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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明戰(zhàn)神朱祁鎮(zhèn)

七十六章 可曾有這樣的皇帝?

  孫太后剛剛還是紅光滿面的臉上,霎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都精氣神仿佛也被也被剛剛的那封奏章盡數(shù)擊垮。

  她完全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兒子,王佐口中已展現(xiàn)英主之相的皇帝所作所為。

  哪怕是之前那個頑劣,驕縱的正統(tǒng)皇帝,那也是太祖太宗的血脈,宣宗的嫡長子,是朱家的苗裔啊。

  朱家的人,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怎么能啊。

  這世上哪有皇帝做出這般的事情,哪有這樣的皇帝啊。

  哪怕是朱祁鎮(zhèn)被瓦剌俘虜,孫太后也沒有過這般倦怠。

  她生平第一次對自己視作比命還珍貴的朱祁鎮(zhèn)由衷失望。

  金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可見太后這般失魂落魄,立刻上前扶住了微微晃動的身子,擔(dān)心的開口:“娘娘?!?p>  朱祁鈺看到這幅場景,搖頭嘆息之后,開口勸慰道:“圣母娘娘要保重身體啊,孤覺著,皇兄此番舉動,定然有皇兄不得已的苦衷?!?p>  這嘴上替朱祁鎮(zhèn)開脫,可這心底卻不是這般想的。

  他能有什么苦衷?

  怕死唄。

  孤的皇兄別的本事沒有,保命的本事倒是一流。

  為了保命,這一國之君的身份體面全都不要,這馬上就要成為天下最大的笑柄。”

  朱祁鈺拭目以待。

  群臣看著兩人這副樣子又聽到郕王提及陛下,心頭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強(qiáng)。

  陛下,陛下怎么了?到底有什么苦衷?出了究竟什么事,能讓太后這般樣子。

  群臣心里滿是疑惑。

  朱祁鈺哪里看不出來群臣的心思,將手里的奏章并未遞給王直,反倒是交給了王佐。

  王佐莫名其妙的一陣心慌。

  看完以后,他的反應(yīng)甚至要比孫太后還要大。

  顯然王佐被那封奏章給轟的頭暈?zāi)垦#竦牡睦锬撤N類似于信仰的東西,裂開了。

  陛下,那可是陛下啊。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在美化陛下,為陛下留有尊嚴(yán)。

  但他,還有當(dāng)日在土木堡的臣子們都看見了,那是敢在土木堡斷后,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大明皇帝啊。

  王佐根本不相信,陛下會做出這等事。

  在王佐心里,陛下早就不是當(dāng)初的陛下了,現(xiàn)在的陛下,就是殺了他王佐,他也不信會是這樣。

  還有鄺埜,張輔,他們同朝為官幾十載,他們都為人,他王佐怎么又不知?

  若是鄺埜,王佐是奸逆,那大明,還有忠臣?

  “王公!王公!”

  離得近的幾個大臣簇?fù)砩蟻?,圍住了王佐,七手八腳的摻起這位老大人。

  “不可能,絕不可能,一派胡言”。

  宦海沉浮的王佐雙目赤紅,從未有過的失態(tài),當(dāng)著太后,太子,監(jiān)國的面,在文華殿咆哮起來。

  這一下子,震住了所有人。

  王公,究竟是怎么了。

  所有人都視線都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封奏章上。

  那上面到底寫了什么,能有如此大的威力。

  王佐這一嗓子,倒是將游離在外的奶娃娃太子嚇得不輕,張嘴哇哇大哭起來。

  一時間,本是作為莊嚴(yán)的文華殿,大明朝堂的中樞核心,居然如同市井集市一般嘈雜。

  這奏章,朱祁鈺最后交給了王直,臨了還貼心說道:“王公,你是四朝老臣,要撐住啊?!?p>  王直頭皮發(fā)麻。

  看完以后,王直也是呆愣住了。

  待回過神來,王直聲音低啞,帶著哭腔,硬著頭皮說道:“諸公,大同指揮使季鐸上奏,他說,他說他出使瓦剌……

  他說他出使瓦剌,于瓦剌大營之中面見陛下。陛下為早日歸京,親寫圣諭,主動提出為瓦剌籌集糧食,已做瓦剌護(hù)送陛下南下之報酬,還讓大同鎮(zhèn)以軍糧送與瓦剌解瓦剌燃眉之急。

  兵部尚書鄺埜,英國公張輔,威脅季鐸,秘密扣下圣諭,密而不法……”

  說罷以后,王直用力扶住桌角,生怕自己一個松懈,如同王佐一般,在這文華殿內(nèi)丑態(tài)畢露,甚至直接罵娘。

  短短的瞬間,正牌進(jìn)士出身,學(xué)富五車的王直,搜腸刮肚,窮盡認(rèn)知,從上古的堯舜禹,再到駕崩十四年的先帝。

  數(shù)千年來,林林總總四百多位帝王,他數(shù)了各遍。

  昏庸無能的帝王比比皆是,平庸不可為的也是一抓一大把,哪怕是亡國之君算在內(nèi),他也沒見過這樣的皇帝。

  敵人糧草不濟(jì),而皇帝為了回去,居然要自己的軍隊交出糧食,送給敵人,讓敵人吃飽喝足,來打自己的城池軍隊。

  天可憐見,這天下可曾出過這樣的皇帝?

  沒有,沒有一個。

  哪怕是何不食肉糜的前晉惠帝,哪怕是前宋徽,欽二帝,都沒能做出此等事情。

  那些被后世定在恥辱柱的皇帝,都沒有干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這番話落音,群臣臉色煞白,呆呆立在原地。

  這個結(jié)果,是他們無論如何沒有想到的。

  他們效忠的皇帝,大明的軍父,在資敵,在叛國。

  這算不算是滑天下之大稽?

  怪不得太后,郕王,王公會是那般……

  朱祁鎮(zhèn)用他的舉動,給了在場所有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不知是誰先哭出聲來,接著痛哭不絕,哭聲一片。

  饒是心志堅如于謙,也是面無血色,嘴唇發(fā)青。

  孫太后也是抹著眼淚。

  于謙木然看了眼格格不入的郕王。

  之所以格格不入,是這個郕王,有些分外平靜。

  待哭聲較小時,朱祁鈺走到諸位群臣面前,振聲道:“諸位老師傅,臣公,孤,以為,皇兄,鄺師傅,英國公絕不會如此。

  這奏章不過片面之詞,怎能憑借這片面之詞做出評斷。

  若是有人故意散布謠言,亂我人心。

  如今皇兄危難之間,國朝風(fēng)雨飄搖,再也經(jīng)不起動蕩了。”

  朱祁鈺這番此時開脫顯得如此無力。

  大同指揮使季鐸,先前英國公的奏報里的確提及過此人,說是意欲讓他充當(dāng)瓦剌使節(jié)。

  再者這種事,季鐸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萬萬不敢這般作死。

  最先響應(yīng)的,是王佐。

  王佐大聲疾呼:“郕王殿下說的是,如此大事,萬不可聽信季鐸一面之詞,朝廷當(dāng)明察秋毫?!?p>  朱祁鈺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隨之附和道:“臣,朱祁鈺附議。

  啟奏太子殿下,圣母娘娘,朝廷該徹查此事,萬萬不可姑息?!?p>  他是真的覺得不能信這一面之詞?

  朱祁鈺幾乎敢確定,季鐸說的,全是實話。

夏天不長肉

趕上了趕上了,總算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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