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暄今日在姥姥那兒呆久了,才剛回來,不知道等下能不能再碼出一章,畢竟還沒來得急給家里做晚飯。接下來的劇情會跳躍快些,因為在宮里本就是個過度時間段,是培養(yǎng)漠暄和幾位阿哥的感情,自然,還有漠暄和四爺?shù)臅帷⒚痢?p> 年秋月的受傷可以瞞住一部分人,但瞞不住所有人,到下午時,年秋月住的房間門被敲響,被撥過來伺候年秋月的小宮女雨琴去開了門,一見到來人,就立即恭恭敬敬的甚至是幾分激動地請安,“奴才給五阿哥請安,給八阿哥請安,給九阿哥請安,給十四阿哥請安?!?p> 正在給宜妃畫扇套繡樣的年秋月聞言放下手中的炭筆,起身走過去給幾位阿哥請安,五阿哥看了看她,不溫不火的開口,“免了?!?p> “謝幾位爺”
“哎呀呀,聽說你被毀容了,爺還不信,怎么一會兒功夫不見一邊兒臉都不能看了,誰這么狠心對著這么貌美的臉也能下去手,我說八哥,不是弟弟以下犯上,你也該說說嫂子了,嘖嘖,這看著小爺都心疼?!本虐⒏缫磺颇昵镌乱话肽樳€是腫著的,頓時覺得跟挖了他一塊肉似的。他其實沒別的毛病,不好酒不好賭的,但平生卻有兩樣愛得死心塌地的,一是錢,二是美人,見著美人那是走不動路的類型。
十四爺年紀偏小,但也已經(jīng)是而立之年,雖然和四爺是親兄弟,但兩人無論體格還是性格都是完全不一樣的,見自己九哥這樣子,他撇嘴,“瞧九哥你那點兒出息,聽說是美人受傷了就巴巴地來看,見著了吧,現(xiàn)在放心了吧,還不把藥給人家,咱們爺幾個去布庫房去”,他不耐煩看見九阿哥這種樣子,就四處瀏覽著這間房間,一點兒也沒有不該看人家女孩子房間的自覺,然后他發(fā)現(xiàn)了好玩兒的,“你那個是什么,拿來給爺看看。”
年秋月順著他指的看去,將枕頭遞給他,是一個趴趴狗樣式的枕頭,因為夏天,上面就鋪了一個玉片涼墊兒,十四爺看了看,樂了,“你倒是巧手,今日去儲秀宮拿回來的就是這,還有什么,一并給爺們拿來看看”。
年秋月還沒有反應,雨琴小宮女已經(jīng)樂顛樂顛地將沒有整好的小包袱給提溜了出來,十四爺興致勃勃地倒在了桌子上,開始扒拉,九爺立刻湊上前了,“喲,這個好像是個扇墜子,這個是個香囊,這個是小孩子玩的玩意兒,九哥,你別搶啊”,十四爺正在拿著繩編的小劍看,九阿哥就從她手中搶走了,“這個不適合你,這個是拿著逗小孩子的,你不是最看不起這些哄小孩子的東西么,怎么,回去給爺小侄子呢?”
“這不一樣”,十四阿哥敏捷的搶過了小劍,“你幾時見過絲線能編成這種圖案,我先拿來玩玩?!?p> “做哥哥的都告訴你她和別的美人兒不一樣,你偏不信,這下知道了吧”九爺見手里東西被搶走了,就直接拿起了年秋月正在畫的繡樣,年秋月皺起了眉毛,“九阿哥你慢點兒,炭筆都掉了,這是奴才還不容易做的?!?p> “爺改天給你做個十根八根的”,九阿哥瞟了眼掉在地上碎裂的炭筆,很不在意,轉而拉住了一旁無聊的五阿哥,“五哥,你看這像不像母妃?”
“恩,很像”,自小養(yǎng)在太后身邊的五阿哥愛新覺羅胤祺能說一口流利的蒙語,但對于母語滿語卻只能慢慢說些不太長的句子。興致盎然的九阿哥只得了這么一句短短的評價哪里肯依,又去騷擾十四阿哥,“十四弟,你來,這個比那個好看,哥哥我可是頭一回見到這種畫法,拿到兆祥所還不得讓小十六他們稀罕得追你屁股后面要”,他驚嘆的看了一眼默默在一旁的年秋月,“爺發(fā)現(xiàn)爺還是很慧眼識珠的,一瞧就瞧了個才女?!?p> 十四阿哥湊近頭看了看,眼睛里有了興趣,“哎,你這丫頭,爺命令你給爺也畫張這樣的。”
“炭筆被九爺摔壞了”,年秋月有幾分示威地看了看地上碎成幾塊的筆,“沒有這個,用毛筆可畫不出這種圖畫,奴才就從家里帶了這么一根兒。九爺不是說賠奴才十根八根的么,您什么時候賠給奴才,這畫什么時候就能畫出來了。”
十四爺被她這種有幾分無賴的樣子給氣樂了,“九哥,你快找人給她弄來幾根,我覺得這畫出來肯定很好玩兒?!?p> “姑娘這筆好像是炭做的?一直溫和地笑著看兩位阿哥逗鬧的八阿哥蹲下身看了看地上碎著的炭筆,伸手觸碰了下,“拿炭做筆,倒是神奇?!?p> 神奇什么啊,你是沒見過幾百年后有多少種筆。年秋月在心里吐糟了一句,帶著看笑話的目光就看向了九阿哥,九阿哥蹲下來看了看,起身時就很不屑了,“這有什么難的,你等著,爺今天就找人弄,不就是拿炭削成型,再拿紙卷好么,爺回府就找人給你做,明日就給你送來。”
“那九阿哥您可記得多做幾根,這可不禁摔的?!?p> 九阿哥被打趣了,也不生氣,“爺送美人東西向來都很大方?!?p> 幾位阿哥都是公務在身的,沒呆一會兒就走了,走了時候九阿哥順手順走了個平安墜的扇墜,十四阿哥果真拿了那個小劍,作為兄長的五阿哥和八阿哥相視沉默,作為物品原主人的年秋月表示她很稀罕兩樣東西的,能不能還回來???
大刺咧咧的幾位爺走后,宮女雨琴的目光還注視著離開的方向,“小主,八阿哥真的很溫柔呢?!?p> “八福晉可真是不溫柔呢”,年秋月在心里無語小丫頭懷春,毫不留情的潑冷水,果然,雨琴愣了一下,面上的表情就收回了,“小主說的是,若您不是太后派來的人,今日還指不定什么樣呢?!?p> 年秋月沒有接話,而是著手將那兩位很是興奮的阿哥扒拉亂的東西一一收好,坐回了椅子上,似乎是閑聊的對雨琴問道,“宮里這么無聊,你們平日都怎么打發(fā)時間了?”
“娘娘仁慈,沒有那么嚴厲,平日也是允許奴才們撲個蝶、踢個毽子什么的,諸位姐妹們就繡繡花、聊聊天的?!庇昵亠@然是個話嘮,“小主是不知道,宮里雖說是冷清,咱長春宮還是好的,娘娘愛唱戲,隔些時日就要喊了人來戲臺唱上一兩出戲,奴才們就可以跟著看幾眼。”
年秋月看她一眼幸福的樣子,沒有說話,看戲有什么意思,但這會兒看戲也算是個很好的樂子了,平日還不是常見的樂子,難怪小丫頭這么滿足,她就順勢一會兒一句的顛三倒四的問些問題,在小宮女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jīng)將宜妃的一些習慣給摸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