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這滿口香甜的味道,讓蘇子燁情不自禁地加重了些力度…
崔秋蟬用手去拍打著蘇子燁的后背,想要阻止他,可是他似乎是突然有神力一樣,推都推不開,崔秋蟬瞪著眼睛看著他眼中那越來越重的??,崔秋蟬下決心地狠狠朝他咬去,頓時,血腥味在兩人口中散開。
蘇子燁輕捂著受傷的嘴角,帶著壞笑地看向崔秋蟬,他這一笑,痞氣環(huán)身,而且他越貼越近,兩手撐在她身側(cè),靠近她,把她禁錮在身下。
“蘇子燁,你干嘛?”用力推了一下蘇子燁,崔秋蟬用手狠勁地擦著自己的嘴,仿佛剛才是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咬了似的。
蘇子燁很討厭崔秋蟬這樣的眼神,因為他看不到崔秋蟬眼里絲毫的愛意,他突然也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么,明亮的眼神也漸漸黯淡下去,受挫般地松開手,慢慢往矮塌上癱坐去,手指扣在矮桌上,語氣不好地道:“剛剛還和你的顧師兄手都緊緊牽在一起了,到你自己正經(jīng)的夫君這里,碰都不讓碰了?”
“你瘋了吧?!贝耷锵s覺得這個蘇子燁簡直難以理喻,就是他能和顧師兄比嗎?顧師兄和自己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人,而且還是自己挑選好的夫婿人選,蘇子燁呢,自己才認識他幾天,他就又是提親又是抱的,簡直和顧師兄不能比。
“我瘋?”蘇子燁扯了一下嘴角,他真的是覺得自己要瘋了,這么個女子,竟讓他做出了這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正如現(xiàn)在,就如同那吃醋的婦人般,斤斤計較和自我哀嘆中。
他隱隱中開始厭惡這樣的自己。
崔秋蟬懶得理他,縮在角落里,為了防止他靠近,還揣了把壺在手上,看他也如看洪水猛獸一般。
此情此景,讓蘇子燁陷入了沉思之中,君子之道是不奪人所愛,自己對崔秋蟬所做的一切就如同那卑鄙小人做的一樣,他這么多年所學的君子之道,治國之邦,難道是為了讓他強權(quán)于人嗎?好像不是,他向來是以“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本,天下事都沒有平定,還有好多事沒有完成,試問一下自己現(xiàn)在在干什么,想到這里,蜷了蜷自己的手指,微瞇著眼看向?qū)γ娴男」媚?,此刻她已?jīng)縮在最邊的角落里了,緊緊抱著那壺,想必那壺原來是防自己的吧?好,很好,自己不知不覺已經(jīng)是一個惡霸了…
細細一想,崔秋蟬從前找自己退婚時所說的話,她要去闖蕩江湖,要行俠仗義,想嫁那武功高強之人,以前自己沒想通,現(xiàn)如今見了那顧師兄的面,就知曉了那句句都是說的是那人啊…
心里一股酸味彌散,仍是不死心的問了句:“你那顧師兄武功高強吧?”
一臉戒備的看著他,小姑娘還是沒能從剛才的事中緩過神,只是想要嗆他,抱著壺大聲地道:“是的,顧師兄比你好上千倍萬倍。”自己就是要與他對著干!
“哦?如果沒有我,你就要嫁給他了吧?”蘇子燁手里攥著茶杯幾乎都要被他捏碎了。
“是啊,我早就希望嫁給顧師兄,做他的新娘子,和他一起出去游歷?!?p> 她的一字一句,像是放慢了語速,又那么清晰,聲聲控訴,字字入耳,句句誅心。
蘇子燁的心也被刀的滴出血來了。
“好,很好,那我成全你們?!碧K子燁說完,轉(zhuǎn)身就出了車廂,走到外面,對著善文道:“停車。”
善文停好車,蘇子燁從馬車上下來,指著車廂內(nèi)道:“把她給我送回威震鏢局去?!?p> 善文抬頭看向蘇子燁,剛才馬車里的爭吵聲不斷,他在外面也如坐針氈,再看現(xiàn)在公子的臉色鐵青,兩人定是吵翻了,哎~公子第一次情竇初開,對待這感情之事看得太重,不懂處理也情有可原,讓他們兩個分開一下,冷靜一下,說不定感情更好了呢。
而且公子的話,他是從來都不會說‘不’的,就朝公子頷首:“是?!?p> 蘇子燁長手一揮,意思是讓他們走,他自己獨自一人需要清醒清醒。
馬車內(nèi),豎起耳朵偷聽的崔秋蟬一聽,蘇子燁要讓自己回鏢局?起身到車門邊仔細聽,好像自己并沒有聽錯,而且蘇子燁也沒有要上車的意思,難道他是想要自己回去?這有點不可思議,但很快她就知道了,蘇子燁真的是讓她回去。
馬車掉頭的聲響,隨著馬蹄聲漸遠,留在馬車內(nèi)的崔秋蟬還是沒忍住,她掀開車簾,回頭看向那還清晰的孤獨無比的背影,夕陽把它拉得很長很長了,照在大街上的青石板路上,越發(fā)的孤冷,崔秋蟬的眼睛也不知為何染上了一層薄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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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菱果兒
本來打算寫一千字,居然寫著寫著寫了一千六呢,哇,我要夸一下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