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事先知道你的朋友中有稻草人這樣的混蛋，也許我會多考慮考慮。”帕米拉將手平放在地面上，頭也不抬地說道：“你好啊，克萊恩教授，最近嚇哭多少小孩了嗎？”
隨著她起身將手臂逐漸抬高，一株新的藤蔓類植物破土而出，纏繞在室內的柱子上。
“事實上，如果你是我的學生，你這輩子都畢不了業(yè)?！笨巳R恩反唇相譏道“相比之下，伍德博士對你做的都能算善事了。”
他坐在桌前，仔細地調試著一些氣密裝置。
這里是黑面具的其中一個化學工廠，或者說曾經是。而現(xiàn)在，這里將被改造成兩位化學家的新實驗室。
“他們之間有什么矛盾嗎？”哈莉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轉頭問道：“這氣氛還是蠻緊張的啊?！?p> “也沒什么，同行是冤家唄。”卡爾聳聳肩，回答道?！岸铱謶侄練鈱χ参锝】悼刹皇呛苡押谩！?p> “我拒絕和這個綠皮女人并稱為同行，學徒。”稻草人說道“像她那種靠突變的異能作弊的人不配稱自己化學家，她甚至沒有一個博士學位?！?p> “事實上，導師?！笨枱o奈地回答道“你知道如果艾薇把她產出的那些有不同效果的毒液，孢子什么的公開出來，有多少大學會搶著給她博士學位證書嗎？”
做人終究還是有極限的，而異能，往往能讓做到一些原本根本無法想象的事情。
但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才會顯得像蝙蝠俠這樣的純粹的，沒有經過任何突變的普通人更加珍貴。
“你知道嗎，這樣聽上去我花了無數(shù)輔導費和考試費去考的心理學博士學位顯得更傻了?！惫蚧瘟嘶巫约旱碾p馬尾。
“不要問我，我大學還沒畢業(yè)，而且還欠著布魯斯·韋恩貸款?！笨柣卮鸬?。
在超級英雄或罪犯的行列里，你沒有超過一個博士學位，出去介紹自己都不敢說自己讀過書。
事實上，他已經很久沒有去過學校了。
“對了，教授，你能抽空幫我寫一篇畢業(yè)論文嗎？”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問道“我可不想延畢。”
“......”稻草人一點都不想接話。
“所以我們今天來就是看黑面具的工廠被改成新實驗室？”哈莉問道“而且既然稻草人來這當研究人員了，誰來管理黑面具原來的手下？”
“你不會真以為一直獨來獨往的稻草人會管理部下吧?”卡爾反問道：“他只會把他們一起拉到會議室，然后逐一發(fā)送恐懼毒氣，然后去興致勃勃地觀察他們的反應。”
事實上，稻草人確實這么做了，不過往好的一方面想，在一次無妄之災的恐懼之旅后，你需要擔心他們背叛或者不服的幾率都小了許多。
“是嗎，那太感謝了，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與厚愛。感謝我的父母，感謝......”哈莉突然正經起來，就好像突然站上了領獎臺一樣
“你在干什么？”
“發(fā)表就職感言啊。”哈莉奇怪地反問道“難道你剛才的意思不是讓我來當那些部下的領導人嗎?！?p> “當然，如果是小紅當也可以啦，小紅是我的，四舍五入還是我當選?！彼χa充道。而帕米拉似乎仍沉靜在和她新植物伙伴的加密對話中，沒有對此做出反應。
“當然不是，當然，也不是我或者是毒藤，我們這一伙人里就沒有一個懂這些的幺蛾子的。”他拍了拍哈莉的小腦瓜，讓她表現(xiàn)得稍微正常點。
腳步聲適時傳來，門打開了，一個擁有瘦長臉頰，戴著眼鏡的人走了進來。
“但是還好，我們有一位高材生外援，哈佛工商管理學科碩士，牛津羅德學者?！笨栂虼蠹医榻B道?！八犊脑敢鈳椭覀?。”
“只是阿爾貝托，阿爾貝托·法爾科尼，你找我有什么事。”他推了推眼鏡，問道。
............
一旁工廠的會客室，卡爾與阿爾貝托正對而坐。
毒藤女和稻草人都沒有跟過來，他們對這些事情沒有興趣，哈莉也不在，她在纏著毒藤女，當然，也有可能因為過于煩人而正在被毒藤纏著。
“我不記得我們有交換過聯(lián)系方式?！卑栘愅惺紫劝l(fā)問“你是怎么找到我的?！?p> “這你就得問黑面具了，我也挺驚訝他那里竟然有那么多人的信息和聯(lián)系方式。”卡爾回答道?！叭绻F(xiàn)在還能開口的話?！?p> 在黑面具的遺產中，有很多信息都很有意思，比如說一些著名傭兵殺手的聯(lián)系方式，比如說一些黑幫老大和他們親信的生活習慣，這讓卡爾免去了許多找人的麻煩。
不愧是未來哥譚排得上號的蝙蝠俠宿敵，在聲名未顯的階段就能有如此情報網(wǎng)和關系網(wǎng)。
只可惜，那些黑幫老大的通病就是，個人武力值不太排得上號，所以在勢力不大的時候容易被輕松解決。
“當然，這不是我們今天談話內容的重點。”卡爾揮了揮手，說道“就在今天，丹尼爾，哥譚市銀行的行長宣布辭職了，我在那場宴會上見過他，他是你們的人?！?p> “是你們干的？”
“如果這個你們是包含了蝙蝠俠的話，是的?！彼卮鸬??！澳憧?，緊身衣瘋子又一槍打在了黑幫的命門上。接下來，你們的錢將無處可放?！?p> “如果你是想要催促我動手的話，沒有那個必要?！卑栘愅姓f道“除非事態(tài)緊急，父親不會打擾家人的假期。”
很顯然，法爾科尼那肥胖的侄子仍舊正一無所知的度過他那快樂的蜜月假期，并沒有返回哥譚。
“不不不，這件事你只需要自己決定就行?！笨栔浦沽怂f道。
“選擇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合適的人。你有這樣的資質，也會有相應的成就?！?p> “而我今天叫你來，是想讓你發(fā)揮自己的另一種特長，一個作為爸爸的好兒子的特長?！?p> “如你所見，這里是一座化工廠，它原本屬于一個被稱做黑面具的人。”卡爾站了起來，繼續(xù)道“他和你的父親一樣，喜歡做一些見不了光的生意。這些工廠只不過是他生意的掩護。”
“而現(xiàn)在，他慷慨的將這些產業(yè)留給了我，但很可惜，我是一個正直的市民，我更喜歡合法的產業(yè)，比如說這座工廠原本的作用，是一座化妝品廠?！?p> “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
“很簡單，我想讓你成為它們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