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大景清河伯
建京。
建京乃是大景帝國的皇城,曾經(jīng)抵抗幾大敵國數(shù)十次圍攻,但從沒有被攻破過。即便是那強大的獸潮來襲,也進入不了這城池半步。
為啥,因為大景帝國的老皇帝。當世絕頂高手,一身修為已是元嬰巔峰,即便是那妖皇來臨也不俱分毫。
憑他一人,便守護大景帝國千年,期間無人能擊敗他。
古晨到了城前便邁步下來,守城的官兵看了眼古晨。雖面帶敬畏但并不驚訝。
“仙師大人請進?!笔爻枪俦Ь吹男卸Y。
古晨點了點頭,接著邁步進入。
一進入城門,人來人往,車水龍馬。
這個世界的仙道還是挺昌盛的。
古晨一進來,他便感知到人群中有不少的練氣修士,即便是筑基修士古晨也看到了數(shù)位。
要知道,能有修仙資質(zhì)的百里挑一,而古晨一眼掃過幾乎十人中便有一人是修仙者,也難怪他遠遠便感知到這里靈光濃郁至極。
修仙者也不能免俗。
搖了搖頭,古晨踏步而入。
……
清河伯府,當代的清河伯爵乃是震懾一方的筑基高手。
放在五大派中,筑基高手不算什么??稍谶@建京城他便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
為什么。
那些高高在上的金丹修士常年閉關,平時很難見到一位。即便是有,那皇宮深處也有高手,自然也不會在這建京城放肆。
他清河伯,可以說在這建京城威懾一方。
身負大景帝國爵位,一身實力非凡,位高權重。
而此刻,清河伯府前卻是圍滿了不少人,大多是一些低級修仙者,一副看熱鬧的場景。
而在那清河伯府內(nèi),此時的清河伯低著頭,一臉猙獰與無奈,全無往日意氣風發(fā)的模樣。
而在他對面,則站著幾位白袍修士,觀其修為竟個個不低于筑基。而那領頭的是一位老者,白發(fā)蒼蒼,一副淡然鎮(zhèn)定的模樣。
“咦,年輕人,你也來看熱鬧?!?p> 在這府外人群擁擠中,一個粗獷的漢子不由得有些好奇,打量著一位年輕人。
古晨笑而不語。
“你這小子,倒也膽大?!?p> 熱心漢子看著古晨想要進去,不由拉住了他,神色驚恐。
“你要干啥,看戲就看戲,你還進去是想找死嗎?”
“咦”。
古晨有些好奇。
“不是說清河伯平易近人,即便是對于普通民眾也是熱情招待?!?p> 熱心大漢微微嘆了一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即便我們只是世俗的普通人,照往常來看,闖了進去,也不會對我們怎么樣。”
“可這清河伯府今日有那惡人闖入,我等進入恐怕會與那清河伯府一同埋葬。”
熱心大漢有些悲哀,想要繼續(xù)把古晨拽住。
“咦,人呢?”
熱心大漢一驚,人怎么可能憑空消失,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眼睛張大,喃喃自語道:
“難道那個年輕人也是仙師?!?p> “那這樣清河伯府可能有救了?!?p> 可不過片刻,他便悲觀了起來,連那清河伯都無法抗衡的高手,豈是一個年輕人能夠解決的。
說完,他便鉆到了人群,小心翼翼盯著周圍人,似乎生怕再有人進去送死。
與此同時,清河伯府內(nèi)。
清河伯臉色鐵青的盯著眼前這個老者,拳頭緊握,周圍泛出紅色的靈氣光芒,一股巨大的威勢蔓延四周。
場上,那幾位白袍青年面色凝重,身上泛起了護體寶光。而周圍一些實力較弱的府內(nèi)護院則是臉色猛地一白。
是什么事情讓一位堂堂的筑基八層高手如此憤怒。
就在清河伯呼吸急促,掙扎著便要出手的時候。
清河伯卻是傳來一句平淡之聲,宛如驚雷般在大廳響起。
“清河伯,你還不住手,難道你想這府內(nèi)一百多人給你陪葬嘛。”
清河伯突然臉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么,身體僵了下來,身上的靈氣也慢慢消失,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夫君,先不要輕舉妄動?!鄙砼砸晃痪殮馄诘闹心昝缷D拍了拍他的肩膀,擔憂的望著他。
轉(zhuǎn)而則是充滿憧憬的望著遠方。
“大哥,你還沒有來嘛?”
這個美婦自然便是古晨的小妹古月,此刻早已嫁為人婦。
三十多年前,小弟突然失蹤留下書信要去修仙。
他這一走,便是從此沒有見過面。每年她都會寄去一封書信,但始終都沒有回過。
要不是今日遭此大劫,她是不會寄信氣求助的。
“月兒?!?p> 旁邊的清河伯充滿愛憐著撫著她的手。
他有何嘗不知道身邊人的想法,可又有什么用。
她的大哥早就失蹤幾十年不見音信,每年寄去的一封信也從沒回過。
那修真界殘酷至極,恐怕早就死于非命,可他又不能直說。畢竟他是妻子最敬重的大哥。而且,就算對面還活著,然后又來了又怎樣。
才修煉了這么些年,他的大哥頂多也才修煉到筑基修為。而眼前這個人,即便是他也打不過,來了不過是徒增死亡罷了。
“怎么,清河伯,是時候把你那女兒交出來了吧?!蹦俏话装l(fā)老者似乎不耐煩了,傲然的走了過來。
“想要讓我的女兒做你的爐鼎,休想?!?p> 清河伯站了起來,神色激動。
“啥。這老頭還想搶我們小姐。”
“這老頭是瘋了嘛,居然敢動老爺?shù)哪骥[,要是不死不休,老爺可不一定會怕了他?!?p> “這個可惡的老棒?!?p> 聽到這句話,場上護衛(wèi)瞬間睜大了眼睛,議論紛紛,惡狠狠的盯著眼前這幾人。
“難道你就不怕我皇城的執(zhí)法者嘛。”清河伯眼神凝重,低沉的說道。
白發(fā)老者明顯一愣,臉上有些不自然。畢竟皇城執(zhí)法者的大名他可是聽過。
曾經(jīng)有一位金丹中期的修士,妄圖挑戰(zhàn)皇權,他竟暗中刺殺了一位筑基巔峰的大將軍。
可就在第二天,城門打開的時候,那個金丹修士的尸體高高掛在墻頭,周圍全是他的門人弟子。
天下震驚。
要知道天下間元嬰修士極其稀少,并不行走在世人面前。除非門人弟子遭遇大禍,他們才會出手,平日間都是在各處修行圣地探究長生之道。
金丹修士便是當世高手,抬手間便能覆滅一城,可就是這樣一位高手居然被皇城執(zhí)法者斬殺,足以證明他們的厲害。
清河伯看著白發(fā)老者的表情,以為事情有了轉(zhuǎn)機,豈料對方神色一變,接著便大聲笑道。
“老夫能夠收了你的女兒是你的榮幸,你應該感激才對,至于皇城執(zhí)法者,你猜為啥他們這么久都還沒來?!?p> “什么?!鼻搴硬驄D大驚,身子一顫,對面居然連皇城執(zhí)法者都不怕,難道就沒有人能救他們嘛。
清河伯內(nèi)心一苦,自從那件事后他與皇室已經(jīng)徹底接下仇怨,可沒想到對方居然連皇室威嚴都不顧,大庭廣眾之下居然縱然惡人行兇。
不過,既然躲不過,大不了殊死一戰(zhàn)。對方也不過是筑基巔峰罷了,要是能夠拖住他們一會,夫人他們也能有機會逃生。思緒一轉(zhuǎn),清河伯便眼神決絕。
他的身上一股巨大的靈壓涌現(xiàn),這股氣勢壓的眾人喘不過起來。
清河伯一出手,便是發(fā)揮出自己巔峰狀態(tài)。即便不能殺死對方,那也能夠傷害對方。
可白發(fā)老者一點也沒慌張,反而笑意盈盈,突然一股驚人的靈氣從他手中傳來。
清河伯的動作一緩,不由抬頭看去。
“符寶。”
只見白發(fā)老者手上,一塊圓形珠子慢慢升起,沖天靈氣從此物傳來。即便是以他筑基巔峰的實力想催動此寶也是艱難,白發(fā)老者臉色蒼白,但眼中卻是冒出精光,就這一擊足以摧毀整個清河伯府。
清河伯堅毅的眼神突然一變,取而代之的是滿臉驚恐與無助,他現(xiàn)在一點也無法動彈。
居然是符寶,這里面可保留金丹修士全力一擊。難怪對面如此肆無忌憚,原來背后站著一位金丹高人。同時,他的心里又是一寒,對方居然早就抱著滅自己滿門的決心而來,他不由的想知道對方的來歷。
要知道整個皇室也不過才十多位金丹修士,他們每一位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享受著皇室的供奉。
但馬上,他就凄涼一片,終究要死去了。
可是可惜了我的妻兒。
清河伯閉著眼,身旁一人緊緊握著他的手。
府中眾人已是在強大的靈力威壓下昏死過去,府外看熱鬧的人也早就退去,面帶恐慌。
“難道清河伯府就這樣消失了?!彼麄冎幸灿胁簧傩奘?,可面對這股威壓也只能是無能為力。即便是金丹修士怕也制止不了了吧。
皇宮深處,一個陰翳的年輕人把筆放下,接著傳出淡淡的寒意之聲。
“你要是加入我該多好,可惜?!?p> ……
“哥哥,我去了。”
“若是你能想小時候一樣站在我的面前該多好,可惜,都是你抱我,我還沒有抱過你?!?p> 中年美婦流出一絲清淚。
凌厲的威勢朝著她擠壓而來,她的眼睛慢慢閉上。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一個背影。
就像小時候一樣,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會站在他的面前。
“可是,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