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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遠就可以看到校門仿佛敞開雙手等著他進入名為‘勉強’的懷抱。
清水悠二打心底是拒絕進入的,因為高中的知識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已經(jīng)有些簡單了,但是依然阻止不了必須在里面呆三年的既定事實。
話說,女人還真是一種神秘的捉摸不透的生物呢。
清水悠二收回視線,看著走在他前面的森山栗和和瀧川絢香的背影默默地想道。
之前的氣場分明有點劍拔弩張,但現(xiàn)在卻只剩女孩子之間那精致的側(cè)臉露出的微笑以及那銀鈴般的笑聲呢。
真是搞不懂呢。
女人,或許是比人生的意義更加復雜的事物也說不定呢?
清水悠二腦中突然掠過這樣的想法,隨即又為自己的想法啞然一笑。
連自己人生意義都沒搞明白的家伙現(xiàn)在竟然已經(jīng)妄想去接觸下一個更復雜的課題,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呢!
耳朵微微動了動,不同于其他同學的交談聲的‘喀嚓’聲被清水悠二捕捉到,霎時轉(zhuǎn)頭向后看去,眼睛敏銳著掃過周圍,試圖發(fā)現(xiàn)一些異樣,但只見一群身著藍色校服的少年少女臉上洋溢著名為‘青春’的氣息,百褶裙隨著少女們的邁步而飛舞著,實在是一副再青春不過的模樣了。
不需要任何的裝飾和刻意,只要這群少年少女們往那里一站,‘青春’是對他們最適當?shù)男稳菰~。
錯覺嗎?
清水悠二收回如捕食獵物般的銳利目光,雙手插兜歪著頭,頭發(fā)散亂弓著腰,一副十足的喪氣樣,就像是雨天逡巡在路邊被來往的車輛濺起一身水,還被惡劣的中年大叔當作發(fā)泄對象往肚子上用力踢了一腳只能一瘸一拐地縮在一棟破舊廢屋里等雨停的流浪狗。
實在是毫無‘青春’可言呢,倒不如說是愧對了‘青春’這兩個字呢。
“清水君還是一如往常呢,真是不錯?!?p> 耳邊突然響起搭話的聲音,清水悠二側(cè)頭看去,發(fā)現(xiàn)中村拓真正朝自己點頭。
“早上好,副會長大人?!?p> 清水悠二有點驚奇今天是什么日子,副會長竟然會特意過來跟他打招呼,但實在不好無禮地問出來,只好同樣點頭問好。
“恭喜?!?p> 中村拓真向清水悠二恭喜,同時也在心里祝賀著自己,當然這無需與外人言說就是了。
“哈?什么?我有什么值得恭喜的嗎?”
清水悠二先是愣了一下,本能地以為自己聽錯了。
“剛來第一天的美女轉(zhuǎn)校生就成為了你的女朋友,不是一件值得恭喜的事情嗎?”
中村拓真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一副‘我懂我懂,我知道我都知道’的表情,還很是顯得親近地拍了拍清水悠二的肩膀。
“啊?!什么情況?怎么就成為女朋友了?”
清水悠二一臉疑惑。
“誒——,不是嗎?可是學校論壇里已經(jīng)傳開了哦,還被證實了呢,有人還說你們很早就同居住在一起了呢?!?p> 中村拓真掏出手機,很是熟練地點開學校網(wǎng)頁,將手機翻轉(zhuǎn),讓清水悠二看得更清楚,還很貼心地用手指劃著下面的評論。
清水悠二看了一下評論就沒看了,反正無非是一些羨慕嫉妒的話語,頂多加幾句極端的咒罵罷了,這些都無所謂,最重要的一點他好像出名了。
在這個學校里。
其實這點也無所謂,有所謂的是瀧川絢香也出名了。
人言是非多。
“那,再見?!?p> 中村拓真拍了拍清水悠二的肩膀,一下子涌入前方的人群里去了,動作和神情都顯得很是輕快。
清水悠二皺著眉頭,看著中村拓真的背影,不由奇怪地想道。
我們這么友好了嗎?什么時候?
“朋友?”
察覺到異樣的兩人很是默契地將清水悠二夾在中間,瀧川絢香顯得有點在意地問道。
“不不不,不是,這是學生會的副會長中村拓真,不算朋友,頂多算是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這樣吧?!?p> 清水悠二頓時笑著擺手否認。
“這么精準的形容嗎?那我呢?”
瀧川絢香用手指了指自己,心里顯得有點小小的期待。
清水悠二側(cè)頭看了一眼瀧川絢香,沉吟了一會兒,接著開口。
“隔壁鄰居?”
嘭!
像是一記大錘敲在心頭,直接給予了瀧川絢香一個震懾,內(nèi)心的小人已經(jīng)失意體前屈了,背景是黑色的下劃線,加粗的那種。
“那我呢,我呢?”
森山栗和看到失魂落魄的瀧川絢香,臉上頓時綻放出光彩奪目的笑容,并很是自信且踴躍地問著清水悠二。
“睡姿不雅的青梅竹馬?!?p> 清水悠二毫無猶豫脫口而出。
當!
耳邊仿佛有鐘聲響起,森山栗和震驚地看著清水悠二,不敢置信到直接石化當場。
明德高等學校校門前是一段平緩有點距離的坡道,緩坡兩邊種滿了櫻花樹。嫩白到粉紅的漸變掛滿了枝頭,如有風吹過,就可以欣賞到一片櫻花雨,那漫天飄零的或粉嫩,或淺白,是一場絕美的景色。
不要緊吧?
早就司空見慣的清水悠二比起櫻花更加關(guān)心他后面的兩個人。
因為——
“鄰居?”
瀧川絢香嘴里嘟囔著只有自己才能聽得懂的話語,雙目無光,仿佛已經(jīng)喪失了所謂‘生’的意義一般無力地垂著雙手機械性地挪動著腳步。
還是青梅竹馬?
還是青梅竹馬?
還是青梅竹馬?
森山栗和的腦海里已經(jīng)完全被‘青梅竹馬’四個字占據(jù)了,眼神呆滯,隨瀧川絢香一般挪動著沉重的步伐。
兩人身上都散發(fā)出一種極其消沉的陰暗的慘白的氣氛。
‘總覺得,我好像說錯什么了呢?’
清水悠二有點抱歉地這樣想道。
——
踏入校門,一天的校園生活就要開始了。
當然如果要更準確地說的話,應該是進入自己的教學樓玄關(guān)處換好自己的室內(nèi)鞋,腳踩著室內(nèi)鞋踏入教室的那一瞬間才算真正的校園生活。
不過,清水悠二在走到教學樓途中就被人攔了下來。
“那個,那位同學,請等下。”
“等下!”
“吶,我說,等一下啦?!?p> 直到剛剛說話的人張開雙手站在清水悠二的面前,清水悠二才發(fā)覺原來剛剛那幾聲是在叫自己。
清水悠二左右看了看,試著往右方移動了一下,而對面的人也跟著移動起來,筆直地張開雙臂攔在自己面前。
“剛剛,是叫我?”
清水悠二伸手指了指自己,有點不確定地問道。
“喂,你那疑問的語氣是怎么回事?那不是當然的嘛,肯定是在叫你??!”
相島沫輕微地‘嘖’了一聲,有點不爽地說道。
吶,你剛剛‘嘖’了一聲吧,絕對‘嘖’了一聲吧喂!
清水悠二在心里大聲地吐槽道,看著眼前穿著打扮十分大膽的辣妹不知道找自己有什么事,而且自己也根本不認識她。
相島沫自然也是按照學校規(guī)定穿著校服,只是將校服內(nèi)襯的前兩顆扣子給解開了,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膚,百褶裙也比平常人的短了一大截,幾乎短到大腿根了。
清水悠二疑惑這樣不會被看到嗎?還是說被看到也無所謂呢?
戴著一頂白色棒球帽,還是不按常規(guī)地斜戴著,像是在標榜自己的個性,齊耳短發(fā),五官也算精致,當然跟他可愛美麗的會長大人不能比。
“你就是清水悠二?”
相島沫略微打量了一下清水悠二,很是不客氣地問道。
喂,我們才第一次見面吧!你這自來熟的說話方式是怎么回事?
相島沫開口的瞬間,清水悠二就覺得對方是那種自己不擅長應付的性格——有點過于大膽了。
清水悠二懶散地點了一下頭,想知道對方到底想干什么?
相島沫左手抱胸,右手手肘抵在左手手背上,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摩挲著下巴,像是一名藝術(shù)家在品評畫作一般的眼神審視著清水悠二,然后問了這么一句。
“吶,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么追到那么可愛的轉(zhuǎn)校生的嗎?因為在我看來,你實在不怎么突出呢?!?p> 最后一句,相島沫歪了歪頭,用了十分嚴謹?shù)恼Z氣評價道。
真是失禮的語氣呢。
清水悠二想道,不經(jīng)意地瞥了一眼對方右手那涂得花花綠綠五顏六色的指甲,馬上收回視線,隨后不在意的聳了聳肩。
“嘛,如你所說,我確實沒什么突出的地方。”
說完,就想繞開對方,不過相島沫先一步攔在清水悠二的對面了。
“請問還有什么事嗎?”
清水悠二客氣地問道。
“啊,糟糕!悠醬生氣了!”
后面森山栗和一聽清水悠二說話的語氣渾身一個激靈,小聲地對瀧川絢香說道。
“誒?”
瀧川絢香不由看了一眼清水悠二的背影,再次轉(zhuǎn)頭看向森山栗和,眼神中帶著誠懇的疑問。
‘真的嗎?’
可是她根本沒聽出來剛剛清水悠二說話的語氣有哪里不對。
森山栗和使勁地點了點頭,臉色有點怯怯的。
真好呢。
瀧川絢香臉上倒沒有怯色,或者說羨慕來得更多,羨慕森山栗和能夠從語氣就了解到對方。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相島沫窮追不舍地問道。
“無可奉告?!?p> 清水悠二隨意地說道,然后直接邁步向前方的教學樓走去。
“嗯,你的個性我很喜歡?!?p> 相島沫認真地點了點頭,接著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東西一般,對已經(jīng)超過她身側(cè)的清水悠二說道。
“等一下!”
清水悠二頓時停了下來,或者說不得不被動停下來。
“什么?”
說話的同時看著握著自己手臂的那只涂滿指甲油的手掌。
相島沫馬上就松開了手掌,接著圍著清水悠二轉(zhuǎn)了一圈,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最后向清水悠二伸出一根食指,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
“給我一分鐘!”
“哈?!”
清水悠二一臉莫名其妙。
“一分鐘就好,拜托~~”
見清水悠二臉露拒絕之色,相島沫看準時間,在清水悠二要開口拒絕之前,雙手一把將清水悠二的右手從口袋里拽了出來,緊緊地握住,貼在自己胸脯上方,眨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還特意稍稍放低了自己的身段,語言溫柔地懇求道。
放開!?。?p> 森山栗和和瀧川絢香眼神不善地盯著相島沫。
“一分鐘?!?p> 清水悠二抽出手,語氣帶了點無奈,只想盡快打發(fā)掉對方。
“明白!”
相島沫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這抹笑容恰好能夠被森山栗和和瀧川絢香看到。
這自然讓兩人大為不爽,恨得牙癢癢。
在兩人氣憤的同時,相島沫已經(jīng)對清水悠二的身體開始了自己的動作。
“好,將背挺直?!?p> 相島沫一邊說,一邊掰正清水悠二那弓著的背,將其掰得筆直。
“將手拿出來,放好。”
“嗯,接下來頭發(fā)?!?p> 相島沫不知從哪里掏出來一把長齒細梳,一手抓弄著清水悠二那頭亂糟糟不經(jīng)打理的頭發(fā),一手梳攏著兩邊的發(fā)絲。
“喲西,完美!”
相島沫看著清水悠二那挺拔的身姿以及豐神俊朗的相貌,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剛剛還無人問津的清水悠二一下子就聚集了一群眼睛里閃閃發(fā)亮的女孩子圍著他,像是一顆明珠被拭去了塵土。
“怎么樣?”
相島沫將梳子折疊好,插入胸脯之間,用手指輕彈了一下白色棒球帽的帽沿,顯得很是得意地看著清水悠二。
哈哈哈!怎么樣?感謝相島大人我發(fā)掘出你的美吧,清水悠二!然后將你的秘密通通都給我吐露出來吧!哈哈哈!
相島沫內(nèi)心自滿地大笑起來,拿眼神瞟著清水悠二,等待著清水悠二的膜拜。
不過,清水悠二注定要讓某個人失望了,只見他用手隨意撥弄起自己的頭發(fā),又恢復成那亂糟糟的仿佛雞窩一般的頭發(fā),額頭的碎發(fā)稍稍遮住自己的眼眸,微微弓著背,雙手插在口袋里,顯得漫不經(jīng)心且頹喪,再次成為海邊沙灘上那粒再普通不過的砂礫。
相島沫當場石化。
等,等一下,這個劇本跟自己的好像有點不太對。
“一分鐘到了,再見。”
清水悠二如此說道,當然心里希望再也不見比較好。
見清水悠二要走,相島沫連忙追了上去。
清水悠二抬頭看著相島沫,什么也沒說,但眼神里的意思分明在說,“不是說好一分鐘嗎?”
“我為剛剛的行為道歉,對不起,還有我叫相島沫,是新聞部部長,所以——”
說到這,相島沫停頓了一下,等著清水悠二接話。
不過,清水悠二什么都沒說,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相島沫頓覺無趣,覺得這個家伙以后肯定是個十分沒有情趣的人。
“所以,可以成為我的男朋友嗎?”
雖然無趣,但是,有個帥氣的男朋友倒也不錯。
相島沫如此想道,向清水悠二挑了一下眉,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哈?!你這個家伙在說什么?!!”
聽到這里的森山栗和終于忍不住了,高舉著拳頭,一副要揍人的模樣。
“森山,冷靜!冷靜啊!”
幸好有瀧川絢香在背后死死抱住森山栗和,抱住的同時還大聲安撫起來,雖然她心里也很不爽就是了。
“不用了?!?p> 清水悠二直接拒絕。
“啊,真是狠心呢,就算不當長久的男女朋友,一日的男女朋友也是可以的啊。難道不想掂量一下歐派的份量嘛?”
相島沫一臉傷心又可惜的表情,最后一句則直接貼著清水悠二臉頰,小聲地在其耳邊吹著濕潤的熱氣。說完,還雙手虛空往自己的胸脯處托了托,向清水悠二眨了眨眼睛。
“可惡,你個碧池,你在悄咪咪地說什么呢?!”
清水悠二還沒開口,森山栗和倒先一步發(fā)起進攻,雖然沒有聽到相島沫最后說的話,但看她做的下流動作也能夠猜出絕對不是什么好話,很是不客氣地罵道。
“阿啦啦啦,我只是在展示一下我沉甸甸的胸懷啊?!?p> 說著,相島沫還特意挺了挺自己的胸膛。
“你有嗎?!”
相島沫還挑釁了一句。
“誰說我沒有的?!”
原本還有點猶豫的森山栗和瞬間上頭,高挺著胸膛向相島沫示威道。
“好,好羞恥!”
瀧川絢香用雙手遮住雙眼,透過手指張開的縫隙看去。
清水悠二伸手捂臉,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讓我看看?!?p> 就在森山栗和拼命展示時,相島沫雙手齊出。
森山栗和愣了一下,低頭看著相島沫的雙手,瞬間臉色突變,直接一個后撤步,雙手護住胸脯,面色緋紅起來。
“你,你干什么?!”
因相島沫出其不意的動作,讓森山栗和說話都結(jié)巴了起來。
“什么干什么?不比較怎么知道誰大誰小?。俊?p> 相島沫理所當然地說道,臉上還帶著些許的意猶未盡,隨后伸出右手比出了一個‘C’字型。
“至于我的嗎?”
相島沫伸手抓向自己的胸膛,接著緩緩用左手比出一個比右手稍大一點的‘C’型。
“喲西,沒有我的大,所以你輸了,哈哈哈!”
相島沫很是得意且暢快地笑了起來。
‘這家伙,搞什么?!’
看著相島沫插著腰在那里哈哈大笑,清水悠二嘴角抽搐了一下,臉色說不上好看,因為完全不了解這家伙的腦回路是個什么情況?
“異議!你用你的手量的,這是作弊!我要求重新比賽!”
森山栗和高舉著手表示不滿,臉上全然沒有了剛剛的羞恥。
‘誒——?!現(xiàn)在是在意大小的時候嗎?’
清水悠二表示自己也有點看不懂森山栗和的想法了。
“雖然我堅信我的手感是不會錯的,但你的說法也有道理,要不你來摸?”
相島沫點了點頭,然后伸手示意森山栗和來。
“不行!哪有又做選手又做裁判的道理,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森山栗和態(tài)度堅決且不可動搖。
“那找第三方咯~~”
相島沫隨意地說道。
“好!”
森山栗和答應下來。
兩人的視線掃視了一圈,然后齊齊看向清水悠二。
“那就悠二來做第三方怎么樣?”
相島沫提議道。
“沒問題!”
森山栗和表示無異議。
兩人像是相熟多年的朋友一般默契地將清水悠二夾在中間。
“來吧?!?p> 相島沫一臉輕松寫意。
“來吧!”
森山栗和堅決且堅定地朝清水悠二說道。
“來吧?。?!”
周圍圍了一圈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家伙,還大聲地慫恿著喊叫著。
不知道地還以為是什么熱血體育競技比賽呢。
清水悠二頗為厭惡地看了一眼圍觀群眾,看著相島沫一臉壞笑的表情以及森山栗和那堅決仿佛要英勇就義的模樣就感到腦殼疼。
所以,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清水悠二不解,但也沒有時間等他去細細思索了。
他接下來無非做些糾結(jié)的行為,臉上表現(xiàn)出帶著難以作出決定的猶豫,然后因為受不了圍觀群眾的起哄,終于是決定當起這個裁判,慢慢地將手從褲兜里拿出來,慢慢地慢慢地抬起又瞬間放下,慢慢地慢慢地抬起又放下,拖夠一定時間就夠了。
因為那時候第一節(jié)課的預備鈴會響徹整個校園。
這是清水悠二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他并不想做些什么過激的行為導致后續(xù)更大的麻煩。
讓起哄的人覺得無趣就是了。
自會散去。
“啊,不快點開始的話就沒時間了哦?!?p> 相島沫在一旁提醒道。
話音剛落,鈴聲已經(jīng)急促地響徹了整個校園。
眾人瞬間紛紛散去。
“好了,該去上課了?!?p> 清水悠二無精打采地朝森山栗和說道。
“好~”
森山栗和低著頭,像做了錯事一般的幼兒園朋友那樣乖巧地應道。
悠二,生氣了!
“再見~~”
相島沫轉(zhuǎn)身向清水悠二的背影揮著手,高聲且熱情地說道。
清水悠二像是沒聽到一般,仿佛不是在跟他說話一樣。
相島沫倒是渾不在意,還很是高興地用手指輕彈了一下白色抱球帽的帽沿。
“今天的新聞,搞到手了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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