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黃衣女子開口,她后面的老者首先迎上去賠罪道:“小徒冒犯兩位道長,還請見諒。”他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江湖菜鳥,一點小小的沖突,往往很可能變成一場生死搏殺。
“心藍,還不過來向道長賠罪。”老者斥責(zé)道。
叫“心藍”的黃衣女子朝老者可愛的吐吐舌頭,老實的向周伯通道歉。
“原來道長武功這么高??!小女子向道長陪個不是,希望您不要見怪。”
“不怪不怪,這下你可認為我能奪得絕世神兵了吧?!?p> “您武功這么高,肯定能?!毙乃{看到周伯通沒有生氣,嬉笑的拍馬屁。
司空湛有些發(fā)愣,這姑娘變化也太快了。
“在下李不悲,敢問兩位道長法號?”老者拱手道。
“我叫周伯通?!?p> 司空湛起身還禮道:“全真教司空湛。”
老者心中震驚,沒想到遇到這兩位大高手,之前,他還不敢肯定眼前兩位道士是否真心原諒心藍的冒犯,全真教乃名門大派,現(xiàn)在終于可以放心了。
心藍更是駭?shù)梦孀⌒∽?,老頑童和司空道長,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想到自己的狂妄舉動,不由赧然,臉色發(fā)紅。
除過不知兩人威名的尋常百姓,二樓一下子變得安靜許多,那幾個武者更是緊張的埋頭吃飯,不再談笑。
李不悲只是一愣,笑道:“久仰久仰?!?p> “久仰?!彼究照炕氐?。
“李不悲這個的名號怎么沒聽過???”周伯通奇怪道。
司空湛以手撫額,對李不悲抱歉道:“還請見諒,貧道這師哥性格率真,沒別的意思,他只是奇怪閣下武功高強,卻沒有一點名聲,才有此一問?!?p>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焙笾笥X的周伯通才發(fā)覺不妥之處,接著解釋道。
李不悲擺擺手道:“無妨,在下并非江湖中人,確實沒有一點江湖聲威,周道長并無不當(dāng)之處,有緣能見到聲名赫赫的老頑童,在下已足矣。”
司空湛對李不悲的印象不錯,便邀請他和他徒弟心藍一起吃飯,兩人亦不是性格扭捏之輩,爽利的答應(yīng)下來。
用過飯,兩方告別,司空湛、周伯通繼續(xù)上路。
絕世神兵的消息早早的就傳遍天下,被神兵吸引的武者多不勝數(shù),自認有資格爭奪的武者同司空湛一樣,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出發(fā),各大勢力,各大高手,隱修的武者,湊熱鬧的武者,各種各樣的人都有。
“終于到了,”周伯通雙手叉腰,感嘆道。
司空湛撇撇嘴:“才幾天時間?!?p> 兩人出了東陽城,稍一打聽,就發(fā)現(xiàn)不少武者和他們的目的一樣,跟著前面一伙人,他們來到靠近鐘家最近的一個小鎮(zhèn)——鐘家鎮(zhèn)。
至于鐘家所在的山谷,他們兩人依然毫無頭緒。走進鎮(zhèn)子,打眼一掃,大街上多是些攜帶兵刃的武者。
“你不去試試,說不定你也能達到資格?!?p> “別挖苦我了,我什么水平自己清楚,絕通不過鐘家人的考驗?!?p> “鐘家真是缺德,害得老子白跑一趟?!?p> “誰讓我們武功不如人,連就去一觀的資格也沒有?!?p> “哼,聽說神兵自主擇主,武功高強就一定能得到嗎,我看不見得。”
“算了,我們抱怨也沒有,鐘家還算有點良心,擺了一場擂,誰最后成為擂主,不僅有大把的銀子獎勵,還贈送一把護身利器?!?p> “嗯,就算我們沒有那個實力,看看熱鬧也好?!?p> ……
聽得眾人的議論,司空湛對這個神秘得到鐘家越加好奇,和周伯通一起,打聽一通,才明白原由。
原來鐘家怕武者太多,故意設(shè)置了限制,小周天以下的武者,不能入內(nèi),以此,就可以擋下絕大多數(shù)武者。
司空湛和周伯通自然沒有問題,兩人尋到鐘家來人,道明身份,鐘家接引之人連忙躬身行禮,客氣非常,并承諾會立刻安排人手帶他們進谷。
片刻,鐘家就準(zhǔn)備妥當(dāng),讓司空湛感到驚訝的是,和他一同的的郝然還有另一伙人。兩方看到彼此,皆是一愣,隨即開始打招呼。
“明教光明左使柳自在?!薄白暇υ惩踉摇!薄扒嘁律咄跻缀?。”
“全真教司空湛”“周伯通?!?p> 待清楚對方的身份來歷,司空湛不由多打量了幾眼,柳自在不是多少帥氣,卻一派儒雅,有一股淡淡的書卷氣息。
袁烈是個七尺大漢,滿臉胡茬子,眼睛看起來特別兇狠。最后的易寒,怎么說呢,看起來死氣沉沉的,沒有半點生機。
司空湛關(guān)注明教一方,明教三人不可能不留意他們,柳自在在心里暗嘆神兵的魅力,居然把全真教的這兩個家伙吸引來了。
來到這里,就是競爭對手,兩方十分默契的沒有繼續(xù)攀談,彼此涇渭分明。跟著帶路之人,七繞八轉(zhuǎn),走了將近一個時辰,幾人才進入了一處隱秘的山谷。
又過了一陣,幾人走出密林,眼前豁然開朗。
沿著山谷,兩側(cè)均有參差不齊的屋舍,屋舎都是北方特有的風(fēng)格,大氣,雄渾,又不失厚重。最引入注目的不是這些,而是那傍山而建的古堡,古堡高足有三十丈,正中書有“接天堡”三個豎著的大字,字體蒼勁有力,狂放不羈。
遠遠的望去,司空湛一下子就被那三個囂張的大字所吸引,心中猜測,這鐘家難辦啊,他就不信鐘家之人不會對神兵不感興趣。
他也只是如此一想,對別人來說或許不容易,但對自己而言,他的那些符箓可不是白帶的。
明教一方也看到了那三個字,柳自在表情莫名,似笑非笑,非常怪異。
鐘家那帶路之人似乎沒有看到幾人的表情,或許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只是帶著幾人一直往前走,在屋舍的盡頭,安排明教三人進了右邊的屋舍,讓司空湛、周伯通二人住進了左邊第二個屋舍。
“左邊第一個住著誰?”司空湛叫住欲走的鐘家人,指向旁邊的一座屋舍。
那人清楚這些人的實力,不敢怠慢,連忙道:“不敢隱瞞前輩,住的是四方門的前輩們?!?p> 司空湛摸著下巴,對那人道:“沒你什么事了?!?p> 兩人進了屋舍,說是屋舍,其實是一個小院,布置的簡單,卻不顯得寒酸,可以看出花費了不少心思。
一想到外面的布局,司空湛自失一笑,外面都講究了,內(nèi)里豈能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