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畫者的境界很高,實力也很強。
魏文仿佛看到了幾尊超級強者在戰(zhàn)斗,打得星河流轉(zhuǎn)、萬物寂滅。
金之獸神抬起祂那根巨大的金角,欲要刺破星空,背后的尾巴也甩動著,將一顆顆行星擊碎。
而在祂的正面,巨斧創(chuàng)始者毫不畏懼地直面那根金角,手中巨斧高高抬起,好似要破碎混沌、再造天地。
混沌城主和龍行之主一左一右地協(xié)同巨斧創(chuàng)始者戰(zhàn)斗,一人用千寶河束縛著金之獸神的行動,另一個則以鐵拳擊打祂的頭顱。
在金之獸神的后面,還有兩位宇宙之主,祂們聯(lián)手封住了對方閃避的空間,明鏡所照射的地方一片平靜,而凌厲的劍氣刺破了祂的鱗甲,滲出一滴滴紅色神血。
這場戰(zhàn)斗只有宇宙之主才能參與,哪怕是宇宙霸主也只能從旁策應(yīng),或是阻攔金之獸神的腳步。
能夠觀看這場戰(zhàn)斗的,最弱也要有高等宇宙尊者的實力,否則在面對金之獸神這位達到完美基因?qū)哟蔚墓魰r,哪怕是余波也無法抵擋。
除非你能創(chuàng)造出絕世秘法或擁有巔峰至寶。
這幅壁畫不知道為什么一直被心藍藏在城主府下,但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魏文的東西。
而對于魏文來說,這簡直就是六尊混沌碑,雖然沒有城主府內(nèi)的混沌碑那樣由淺入深地講述法則之路,但就是魏文從中領(lǐng)悟一絲皮毛,也足以讓他滿足了。
而且這里的每一個圖像就是一個絕世秘法,如果能夠全部領(lǐng)悟,那么魏文的手中將會多出六個絕世秘法。
魏文首先看向“混沌城主”,雖然他只見過一次混沌城主的真身,但那猶如宇宙運轉(zhuǎn)般的身影早已刻入到他的腦海中。
這幅圖像將混沌城主的神韻也展現(xiàn)出來了,在看向祂時,魏文心底一片寧靜,就仿佛是在看宇宙運轉(zhuǎn)、萬物生滅。
但在下一刻,魏文就從空中跌了下來,滿頭大汗。
僅僅只是認真觀看了幾秒,魏文就已經(jīng)耗費了全部的力量,連漂浮的力量都沒有了。
而且他的精神也似乎被榨干了,很快就陷入到了沉睡中。
在半睡半醒之間,魏文似乎看到了一個虛幻的身影。
祂正在記錄著一個個“風(fēng)景”,有族群之間的戰(zhàn)爭,有星球的誕生與死亡,有弱小的一生……
祂就像是一個過客,行走在宇宙之中,記錄著一個個能夠引起祂興趣的事物。
這一次,祂悄然來到了人族疆域,在那里看到了足以震動原始宇宙的一場戰(zhàn)斗。
沒有人發(fā)現(xiàn)祂,就像曾經(jīng)一樣。
這個神秘的存在在記錄了那一幕后,突然看向上方,祂仿佛看到了魏文,先是一怔,然后笑著將手中的“畫板”拋下,最后消失在茫茫宇宙中。
這個畫板在宇宙中飄蕩了好久,但最終還是掉落在了這個由金之獸神“創(chuàng)造”的世界中,被歲月掩埋。
直到某一日,一個人魚發(fā)現(xiàn)了這幅壁畫,她將其帶回家中,一代代流傳下來,最后被一個魏文熟悉的人拿了出來,安放在地下室內(nèi)。
當(dāng)“故事”結(jié)束的那一刻,夢也醒了。
魏文只感覺自己似乎經(jīng)歷了一段漫長的時光,卻想不起任何事情,只是朦朧地記得一雙帶著笑意的眼睛。
他站了起來,沉默地看著腳下的壁畫。
“白澤,我睡了多久?”
“三天?!?p> “只有三天?”
魏文挑了挑眉,他可是知道自己在昏迷之前是有多累,而現(xiàn)在一覺醒來,卻是神清氣爽。
再看向壁畫,發(fā)現(xiàn)上面的人物更加生動,仿佛動了起來。
他讓白澤將壁畫收起,然后走出了世界戒指。
在他離開之前,已經(jīng)讓虛鯤分身進入到血色瀑布中了。
在此之前,虛鯤分身已經(jīng)融合了五十多顆血洛晶,雖然可能比羅峰的金角巨獸分身融合的要少一些,但畢竟不是走“金、空間”法則路線,所以也在魏文的預(yù)料之中。
現(xiàn)在虛鯤分身位于瀑布的五米外,魏文能夠感受到巨大的水壓所帶來的恐怖力量,同時還有血水那足以溶解D級乃至是F級的腐蝕力。
好在無論是魏文本尊還是虛鯤分身,其肉體都不算太弱,或者說虛擬宇宙公司中的核心成員的肉體都不會很弱。
通過虛擬宇宙公司特別準備的藥浴和膏藥,再加上法則的侵染,魏文的肉體宛如玄冰一樣堅硬,足以比得上界主級的肉體。
他將原力戰(zhàn)甲褪下,一絲不掛地走入了瀑布內(nèi)。
巨量的血水砸到了他的身體上,魏文忍不住向下彎腰。
但他終究還是強忍著巨疼直了起來,任由血水浸透入皮膚、肌肉、血管乃至神經(jīng)、細胞中。
當(dāng)然,任何付出都是有回報的。
在魏文忍受巨大疼痛的同時,他的身體也在被血水進行著改造。
細胞被血水中的能量進行著改造,基因朝著更加完美的方向進化。
若是魏文能夠在這里待上億兆兆紀元,就算不能將生命基因?qū)哟翁嵘酵昝阑驅(qū)哟?,但也足以讓人族震動,全宇宙的勢力震驚。
但是不說他有沒有那么時間,但是所需要的那種特殊能量,就是將金之獸神榨干也沒有。
不過能夠進步這一點,還是讓魏文有了堅持的目標。
與此同時,位于古神廢墟中的羅峰,也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古神廢墟中充滿了煞氣,足以讓心智不堅者淪為行尸走肉。
而他所發(fā)現(xiàn)的大秘密,則是位于一個深坑中的遠古圖影。
那個圖影是一頭巨大的蜥蜴,祂昂揚向上,額頭上的金角直刺上方的一只巨掌。
這個圖影雖然因為煞氣的流動很快消失,但已經(jīng)深深地刻印到羅峰的腦海中。
在他回到自己挖掘的洞府后,腦海中依然在回放著那只“蜥蜴”的動作。
“這絕對不是一般的強者!”
羅峰可是見過九劍尊者、真衍王等強者,僅僅只是比較,便知道他們絕對不是這只“巨蜥”的對手。
他絞盡腦汁,在偶然間想到了那只巨掌。
“混沌城主!”
“巨蜥”的敵人居然是混沌城主這樣的對手!
羅峰忍不住仔細想了起來,那個圖影雖然模糊,但還是那個看清大致輪廓,而“巨蜥”的模樣和羅峰之前拿到的那個雕像非常想像。
“金之獸神!”
他已經(jīng)知道了血洛晶的來歷,頓時倒吸了一口氣。
以羅峰沉穩(wěn)的性格都不免有些激動,于是他讓魔殺族分身化作一塊兒石頭,等待著圖影的出現(xiàn)。
……
三年之后,血色瀑布之中,一道人影正揮舞著一柄重劍。
碩大的巨劍在他手中舉重若輕,沒有一絲水滴濺到他的身上。
在持續(xù)揮舞了一個時辰后,魏文放下了巨闕劍,任由瀑布繼續(xù)砸在身上。
“該離開了。”
他早已經(jīng)成為了一名血武者,只不過沒有去不朽神殿去進行認證,也因此沒有了血武者勛章。
不過虛擬宇宙公司是通過他身上是否有代表著“血武者”這個標志的圖案,有沒有血武者勛章都無所謂。
虛鯤分身曾深入過瀑布之內(nèi),但這個瀑布似乎沒有盡頭一般,而且越是往深處去,壓力越大,心底也隱隱有些不安。
最后虛鯤分身回到了世界戒指中,隨后魏文離開了這個世界。
“準備要走了嗎?”
霧隱城城主府依然是這里最雄偉的建筑,絲毫沒有三年前廢墟的那個模樣。魏文就這樣光明正大地坐在心藍對面,品賞著這里的特色飲料。
心藍的心態(tài)也是很平靜,絲毫沒有馬上離開這里的那種急切狀態(tài)。
“等鬧一個大動靜再說?!?p> 魏文放下茶杯,然后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給她。
數(shù)日后,心藍宣布閉關(guān),實際上和魏文離開了霧隱城。
之后的一個月里,血洛世界上再次出現(xiàn)了那伙膽大包天的盜賊,甚至連一些世界城的城主都遭到了掠奪。
好在有一位不朽神靈正在某個世界城做客,正巧遇到了他們,但讓那位不朽神靈震驚的是,這兩人居然能夠抵擋住他的全力一擊,然后為了抵抗一個巨大光炮的攻擊,讓這二人逃跑了。
不朽神殿在事后知道后,對他們狠的咬牙切齒,但也不看離開血洛世界。
天蝕宮一直如同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懸掛在血洛世界上空,任何敢于離開這里的土著都會遭到最嚴重的打擊。
“魏文殿下,歡迎來到天蝕宮!”
接待魏文的是一位得到法則認可的索羅族界主,他恭敬地看了一眼魏文和他身后的心藍。
“天蝕宮主大人有令,若是殿下來到天蝕宮,可以直接去面見大人。”
“請帶路?!?p> 魏文在離開血洛世界時已經(jīng)給歸一尊者和天蝕宮主發(fā)過了郵件,因此對于天蝕宮主要見他沒有絲毫疑惑。
對方帶著他一直來到了一樓大殿深處,那里站著一位封王不朽級的存在。
“魏文殿下,請跟我來?!?p> 這位封王不朽對魏文的態(tài)度很好,可能也是因為魏文的身份以及天蝕宮主對他的態(tài)度。
三人站在一個布滿奇怪花紋的地板上,一道光柱籠罩在他們身上,等到光柱消失后,三人的身影也隨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