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能找到的消息,關(guān)于蘇絡(luò)錦的身世情況都在這里了,果然如我之前所說,她小時候在水云庵的那段經(jīng)歷極有問題?!蹦獥鲗⑹种械男殴{遞給齊子煜,內(nèi)容雖然不多,但卻極為詳盡,從蘇絡(luò)錦出生到回到嫁入齊府的事情都有。
“背后那個組織又查了嗎?有什么消息?”齊子煜接過來也只是隨意翻著,并不著重看什么,轉(zhuǎn)而問另一件事。
“我們派出去的人都毫無所獲,前幾日我收買了一個江湖上不入流門派的弟子,他們靠著買賣消息為生,據(jù)說江湖上這些年是有一個極為神秘的組織崛起,不過很少在江湖上行動,不知他們平日里如何活動,跟咱們一直追查的那個極為相像?!蹦獥魈袅颂裘?,這個消息他也是才從那人嘴里套出來,怎么齊子煜就這樣敏銳的問到。
“有沒有說那組織叫什么?若在江湖上也鮮有行動的話,倒是有些對上了,一個江湖門派,不行江湖事,反而插手官場,哼,有意思!”齊子煜笑了笑,似乎想起什么一般。
“他們倒是打聽過,不少人管那個組織叫白樓!”
“白樓?白樓。。。剩下的呢?”齊子煜屈起手指有節(jié)奏的擊打著身側(cè)的桌面。
“背后那個人姓氏名誰完全沒有頭緒,別說他,就是白樓中的一般下屬都沒有露過面?!蹦獥饕呀?jīng)極為了解齊子煜的說話方式,當(dāng)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就是說毫無用處,這個白樓的背景,手段,人員完全不了解,背后有無主使目前也還看不出來,起碼這幾次的事情受益方并不固定,是敵是友呢?”齊子煜微微蹙著眉頭,背后的這股力量仿佛一雙在暗處觀察的眼睛,伺機而動,而他們則毫無準(zhǔn)備,只能束手無策的迎接它每一次捕獵。
“起碼你家里還有一條線索,也不算是毫無進展,只要盯住了蘇絡(luò)錦,不愁后面的魚不出來?!蹦獥魈糁劢强此?,轉(zhuǎn)身坐到了一側(cè)的椅子上,又不端正的坐著,偏要一條腿翹起來晃蕩著。
齊子煜聞言眸色突然轉(zhuǎn)冷,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瞟了莫楓一眼,生硬道“若有辦法我還用你們這樣費心思的找線索!”
“呦呵,這是怎么了?火氣這樣大,莫非還能有人給你氣受?”莫楓看得好笑,反而不怕死的揶揄道,齊子煜平日素以笑面虎著稱,鮮少有人能探知他的真正情緒,除了莫楓之外,還真找不出一個能見到他露出真實面目。
“沒什么,就是做了些夫妻該做的事情,然后她生氣了。”齊子煜心中一動,看著莫楓好奇八卦的樣子,心中的煩躁更勝,仿佛在顏以筠那里沒有發(fā)泄出來的東西又在滋長,莫楓眼里還有其他的東西,齊子煜看的分明,每次見到他這樣就會想起壽宴當(dāng)場的場景,他說若是換了自己,他早就伸出援手,可是他對于蘇絡(luò)錦的事情這樣熱衷,讓齊子煜不快,當(dāng)下含糊其辭。
果然莫楓愣了愣才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什么!你。。。你趁人之危?還是。。。怎么看也不像??!若是真有什么,蘇絡(luò)錦那樣的性子,豈是生氣就能了事的!別騙人了!”
齊子煜苦笑,怎么莫楓就這樣了解她,連她什么時候該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都知道,而自己就是明白若是那晚他真的趁人之危,那還真不知又要有什么糟心的事情呢!
“我就想看看她真要是發(fā)怒生氣起來會是什么樣子,可看著她喝醉的樣子,我還真沒下得了手?!?p> “子煜,你不會。。。”莫楓轉(zhuǎn)過頭上下打量齊子煜,開口時一臉嚴(yán)肅。
“不會什么?”
“你不會對蘇絡(luò)錦上心了吧?!蹦獥鲗⒃捳f完,看到對面的齊子煜臉色一變,但卻是決絕的否定。
“她是特別一些,有些時候她說的話,想表達的東西我甚至?xí)幻靼?,她仿佛有一個別人都無法接觸到的領(lǐng)域,在那里是屬于她一個人的地方,所以才讓她這樣與眾不同,無論言談舉止,行動思想,都不像是一個十八歲的姑娘能夠達到的,但是,若沒有她背后的那個身份,恐怕我看都不會看她一眼,更別提這樣形影不離。”
“子煜,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這些年生生死死也都經(jīng)歷了,你說的是真是假我會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還能瞞得過我嗎?你若真的沒有什么想法,干脆把人交給我就算了,何必費這么的周章,白白浪費人手日夜不停的看著她?!?p> 莫楓收起了調(diào)侃笑意,起身向外走去,經(jīng)過齊子煜身邊的時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后用力一抓“你是什么心思自己最明白了,別等著我出手,否則有你后悔的!我先走了,白樓那邊我繼續(xù)派人去查,你這邊到底能不能引出幕后的那個人,或者你已經(jīng)改變了初衷,都好自為之吧!”
從宮里出來之后,顏以筠跟著齊子煜徑直回到了齊府,總算又熬過入宮的時間,顏以筠心情大好,因為除夕也是在蘇府過的,初一回來,齊府這邊的下人也都要打賞,討個彩頭。
齊府人雖不多,但也不少,好歹素蕊和碧柳幫襯著才算沒有出什么差錯,而齊子煜則一回來就不知道去哪里了,顏以筠想著他總算“改邪歸正”重新回到各位頭牌的懷抱了,雖然之前被騙有些不快,但和不用被時刻盯著比起來還是要開心一些。
只是身邊的影子尾巴還在,但習(xí)慣了不去看不去想也就照常過日子,夜慕笙的武功她是相信的,若有事他自然能夠想出辦法來通知她,她又何必杞人憂天。
她正想著要不要趁著午后陽光還好的時候睡個午覺,便將素蕊和碧柳都打發(fā)下去,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瞇著眼睛,半睡不睡之間,突然覺得身邊的陽光被遮擋了一下,隨即閃開,但她還是被驚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