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真厲害?!睍r夏微笑。
許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時女士的電話一下就來了。
時夏接起,對面就是吼聲,震的耳痛:“你相親相哪去了??。《即蟀胍沽诉€不回來!”
時夏撓撓耳朵,看了眼還沒到九點的指針:“您這個大半夜,跟正常人有點兒不太一樣?!?p> “有什么不一樣的?現(xiàn)在你還沒有回來,等你回來不就是大半夜了?”
時夏對時女士的邏輯思維不敢茍同:“應(yīng)該還是差點的,也就凌晨。”
時夏明顯感覺到時女士呼吸加重了,仿佛能隔著手機聽到她額頭突突的聲音。
時女士突,她也突,想起白天那個奇葩的宋安渝,時夏都不知道該咋說:“您還好意思問我,到底從哪兒找來的這么一個相親對象,這玩意兒打著燈籠都難找吧?”
“咋?很滿意?”
“滿意個鬼!差點沒被氣吐,哪有人相親第一眼就讓人去整容的呀!就算真這樣,心里想想就行了,還說出來,一般能遇到這種人嗎!這不就是純純找罵?”
“那,是不滿意?”
“這還用問嗎?十年腦血栓也干不出滿意這事來吧!”
“不滿意你到這個點都還沒有回來,那要是滿意了可怎么整?你不得徹夜不歸啊?”時女士危險道:“大周末的,你又去哪兒了?”
“沒哪兒?!睍r夏看了眼紀筱禾,收斂了一下,沒準備告訴時女士人還在的事情,不然時女士又該瞎想了。
“沒哪兒就趕緊回來,你表妹還在家等著你呢?!?p> “陽陽?等我干什么?”時夏莫名其妙。
“等你回來告訴她怎么出的氣?!?p> “出啥氣?”時夏更傻了。
不是,她怎么聽不懂她媽在說些什么了呢?是她的問題嗎?
“昂,上個月陽陽跟這人相親,被氣哭了?!?p> 時夏:“???”
時夏明白過來了,今天她這個相親根本就不是單純的相親,她媽也沒有抱啥希望能夠成功,因為從最開始她媽就是打著讓她給人出氣去的!
因為她媽知道,她是絕對不會給人好臉色的,特別是在對方本性難移的前提下,稍有過分舉動,她更不會收著!
所以,她媽利用了她。
當(dāng)然,也可能不只是她媽。
“時女士,你真的是好樣的,竟然把你的女兒推出去沖鋒陷陣,我還是你的親女兒嗎?”
“我想不是就能不是了嗎?別瞎想這些不可能的事情,趕緊回來!”
時女士掛了電話,時夏無語,掛得挺快。
這種利用她的賬,她得回去好好跟時女士算一算。
“你相親?”紀筱禾見時夏掛了電話,問道。
“昂,很意外嗎?”時夏收起手機:“常規(guī)流程,哪個到了年紀的人沒有經(jīng)歷過十次八次被爹媽催婚的悲慘?”
說完之后,突然想起來,紀筱禾的父母……
時夏一時間愣了,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彌補一下。
但紀筱禾好像并沒有在意,“到了年紀?這么早嗎?”
“你是在夸我還年輕嗎?那我聽了還是挺高興的?!睍r夏順著紀筱禾的話往下說,松了口氣,紀筱禾沒有在意就好。
“確實年輕?!?p>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年輕,不用肯定了?!?p> “好像一直沒有見過時叔叔,家里是只有阿姨一個人,叔叔在外地嗎?”紀筱禾問道。
“嗯,我爸在外面跑生意,一年著家的時間很少。”
“叔叔一直在外面跑生意嗎?”
紀筱禾盡量不動聲色,不讓自己的言語中透出太多的探究。
時夏并無所覺:“沒有,這幾年開始跑得比較多,跟幾個朋友一起?!?p> “常年在外面跑應(yīng)該很累吧?叔叔做什么生意,不能在家附近嗎?”
“累?不,我覺得我爸跑得挺開心的,特別是在我媽疑似更年期的時候。”
當(dāng)然,并不是說她爸媽感情不好,只是她爸知道什么時候該躲什么時候該在,總歸是一直以來人不咋在身邊,但哄老婆卻哄得挺開心的。
時夏并沒有往下聊更多,紀筱禾也不好追問,不然倒顯得刻意了一些。
雨夜里,那個抱著他的人,是個男人。
氣味暫且對上了,紀筱禾不由就把目光放到了時父身上。
這是目前為止最大可能的。
時夏把垃圾收拾好,秉承著自產(chǎn)自銷的原則,順手把紀筱禾的一起提著要帶下樓。
“放這就行,有人收拾?!?p> “沒事,我就順手的事情。”
時夏出門,看著門口的紀筱禾:“那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你鎖好門。”
看了眼嘻嘻,小崽子還在順毛,根本就沒管她走不走!
渣貓!沒有心!白給吃貓罐頭了!
時夏轉(zhuǎn)身要走,紀筱禾突然開口叫住人:“時夏?!?p> “嗯?怎么了?”時夏回頭看著紀筱禾。
“其實你已經(jīng)不在你的單位工作了吧?”
期盼著紀筱禾說什么的時夏一瞬間石化了。
千想萬想,沒有想到紀筱禾說的是這個,還一準踩中了她的命門。
“哈哈,哈哈!說什么呢?”時夏尷尬笑道:“怎么會不在?今天是周末,所以我才……”
“我見你的第一天,你身上帶回的是鐵銹氣息?!?p> 狡辯的聲音還沒有開始,就被戛然而止。
“第二天,有牛奶的香氣,很淡,夾疊在混雜的塵土氣中,像是奔波了很久。”
時夏:“……”
“第三天,你身上原本該滿是高濃度消毒水的味道,但是你意識到了,回家之前特意洗了澡,想要將其洗去。”
時夏:“……………”
“現(xiàn)在,你又是以另一種身份出現(xiàn),你要告訴我這都是巧合嗎?”
“如果我說是呢?”時夏問道:“你會信嗎?”
“如果我的大小腦正常的話,我是不會信的?!?p> 時夏:“……”
不信就不信,加個這種前提做什么?
顯得她問的多智障似的。
“你……”紀筱禾猶豫了一下:“是被開了嗎?”
噗!
“怎么可能?我這么優(yōu)秀的人,別人搶著要都要不到,怎么會被開?”
這種事情壓根就不會在她的身上發(fā)生!
開除?笑話。
“所以,你是承認了,”在時夏要開口說話之前,紀筱禾接著問道:“那既然不是被開,為什么還要瞞著時阿姨?”
“照你所說,時阿姨不喜歡你做跟流浪動物有關(guān)的事情,那其他呢?”
“其他身上氣味所做的事情又是什么?”
時夏從來沒有聽紀筱禾一口氣說過這么多話,而且一向被她認為柔弱好說話的紀筱禾,突然間就“咄咄逼人”起來。
時夏無奈:“要不你再聽我狡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