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恪聞言無語。
“那怎么辦吶?我這把槍都快斷了!”余恪大喊道。
便在此時,鐵甲尸朝著余恪再次撲了過來,兩爪直取余恪脖頸。
余恪飛速后退三步,槍影連閃,連成一片,刺向鐵甲尸的雙目。
誰知那鐵甲尸對此早有防備,雙目一閉,身體后仰,一陣金鐵交擊聲再次傳來。
余恪雖然沒刺瞎鐵甲尸的雙眼,但龐大的力道也將鐵甲尸擊退了數(shù)米遠(yuǎn)。
另外一頭,千鶴道長聞言想了想,對手下弟子喝道:
“捆尸索!”
三名沒受傷的弟子從背后的行囊中拿出捆尸索來。
千鶴道長也從那名受了傷的弟子行囊里掏出捆尸索,丟給余恪。
隨后自己拔出背后的桃木劍,口中念誦法咒,一手并指在桃木劍上一劃。
一道淡淡的紅光覆蓋在桃木劍上。
余恪接住千鶴道長丟來的捆尸索,握在手中。
只見那捆尸索手指粗細(xì),看樣子只是普通的麻繩而已。
余恪皺了皺眉,丟棄已經(jīng)變形到幾部不成樣子的短槍。
甩動捆尸索,直沖到鐵甲尸的近前,又在地面上重重一踏,整個人飛躍而起,避過刺來的漆黑指甲。
手中的捆尸索繞了一圈,拴在了鐵甲尸的脖子上。
落地時又猛地向前沖,直將鐵甲尸帶得摔倒在地,拖行了五六米。
趁此機(jī)會,四目道長一個飛躍來到鐵甲尸的頭頂,桃木劍直刺而下!
身陷險境,鐵甲尸卻也機(jī)靈得很,右手在地上一拍,向左邊橫移了數(shù)尺躲了過去。
同時借機(jī)站起了身,并轉(zhuǎn)過身來同余恪角力。
余恪飛奔之勢猛地一頓,扭過頭來,卻見那鐵甲尸腳踩大地如立地生根一般,即便余恪有九牛二虎之力,也扯不動他。
反而自己腳下打滑,被鐵甲尸拽著捆尸索向它那邊拉去。
‘什么原理?牛頓棺材板都快按不住了!’余恪心里暗罵一聲。
被拖拽了兩三米,余恪倒也不慌,腳下一踏,一只腳陷入泥土近尺深。
一人一尸又開始角力,捆尸索被拽的吱吱作響,幾乎要斷裂開來。
趁此機(jī)會,剩下三名千鶴道長的徒弟,也揮動捆尸索。
互相配合著將那鐵甲尸綁縛在中央,替余恪分擔(dān)了部分的壓力。
而千鶴道長也從鐵甲尸身后,一劍刺向其后心,齊根沒入!
卻見那桃木劍雖然破了鐵甲尸的防御,卻如同被燒著了一樣化為了飛灰,只剩下短短的劍柄!
千鶴道長望著手中的桃木劍,愣在原地。
鐵甲尸受到傷害,怒吼一聲,似乎發(fā)了狂,余恪手中的捆尸索應(yīng)聲而斷。
鐵甲尸抓住捆在身上的捆尸索,用力一甩,直將東、南、西三位弟子甩飛出去十多米。
有的落在帳篷上,有的咋在樹上,一時間爬不起來。
鐵甲尸身形一轉(zhuǎn),兩爪抓向有些愣神的千鶴道長。
“師叔小心!”余恪大喝一聲。
千鶴道長回過神來,想要后撤。
然而鐵甲尸發(fā)狂后,不僅力氣上漲,速度也變快了一些。
千鶴道長速度雖然不慢,但卻沒能躲過去,兩只爪子緊緊握住千鶴道長雙臂,長長的黑色指甲沒入肉中。
千鶴道長慘叫出聲,他的力氣在鐵甲尸面前完全不夠看,絲毫無法掙脫。
“師父!”一名弟子遠(yuǎn)遠(yuǎn)焦急喊道。
鐵甲尸將獵物抓在手中,正要一口咬向其脖頸,卻被一冰冷堅硬的物什塞進(jìn)了嘴里。
余恪見鐵甲尸竟然將那左輪手槍,像咬巧克力一樣咬碎,頓時額頭冒汗,一臉牙疼的樣子。
‘這牙口,不去**可惜了?!?p> 余恪心里吐槽,手上動作卻絲毫不慢。
他左手握住鐵甲尸的右胳膊,鼓動渾身氣血,使出全力,連續(xù)三拳狠狠砸在鐵甲尸的臉上。
那鐵甲尸的頭顱被砸得倒仰,臉上堅硬無比的皮肉有些凹陷。
龐大的勁力灌透鐵甲尸的身體,使它連退幾步,但它卻絲毫不松手。
‘真夠硬的!’
余恪甩了甩手,剛剛他這三拳就像砸在精鋼上一樣。
雖然能夠撼動,但這點損傷對于鐵甲尸來說卻完全無所謂。
眼看鐵甲尸仍然要咬向千鶴道長,余恪故技重施,再次出拳打向鐵甲尸的面龐。
卻見那鐵甲尸眼中閃過狡詐之色,一口咬向余恪的拳頭。
然而余恪也不絲毫不慌,拳影閃爍,拳路靈活的上移了幾分,印在了鐵甲尸的額頭上。
余恪可是外家拳宗師,拳法精妙,罕逢敵手,對勁力的把握也秒到了毫巔。
怎么可能會讓如野獸一般憑直覺戰(zhàn)斗的鐵甲尸咬中?
與此同時,那被甩飛出去的東、南、西三人,也再次趕了過來。
只見他們拔出背后的桃木劍,口中念咒,并指劃過劍身,一道相比千鶴道長暗淡了許多的紅光閃過。
隨后三人同時舉劍從背后刺向鐵甲尸。
鐵甲尸吃過這一招的虧,當(dāng)然不會任由三人刺中自己。
只見它將千鶴道長砸向余恪,隨后轉(zhuǎn)過身與東南西三人搏斗起來。
東南西三人哪里是鐵甲尸的對手?
無論速度、力量,他們都差了鐵甲尸不止一籌。
手中的桃木劍也對鐵甲尸難以造成什么傷害。
一時間險象環(huán)生。
余恪接住千鶴道長,關(guān)心道:
“沒事吧師叔?”
千鶴道長搖了搖頭,快速從腰間布袋里抓起糯米,先后覆蓋在雙臂的傷口上。
傷口處發(fā)出一陣滋滋的焦響聲。
千鶴道長臉色猙獰痛吼出聲,隨后從懷里拿出幾張定尸符交給余恪:
“快去幫他們。”
余恪點了點頭,接過定尸符,加入戰(zhàn)場。
幾步踏出,便已近了鐵甲尸的身,穿插到鐵甲尸面前,與它近身搏斗。
有了余恪加入,東南西三人壓力大減。
余恪念頭轉(zhuǎn)動,靈光一閃,嘴里便多了一口糯米水,一口噴在鐵甲尸的面門上。
鐵甲尸臉上滋滋作響,好像被硫酸腐蝕了似的。
鐵甲尸痛吼一聲,眼睛被糯米水腐蝕,短時間難以視物。
不過,僵尸這玩意大多數(shù)都是憑借氣機(jī)感應(yīng),來判斷敵人位置,即便眼睛看不見也不影響什么。
余恪趁著鐵甲尸被致盲,一張定尸符拍在了鐵甲尸額頭。
然而沒過三秒,定尸符上的法力便被尸氣耗光,失去作用飄落下來。
便在此時,四目道長和一休大師終于姍姍來遲。
“徒弟,我來幫你!”四目道長扛著一把黃銅大劍,閃亮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