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祁珞在這苦惱的思索著時,鄭蕤和云蓓也終于找到了地方。
云蓓看著手中法器,見法器上方的靈氣引不再動彈,便收起了法器。
鄭蕤見她收起法器,他在原地活動了下筋骨,道:“就是這了?”
云蓓:“沒錯。”
“那我們就直接進去吧。我倒要看看是誰膽子那么大,敢綁我罩的人。”
鄭蕤說著就要往前沖,還是云蓓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
她無奈道:“你就這么進去?不給你家的人傳個消息?”
鄭蕤被她攔住,瞧了她一眼,見她沒有松手的意思后,只能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傳訊玉簡,給自己家的那些人傳個消息。
做完一切后,他再次抬頭看向云蓓,“可以了吧?趕緊放開我,我們得快點啊,要是你的珞珞寶貝被欺負(fù)了怎么辦?”
見云蓓面露不悅之色,鄭蕤連忙止住調(diào)笑,正經(jīng)道:“我們真的要趕快了,救人這種事,宜早不宜遲。”
云蓓也不再和他廢話,取出武器,兩人小心的周邊觀察著。
片刻后,兩人再次匯合,鄭蕤首先道:“我這邊有兩個,修為不高,都是練氣期的修士?!?p> 云蓓道:“我這邊三個,一樣都是練氣期的。”
兩人對視一眼,便齊齊隱匿身形,往各自探查的地方而去。
半刻鐘后,兩人將所有在外看守的修士都打暈藏在了附近的隱蔽出,等著鄭家的人來了,再將他們都帶回去。
兩人收拾好,繼續(xù)往前面走去,他們在破屋的窗戶外小心的查看著,他們倒是不怕這些人,但他們怕這些人拿祁珞兩人來威脅他們,那樣的話就太被動了,祁珞兩人的安全也沒有保障。
此時破屋內(nèi),幾個大漢正在肆意的用言語羞辱黎雪顏,期間還時不時的用鞭子抽打在她的身上,他們力道控制的極好,一鞭子下去,能讓黎雪顏身上見血,但不至于皮開肉綻,始終讓她保持一絲的清醒。
黎雪顏此時憋的面色通紅,臉上細(xì)細(xì)密密的都是汗水,她現(xiàn)在的意識已經(jīng)有些昏沉了,但她死死咬著嘴唇,她不愿讓自己的痛苦呻吟成為取悅敵人的良方。
“黎姑娘,何必如此忍耐,大聲的叫出來不好嗎?哈哈哈哈哈!”
“你不是很能跑嗎!跑?。∨馨。≡趺床慌芰?!哈哈哈哈哈哈!”
大漢們滿含惡意的調(diào)笑聲順著風(fēng)聲傳到正在屋外偷聽的云蓓和鄭蕤兩人耳中。
兩人面色難看的盯著正在施虐的大漢,云蓓勉強按耐住自己想要殺人的心,她仔細(xì)的屋內(nèi)搜索著祁珞的身影,在見到祁珞不知生死的倒在一旁時,她和鄭蕤兩人對視一眼。
霎時間,兩人趁著那幾個練氣期的大漢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一人沖向黎雪顏,一人沖向祁珞。
云蓓沖到祁珞面前,在確認(rèn)她還活著后,給她喂了顆凡人吃的丹藥后,又拿出一個陣盤,激活后放在祁珞身邊保護著她。
做完這一切后,她將祁珞放下,拿起地上的武器就沖向了那幾個大漢。
鄭蕤見她過來,便也不再和他們糾纏,抱起近乎昏迷的黎雪顏進入云蓓剛剛布下的陣法之中。
這個陣法錄入了他和云蓓兩人的氣息,他們都可以控制這個陣法。
因此,鄭蕤很快就打開陣法,將黎雪顏也放置在了祁珞的身邊。
鄭蕤皺眉看向渾身是血的黎雪顏,他身上到是有能治凡人外傷的丹藥,但她傷的太重了,給凡人吃的丹藥,藥力有限,根本不能讓她身上的傷愈合。
但此時這里又沒有醫(yī)修,還是先阻止她身上的傷繼續(xù)惡化吧。
將丹藥喂給她后,他又查看了下祁珞,發(fā)現(xiàn)祁珞只是被藥暈了后,他松了口氣,之前見她倒在那里不省人事的樣子,他還以為她已經(jīng)被干掉了呢。
他當(dāng)時甚至都在思考要怎么安慰云蓓了,遇到一個喜歡的小姑娘,就死一個,他是真怕云蓓想不開啊。
將兩人安頓好,鄭蕤看向云蓓那邊,見云蓓已經(jīng)將幾個大漢給制服了,他挑了挑眉,高聲道:“你這不行啊,這么久才完事!”
云蓓沒搭理他,她用笛子指著其中一個還清醒著的大漢,沉聲問道:“你們?yōu)槭裁匆ニ齻??背后是誰指使?”
大漢看著抵在自己脖頸處的笛子,害怕的咽了咽口水,眼前的翠綠色的笛子看起來毫無殺傷力,它甚至沒有絲毫尖銳鋒利的地方,但大漢毫不懷疑它又能殺死自己的能力。
雖說樓主保證過一定會保他們平安,甚至?xí)谒麄冝k完這件事后,給他們每人一大筆靈石,讓他們遠走高飛。
但此時面對著云蓓宛若殺神的垂問,他依然感到恐懼不安,一夜暴富的狂熱心情也在此時逐漸退去,他開始后悔答應(yīng)樓主為他辦這件事了。
他此時深刻的感受到了練氣期和筑基期之間巨大的差距,他會死的!他會死在這的!
大漢哆嗦著回答道:“前、前輩。我是、是鬼迷了心竅,是一時頭腦發(fā)熱,才、才綁了她們?!?p> 他往后退了退,小心的避開云蓓手中的笛子,不待云蓓發(fā)作,他立刻雙腿跪在地上,使勁的對云蓓磕著頭,邊磕邊道:“前輩饒命!前輩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命!”
云蓓嫌惡的看向跪地求饒的大漢,絲毫不覺他可憐,這樣的惡人,只有在自己收到威脅時,才會感到害怕,她冷聲問道:“是誰指使的你們?”
大漢跪俯在地面上,腦門上的汗住都要滴下來了,他怎么敢說是樓主指使的他呢?
他對尚是筑基期的云蓓都如此恐懼,更何況是金丹修為的樓主。
他不知道他們那種大人物手中有多少好東西,萬一他前腳出賣了樓主,后腳就被樓主的手段給殺了呢?
他不敢賭。
但此時云蓓也是實實在在的能威脅他生命的,若是不說……
大漢猛地又磕了下頭,大聲喊道:“前輩饒命!我是因為記恨黎姑娘逃跑使我丟了工作,才一時沖動綁了她,無人指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