道經(jīng),同樣笑道:“師父,你瞧著吧?!?p> “最多三四天,這八本道經(jīng)我就能都背下來!”
全雞手
不能熬夜了,頭發(fā)要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