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我去操場那里練習口琴,在宿舍里太吵了,我練口琴,他們聊天也會相互影響。
不過去了操場后才發(fā)現(xiàn)安靜的地方都被占了,成雙成對的學生占據(jù)了最佳位置。
我坐在了升旗臺上,升旗臺這里很大,一般開大會的時候主席臺就是擺在這里。
借助著微弱的燈光練著口琴,升旗臺位置旁邊是跑道,沒辦法安靜的地方都被占了,這里雖然人來人往,但這里的燈光光線稍微好一些。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練習,肺活量是跟了上來,也熟悉了各個孔的音符。
嘗試著吹奏一曲《一閃一閃亮晶晶》,吹奏的很生澀,認真地一遍一遍練習著。
吹口琴還是挺有難度的。
升旗臺旁邊的跑道上同學們走過,有些女生們有捂著嘴笑著經(jīng)過,也有些男生們也會點評幾句,這吹的是啥??
過了許久,終于可以完整地吹奏起來,哈哈,半天的時間都不到,我居然可以吹奏一曲完整的曲子,我內(nèi)心挺高興的。
然后我開始重復練習。
“你吹錯了”一個細小的聲音在我旁邊響起。
我回頭看去。
“胡小雨?”我覺微有些驚訝,胡小雨什么時候坐了過來。
胡小雨低下頭,夜晚的風吹起,一陣清涼,一股淡淡的清香,很淡,但聞起來很舒服。
“你什么時候坐過來的?”我問到
“坐了好一會了”胡小雨還是低著頭。
胡小雨性格怯弱膽小,很容易哭,這是她給我的印象。
胡小雨低著頭,說了一句就不說了,胡小雨的劉海遮住了額頭。
“你也會吹口琴?”我問道
“嗯”胡小雨低著頭輕輕地點了一下。
“我剛才吹的哪里錯了?”我問道。
“小星星的音調(diào)是221,你吹成了222”胡小雨聲音微弱地說道。
“最后一個星是吹調(diào),你用的是吸調(diào)”胡小雨解釋說道。
我低頭看著曲譜,果然是,剛才看錯了,練了那么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你說的對”我說道。
“你要不要試試?”我說著把口琴遞了過去。
胡小雨連忙搖頭,“我聽著就好了,小時候我媽媽經(jīng)常給我唱這一首歌”胡小雨聲音微弱地說著。
“好”我說完,開始吹奏起來。
胡小雨很安靜,低著頭聽著,雙手握著放在腿上,真的一點動靜都沒有,怪不得我剛才沒有發(fā)現(xiàn)她坐過來。
操場上的人越來越少,夜晚的風更加清涼了。
我全身心放在吹奏上,吹著這首歌曲我也想家了,來到高中已經(jīng)第八天了,我想明天就給家里打個電話,不想等到星期天。
收起口琴,我轉(zhuǎn)過頭去,差點忘了胡小雨。
胡小雨靠著旗桿睡著了。
居然睡著了。
胡小雨靠著旗桿,低著頭,睡得挺安詳?shù)摹?p> “胡小雨”我輕聲呼喚了一聲。
沒有反應(yīng),睡得挺沉的。
“胡小雨”我輕輕地推了推她。
“啊?”胡小雨醒來,然后看了看周圍,周圍已經(jīng)沒人了,就剩下我和她。
“對不起,對不起”胡小雨連忙道歉。
“走吧,等會操場就要鎖門了”我說道。
“真對不起,我聽著聽著就睡著了,我也沒想到會睡著”胡小雨急忙說著。
“沒事了,走吧,謝謝你陪我那么晚”我說著跳下升旗臺。
“嗯”胡小雨說著,從升旗臺上下來,跟在后面。
我回頭看了看,她居然哭了,偷偷地抹眼淚,這女生咋那么愛哭鼻子。
“胡小雨”我轉(zhuǎn)過頭。
“嗯”胡小雨急忙把抹眼淚手背到身后。
“你為啥那么愛哭鼻子?”我問道。
問完之后,我有些后悔了,這問題是不是有些尖銳了?
“你才愛哭鼻子哩”胡小雨抬起頭說道。
我……
我摸了摸鼻子,轉(zhuǎn)過身走在前面,碰壁了吧!
果然女生都有令你意想不到的一面。
走到路口時,我沒有說話,愛哭的女生還是不要有太多牽扯好。
胡小雨也沒有動靜,她走在我后面,但我卻聽不到她的腳步,她說話輕聲,走路也很輕。
回到宿舍看到了張明明,突然發(fā)現(xiàn)張明明與胡小雨的氣質(zhì)挺像的,我內(nèi)心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明晚吹口琴帶上張明明,若是明晚胡小雨也來,就讓張明明去應(yīng)付。
如果能成功,那么就省的張明明一天到晚杜小馥長,杜小馥短了。
“張明明,明晚去操場”我說道
宿舍的其他舍友都盯著我,去操場單挑?
張明明縮了縮脖子“王大豐,你不許恃強凌弱,我可是什么都沒做”
“去操場其他事”我說道,不想多解釋。
“什么事?”張明明弱弱地問道。
“你的終身大事”我說著拿著臉盆出去。
沖完涼,我躺下了。
“大豐,明晚什么事?說來聽聽”唐璐問道。
估計是張明明讓他打聽的。
“就是,大盆兄,說來聽聽”譚亮也跟著起哄。
“張明明,你感覺胡小雨怎樣?”我沒有理會譚亮與唐璐,而是翻過身問張明明。
“胡小雨呀,很好呀”張明明遲疑了一下回答道。
“明晚她可能去操場,我練口琴,她會過來聽,明晚你也過去,好好把握機會,成不成就看你的了”我說道。
宿舍陷入了安靜。
“王大豐,你不能亂點鴛鴦譜,我只說胡小雨還不錯,又沒有說要追她,我心目中有女神了”半晌后,張明明說話了。
“那明晚你去不去?”我問了一句。
又是一陣安靜
平時很喜歡起哄的舍友們怎么今天都那么安分?
“我去”等了好一會張明明說出了兩個字。
“噢”我說完轉(zhuǎn)身睡了。
不說話的其他舍友們一人嘆息了一聲,他們今天那么有默契?
嘆息之后,然后開始對張明明各種調(diào)侃。
我很快就睡著了,夢中自己夢到各種音符圍繞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