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事兒打算怎么處理?”余恪問道。
四目道長道:“暫時還沒定下來,你九師伯請我們過去幫忙想想辦法?!?p> “什么時候動身去任家鎮(zhèn)?”
四目道長想了想道:“有幾位師兄弟估計已經到任家鎮(zhèn)了。事不宜遲,一會收拾一下就準備動身吧。”
一旁小狐貍蘇酥舉起雙手歡呼道:“好耶!”
家樂撓了撓腦袋,問道:“師父,我要不要跟你一起去?”
四目道長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箐箐。
“行,這次你也一起吧,也去見見你各位師叔師伯。”
“箐箐,你也一起跟我們去任家鎮(zhèn)吧?你一個人在這我不放心?!?p> 箐箐搖了搖頭:“還是不了,道長?!?p> “你們這次去任家鎮(zhèn)三兩天內回不來?!?p> “我還是留下來看家吧,院子里養(yǎng)的雞鴨和豬也需要人喂。”
“那行,你自己多注意安全?!彼哪康篱L道。
箐箐點了點頭。
兩個小時后,三人一只狐貍收拾好了行李。
背負行囊,向著任家鎮(zhèn)的方向趕去。
任家鎮(zhèn)距離山中木屋有三十多里山路。
三人一狐貍早上八九點出發(fā),正午時分便抵達了任家鎮(zhèn)。
“主人,我們先去逛逛街吧?”
蘇酥一蹦一跳的走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
又隨手從小販那取下一串冰糖葫蘆,叼在嘴里,扔出兩枚銅錢。
余恪搖了搖頭:“不急,先去義莊。這次我們要在任家鎮(zhèn)留宿一段時間,夠你玩的?!?p> 幾人來到義莊。
文才和秋生正守在義莊門口。
見到四目道長,兩人立刻笑著走上前來:“四目師叔!”
四目道長沒什么好臉色,分別給了兩人一個爆栗:
“你們兩個惹禍精,知道這次闖了多大禍嗎?”
秋生低著頭默不作聲,文才嘟囔道:“把那些鬼捉回來不就行了嗎?”
四目道長又連賞了他兩個爆栗,氣道:“你以為這事兒那么簡單?”
“數(shù)百鬼物,你知道什么概念嗎?”
四目道長也不想再跟這蠢貨廢話,推開文才,向義莊正廳走去。
四目道長走后,文才抬起頭望向余恪和家樂,熱絡道:
“家樂,恪之!”
秋生也笑著招呼了一聲,隨后目光色瞇瞇地望向蘇酥:
“蘇酥妹妹,好久不見??!”
說著從兜里取出一盒胭脂,道:“這可是西洋貨,送給你啦?!?p> 蘇酥接過那盒胭脂,樂開了花,眼睛瞇成一條縫:
“謝謝秋生哥哥!”
余恪淡淡道:“我們先進去吧?!?p> “文才,現(xiàn)在來了幾位師叔師伯了?都有誰?”余恪一邊走向正廳,一邊問道。
文才拿起一份名單,念道:“加上四目師叔,一共來了八位了?!?p> “分別是玉麟師叔……大陶師叔、小陶師叔,還有千鶴師叔?!?p> “千鶴師叔回來了?”余恪有些意外。
走進正廳,只見九叔坐在主位上。
其余幾位師叔師伯則按照輩分大小列坐兩側,在他們身后則站著各自的徒弟。
此時,正廳里已經聚集了三四十名茅山弟子。
除了四目道長和九叔,其余師叔師伯們都收了至少四五位弟子。
余恪和家樂向在座的師叔師伯們行完禮后,便走到師父四目道長身后靜靜站著。
幾位第一次見到余恪的師叔們,看見到跟在余恪身旁的蘇酥,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不過卻并未多說什么,一只化形期的狐妖而已。
四目師兄和九師兄都沒在意,也輪不到他們多說什么。
四目道長和九叔入門早,年齡也大,都有四十多歲了。
其余這一代的茅山派弟子,大都只有三十多歲。
又過了半個多時辰,見眾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九叔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
“就差大師兄還沒到。不如我們先商量商量吧,等大師兄來了再問問他的意見?!?p> 其余人表示同意。
接下來,在座的七位師叔師伯同九叔、四目道長,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了十多分鐘后。
便定下了捉拿數(shù)百孤魂野鬼的簡單計劃。
又過了十多分鐘,大師兄石堅終于姍姍來遲。
余恪側目望去,只見一位外表看起來大約五十多歲的瘦削道士,背負著雙手雷厲風行地向正堂走來。
那道士身著一襲黑白相間的道袍,面色冷厲,眉目含煞,神態(tài)傲慢無比。
對于一旁向他行禮的茅山年輕弟子不屑一顧,連多看一眼都欠奉。
那道士的左側跟著一位二十多歲的青年男性。
那青年留著一頭短發(fā),用發(fā)蠟打理的整整齊齊。
他的面色有些蒼白,臉上涂了一層淡淡的脂粉,遮掩住黑眼圈。
這青年正是石堅的徒弟,石少堅。
石少堅臉上的表情與他師父石堅如出一轍,同樣神態(tài)傲慢。
只見他雙眼微瞇著,目光四下掃蕩,看向其他茅山年輕弟子時,眼神中略帶鄙夷之色。
見到站在余恪身旁的蘇酥時,石少堅的目光頓時定住,心中涌起淫邪的念頭。
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說什么或做什么。
九叔見到大師兄石堅終于趕來,立刻站起身迎接。
“大師兄?!本攀逍卸Y道。
石堅也不還禮,淡淡的瞥了九叔一眼,又四下掃了一眼。
隨后從九叔身旁徑直走過,直接坐在了主位上。
九叔見師兄石堅這樣的做派也不生氣,轉過身面向石堅。
石堅坐下后,冷冷開口道:
“這件事是誰搞出來的?”
九叔臉上的不渝之色一閃而過。
石堅明知故問,這句話顯然就是為了落他的面子,讓他下不了臺。
九叔強忍心中不快,道:
“是我兩個不成器的徒弟,文才,秋生?!?p> 文才、秋生有些羞愧地低下頭。
石堅掃了秋生和文才一眼,心中冷笑:
一個眼神輕浮,目無尊長,另一個更是傻里傻氣、不堪大用。
林九啊林九,出了這檔子事,我看你還怎么跟我爭下一任掌門之位?
“什么叫做不成材啊?”石堅看出九叔眼中閃過的不悅,又開口問道。
一旁石少堅譏笑道:
“師父,這哪里是不成材,這明明就是廢物啊?!?p> “我要是他們,惹出這么大禍來,直接自我了斷,哪還有臉活著?”
秋生聞言臉色鐵青,指著石少堅的鼻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