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湛在鎮(zhèn)江府陳家抓了一只怨鬼,之后離開陳家,別離異人石信,頓覺著天下之大,他竟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金山寺也看了,在鎮(zhèn)江府也干了票大的,以陳家的影響力,不過幾日,自己抓鬼的消息恐怕會傳遍整個鎮(zhèn)江城。
繼續(xù)呆在鎮(zhèn)江已變得毫無意義,司空湛生出離開鎮(zhèn)江的心思,可他的白蛇之旅剛剛結束,具體的下一站,他仍沒想好。
“聽說神兵又易主了,這次居然是青城派的司馬詡?!?p> “不是說神兵根本釋放不了法術嗎?至多對沒有打通任督二脈的的武者有幫助,能夠堪堪抗衡小周天高手,堂堂一派之尊,他司馬詡為何要去搶神兵?”
“這又誰能知道呢,或許是為了自家弟子也說不定,神兵雖傳言有假,但對一般武者而言,神兵之名當之無愧。”
“哦,有可能,要不然實在讓人難以理解,我聽說不少高手原本都動心了,聽到最近幾天的消息,都打算觀望起來。”
“經過這么多高手證實,神兵被吹噓過頭已經是鐵一般的事實,為了一個區(qū)區(qū)神兵,那些高手恐怕看不上眼了?!?p> “這話你說錯了,青城派的掌門照樣看得上?!?p> “實話告訴你,這青城派的司馬詡風評可……”
跟在兩個武者身后,司空湛又一次聽到有關神兵的信息,說起來,神兵最近一段時日一直是江湖中關注的焦點,任何相關的消息都會以最快的速度傳遞開來。
他走在在大街上,坐在客棧里,凡是碰到武者,有相當一部分談論的都是神兵,幾乎每天都能聽到一些靠譜或不靠譜的最新消息。
對江湖人的議論,司空湛一般只是聽聽,對這兩個武者的話,他只能說部分贊同,要想徹底熄滅高手們對神兵的野心,還是太過想當然。
他相信神兵經過這一輪的降溫,應當能阻止一些武者的步伐,但那日劍池中親眼看到神兵奇跡的武者們,他們恐怕不親眼看一看,親手試一試,絕不會死心的。
青城派的司馬詡就是當日那群人中的一個,他搶奪神兵,很可能想自己試試,否則,他絕不會甘心。
以己度人,換成他司空湛,也許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理解是能理解,終究是個麻煩,司空湛只好寄希望于自己這邊鬧出的聲勢盡快傳出去,好一勞永逸的解決神兵帶來的麻煩。
好在,這邊成果就在眼前,不用他等多久。
周伯通那邊也應該、可能算不錯吧!司空湛得出這個結論,也不知該用何表情。
論起神兵的計劃,司空湛是策劃者,可自計劃實行開始,事件就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掌控,盡管過程曲折離奇,讓他摸不著頭腦,還好結果他還算滿意。
原本計劃著讓白素貞和小青兩位大高手先拿著神兵吸引火力,把全真教給摘出神兵的漩渦,自己這邊再暴露自己會法術的事實,加之神兵在江湖中的“糟糕”表現(xiàn),到時神兵不再是神兵,最后他上門找白素貞討回神兵,一舉多得,簡直完美的不能再完美。
可意外來了,江湖突然傳出消息說“神兵在空空手那里”,他迷茫了,開玩笑,空空手那個家伙能從小青那里偷來神兵,作死也花樣百出,嫌命太長是吧。
結果,他被事實打了臉,神兵是真的,至于那兩位蛇精病,司空湛以一個正常人的思維理解不透。
雖然來了個神轉折,但聽到之后陸陸續(xù)續(xù)傳來消息,司空湛輕松口氣,每次的消息,附近都有全真教的存在,他不信這是個巧合,一次兩次是偶然,多次那不叫偶然,那叫必然。
周伯通靠不住,但跟他在一起的劉處玄、丘處機都是聰敏之輩,他寧愿相信他們的才智。
話又說回來,即使都是巧合,司空湛也不懼分毫,待時機成熟,他親自出馬重新奪回神兵,人不夠,叫上周伯通,誰還能欺負了全真教去。
司空湛如今是穩(wěn)坐釣魚臺,笑看風波動。
他還不知自己自認完美的計劃被白素貞和小青三番兩次的破壞,如果不是半途出現(xiàn)轉機,他的一半計劃要被迫湮滅。
他更不知一向離譜的那位師哥和小青意氣相投,就差斬雞頭、燒高香拜把子了,如果知道背后有小青做靠山,他只怕更加如意。
怪只怪他自己行蹤飄忽不定,周伯通那邊就是想傳出一些消息也找不到他本人。坐鎮(zhèn)終南山的馬鈺馬掌教,還惦記著兩位師叔給全真教另行創(chuàng)出一門用來傳授俗家弟子的武功心法,就是找不到人,根本傳不出消息。
不說全真教的的人,就是赤城子、鐘良兩個人為了尋找他,跑到蘇州就斷了線索,滿頭霧水的四處瞎晃悠。
司空湛接收消息不便,樂得自個逍遙自在,但他突破到小宗師之境,一切都值得,他下山的目的不就是突破瓶頸嗎。
相信他縱使知道赤城子和鐘良千里尋人,也只能道一聲抱歉,時間不巧,徒呼奈何!
一切茫然不知的司空湛,再一次啟程,離開了鎮(zhèn)江府,這次他心隨天意,在城門外隨便撿起一根干草,扔到空中,干草落在地上的指向就是他接下來游歷的方向,即便指向鎮(zhèn)江城,他也認了,大不了再在城內呆上數(shù)日。
幸好,他的運氣沒那么坑,干草大體指向西南方位。
背著長劍,穿一身青色道袍,司空湛抖擻精神,繼續(xù)自己的旅程。
不知名的山洞內,陽光斜斜的從洞口照射而入。
借著光照,可見一華服年輕人站在正中,正是劍池一役后聲名狼藉,被天下人恥笑的蠢貨化身——逍遙派的天心,身旁腳下躺著一個中年模樣的男子,似處于昏睡當中。
天心邪意一笑,解開地上人的的穴道,待中年人轉醒,猛然發(fā)覺自己居然無法使用武功,原來手筋腳筋被人殘忍的挑斷了。
“不用再掙扎了,很快,我會讓你安息的?!碧煨挠挠牡穆曇羧缤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