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興出手不俗,手中叉神出鬼沒,柴桂驕橫粗野,掌中刀上劈下擼。
眾舉子齊聲喝彩。岳飛不由暗暗稱奇。
場內(nèi)分出上下,梁興只有招架之功,己無還手之力,梁王柴桂步步緊逼,招數(shù)越發(fā)蠻橫。
岳飛見狀:“梁興招式變亂,肯定不會取勝?!?p> 場內(nèi),柴桂滿臉殺氣,突然來了個回馬拖刀的招式。梁興叫聲“不好”,急忙勒馬避讓,但還是被削去頭上盔纓。
梁興大驚失色,拍馬拖叉便走,柴桂緊追不放。眾舉子見狀大為不服,紛紛高呼:“不許以勢壓人!不準追殺敗將!”
柴桂情知理虧,只好勒馬收韁,怒視眾舉子,更加狂妄異常。
一時間,舉子無人上場,主考臺上張邦昌得意洋洋,宗澤在四下搜尋觀望。
岳飛一看陣勢,說聲“到時候了”,催動坐騎,進入場內(nèi),提丹田之氣:“梁王千歲,武生前來領(lǐng)教。”
場內(nèi),正在得意忘形的梁王柴桂一驚,目視岳飛;
紛亂的眾舉子立即安靜下來,目視岳飛;
主考臺上的張邦昌等人一怔,目視岳飛;
宗澤噓口長氣,面露喜色。
場內(nèi),岳飛威風凜然,英俊魁悟,一派正氣,衣著華貴的柴桂黯然失色。
柴桂驚瞅岳飛數(shù)眼,又拿出滿不在乎的樣子。
岳飛施禮,神態(tài)自若地:“千歲稍候片刻,我標名掛號后就過來領(lǐng)教。”
主考臺上,張邦昌心懷叵測地:“宗元帥,柴王剛剛打完一陣,需要歇息之后才能再比高低?!?p> 梁王柴桂聞言,驕橫地打斷:“不必了!”手提大刀,拍馬繞場一周后,在場內(nèi)擺出了一個架式,岳飛拍馬而至。
馬打盤旋,柴桂對岳飛低聲地:“岳飛,本王有話和你說,你可以再近身靠一點。本王這次要得中狀元,獲取兵權(quán),推翻宋氏江山,自立為帝,你與眾不同,如果肯詐敗不戰(zhàn),成全本王大事,一定保你高官厚祿,榮華富貴,如果不識抬舉,本王手下決不留情!”
岳飛眉頭一皺,似有所悟,不卑不亢地:“千歲,恕我直言,你是一國藩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施不完的權(quán)力,何苦心存他意,背叛朝廷呢?……。當務(wù)之急是同仇敵愾,抵御金兵,拯救國家于危亡,黎民于水火,這才是大勢所趨,眾望所歸的大局,你怎能舍大局于不顧,制造內(nèi)亂,給外人以可乘之機呢?如果我詐敗,不僅要遭天下舉子恥笑,還會遺恨終身。懇請千歲收回成命,共赴國難?!?p> 柴桂惱羞成怒:“岳飛,我看你是不吃敬酒吃罰酒,本王好事終究會讓你給敗露,今日你是死定了!看刀?!?p> 岳飛只招架,不進招。
主考臺上,宗澤心中躊躇,神色漠然。
場內(nèi),岳飛架住來刀,面對柴桂:“千歲且慢,我有話說?!?p> 柴桂以為岳飛回心轉(zhuǎn)意,收刀催問:“快講!”
岳飛:“請到主考臺下?!?p> 主考臺下,柴桂滿腹孤疑地盯著岳飛,手中刀越握越緊,畏恐岳飛揭露隱秘。岳飛不以為然,下馬跪地:“列位主考大人,武生有一事相求?!?p> 宗澤:“岳飛,為何不戰(zhàn)自退,又有何事相求?”
岳飛:“啟稟大人,并非岳飛不戰(zhàn)而退,只是與梁王有尊卑之分,不便交手?!?p> 張邦昌、柴桂等人喜上眉梢。
宗澤言中帶怒:“即然是這樣,你又何必前來應(yīng)考呢?”
岳飛:“三年一望,怎能錯過良機?只是與梁王真刀真槍,走馬交鋒,一旦失手,傷著武生事小,要是傷及梁王千歲,非但武生性命難保,還會連累他人。只求列位主考大人作主,讓我與梁王訂立一封生死文書?!?p> 張邦昌等愕然失色。
宗澤恍然大悟,微微點頭。
張邦昌等轉(zhuǎn)向梁王柴桂,請示定奪。
柴桂急不可捺,求勝心切:“休得啰嗦,立一份又有何妨!”
文書寫就,各自劃押后交與主考收存。
柴、岳二人一前一后,拍馬入場。
岳飛:“千歲,武生失敬,先讓你三招?!?p> 柴桂大怒,提起大刀,全力劈下。
岳飛只是舉槍相迎,并不進招。
柴桂舍命相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