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再不滾收你房租
等陸塵洗漱好回房間,江寒煙已經(jīng)睡著了,緊緊裹著棉被,像蠶蛹一樣,呼吸平穩(wěn),蒼白的臉色多了些紅潤,睡得極香。
他猶豫了幾分鐘,脫了外衣和褲子上床了,好在一人一床棉被,讓他沒那么尷尬。
在床上舒展了身體,陸塵輕舒了口氣,煤礦那邊是大通鋪,吵的很,根本睡不好,回家和豆豆擠小床,腿都伸不直,好久沒睡這么舒服的覺了。
鼻間傳來淡淡的甜香,陸塵臉上又熱了,朝外面挪了挪,哪怕隔著厚厚的棉被,他都能感覺到身邊的柔軟,就像那天晚上懷里的軟玉溫香一樣。
江寒煙夢囈了聲,朝外面滾了過來,還翻了個(gè)身子,臉朝著陸塵,呼出的氣息很好聞,就像他以前吃過的奶油蛋糕一樣,甜甜的,軟軟的,還香香的。
陸塵往外再挪了下,但已經(jīng)到床沿了,只得伸出手,想把人往里推,只是他才剛碰到江寒煙,就被兩條細(xì)白的胳膊抱住了,空間里翻滾的靈氣,讓江寒煙就算在睡夢中,都能精準(zhǔn)地捕獲住陸塵,緊抱著不肯松手,她還將腦袋埋進(jìn)了陸塵懷里,滿足地蹭了幾下,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你松開!”
陸塵咬著牙,再維持不住高冷了,臉紅得像血一樣。
江寒煙睡得很沉,根本叫不醒,陸塵費(fèi)了許久,才將她的胳膊解開,再給她裹好被子,只是這么一點(diǎn)點(diǎn)動作,就累得他滿頭大汗了。
陸塵長吁了口氣,疲累感襲來,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不知道的是,江寒煙又滾了過來,而且被子還散開了,靈活地鉆進(jìn)了他的被窩,像八爪魚一樣,和他緊密相纏。
這天晚上,屋子里的三人都做了夢。
豆豆夢到了好多好吃的,都是江阿姨做的,他吃得肚子都脹圓了,開心得咯咯直笑。
江寒煙夢到了好多珍稀藥材,百年山參,千年靈芝,萬年何首烏等等,都是千金難求的寶貝,都在她的空間里,堆成了小山,美死她了。
陸塵夢到了火山,他身處在巖漿中,又熱又燙,快要煮熟了,他甚至還聞到了好聞的香味,他很懷疑自己烤熟了。
天亮了,雄雞報(bào)曉,才叫了一聲,陸塵就睜開了眼,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低頭看到了懷里的某個(gè)人,臉埋在他胸口,雙手雙腳以一種十分羞恥的姿勢纏著他。
陸塵咬著牙推人,正做美夢的江寒煙被他給弄醒了,火大地嚷嚷:“再吵吵我扎你死穴!”
最討厭大清早擾人清夢了!
江寒煙重新抱緊了陸塵,爪子還在他胸上捏了捏,繼續(xù)睡大覺。
忍無可忍的陸塵,在她耳邊冷聲說道:“再不滾,收你房租!”
美夢立刻被嚇沒了,江寒煙睜大眼睛,骨碌轉(zhuǎn)了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此刻的羞恥姿勢,這么不要臉的舔女怎么會是她?
江寒煙像蝸牛一樣,從陸塵身上慢慢地,慢慢地爬了下來,離開他的身體后,擠出尷尬的笑,解釋道:“我昨晚做夢在攀巖,真的。”
她以前睡姿很好的,怎么一碰到陸塵,她就控制不住了呢?
陸塵輕哼了聲,一點(diǎn)都不信她的鬼話,穿上衣服起床了,去院子里打拳,這套拳法是爺爺教他的,從小就練,能強(qiáng)身健體。
江寒煙捂住臉,好想原地逝去,但在看到擴(kuò)大了的空間后,她又起死回生了。
空間現(xiàn)在有十來個(gè)立方了,靈氣濃郁得像牛奶一般,最欣喜的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好了許多,腦子也靈光了不少,伸手在身上摸了下,果然有不少污垢。
同樣,院子里打拳的陸塵,也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今天打拳格外流暢,而且他還感覺到了體內(nèi)那股氣變粗了,這股氣是他前兩年練出來的,像頭發(fā)絲一樣細(xì),爺爺說,哪天把氣練成像大拇指那么粗,功就練成了。
但他練了兩年,這股氣毫無變化,陸塵都死心了,覺得他這輩子可能都練不到爺爺說的那個(gè)境界,但今天他多了不少信心。
或許他真能練成呢?
“你要不要洗澡?”江寒煙大聲問。
“要!”
陸塵應(yīng)了聲,看她的眼神更加幽深,和這女人睡了一晚,他的氣就練粗了,應(yīng)該不是巧合。
這女人來歷神秘,處處都透著古怪,陸塵想了想,決定再住一晚,看明天體內(nèi)的那股氣,是不是會再粗一些?
江寒煙打開煤爐下面的小蓋子,這個(gè)小縣城屬于贛省,叫福城,經(jīng)濟(jì)落后,交通也不方便,但盛產(chǎn)煤,當(dāng)?shù)厝硕紵涓C煤。
燒好一大壺水,她讓陸塵先洗,院子左側(cè)搭了間小房當(dāng)浴室,洗澡挺方便,就是冬天有點(diǎn)冷,要洗快一點(diǎn)。
等陸塵洗好,江寒煙也去洗了,陸塵朝她看了眼,眼神很奇怪。
當(dāng)?shù)厝撕苌俅笄逶缦丛瑁郧暗慕疅熞矝]有這習(xí)慣。
江寒煙沒解釋,她和原身的性格截然不同,時(shí)間一長,陸塵肯定會察覺異常,反正一年后就各奔東西了,隨他懷疑去。
洗過澡后神清氣爽,江寒煙去照鏡子,氣色果然更好了,要是陸塵多在家里住幾天,她的身體肯定會更好。
陸塵提著一袋子粉絲回來了,江寒煙問他:“你這回在家里住幾天?”
“三天?!?p> 陸塵回答,提著粉絲去了廚房,福城人早上喜歡吃粉絲,湯粉炒粉拌粉,都很好吃。
江寒煙放了心,有三天也夠了,她跟在陸塵身后,見他拿出粉絲準(zhǔn)備煮,便問:“煮粉絲多麻煩,去外面吃就好了。”
這些天她和豆豆,早上都在外面吃湯粉,一塊錢一碗,有骨頭湯還有澆頭和蛋,挺劃算的。
“貴!”
陸塵連一個(gè)字都舍不得多說,湯粉一塊錢才一碗,他要吃三碗才能吃飽,加上這女人和豆豆,就是五塊錢,一斤粉絲才八毛錢,兩斤一塊五,他買兩斤,三個(gè)人能吃很飽,能節(jié)約三塊五角。
江寒煙抽了抽嘴角,果然不摳不成富豪,就像前世她兼職上班的老板一樣,身家上億,買東西為了幾毛錢還討價(jià)還價(jià),那張嘴臉和現(xiàn)在的陸塵一毛一樣。
見陸塵只拿出了兩個(gè)蛋,江寒煙心里有了不安,果斷地問:“兩個(gè)蛋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