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否走進(jìn)了魔障深處,周圍卻是一片空白,他頭微側(cè),一道黑影被擊飛過他身邊。
周圍逐漸融入了色彩,不停地扭曲、融合,最后成了第四神祇所在的一千年前的云川。
但他無心觀賞千年前的盛況,迎面走來與他相差無幾的男人并非是第四神祇,他面帶慍色,連刀劍都帶著難以忽視的怒火,與鐘意否擦肩而過一刀斬碎了魔障所化之物。
下意識伸出的手穿過了第二神祇:“你…為何在這?!钡诙竦o并不能回答他,此處只是魔障留下的記憶殘影,但第二神祇手中似乎還拿著什么東西,還未等他看清,殘影便消失了,魔障并未看到太多,但足以令他產(chǎn)生疑慮。
第二神祇是最為接近【本體】的相位,為何連他都有所牽絆。
“呃…呼…這里是…陰曹地府嗎?”老劉亦成了殘像,她分明記得自己被兩只奇怪的動物圍在樓頂:“你…是十一樓的那個…啊,啊,我想起來了,我死了…我死了…,勾魂使者來接我啦?!彼粗娨夥裆砗蟪霈F(xiàn)的姝霖,逐漸消散了
“王上!”
“冥府情況如何?”鐘意否手心接過老劉消散后的光點(diǎn),并不算多,這是她生前累積的善緣,老劉報復(fù)性的殺蛇,損耗了一部分善緣,才落得這等下場,那些善緣,又凝聚一處,結(jié)合成了一片小小的碎片,是輪回簿的一角。
“那些魔物果然未曾見過,十分棘手,小殿下率軍圍剿成功了,但受了些傷?!辨爻另滞笊媳蛔チ藥椎?,傷口上的魔氣除不掉也就罷了,傷口也無法用法術(shù)愈合。
“生與死…亦是罪孽。讓宮將此獸編入圖譜,此獸成雙,一生一死…若是見到了…切忌只殺其一,否則后患無窮?!彼讲疟闶窃诘龋液迷掠凹喼酪獙⑺阔F聚在一處絞殺,生獸在凡間,便是因?yàn)榉查g活人多,冥府只有鬼怪,便只吸引了死獸。
生死雙獸造成的傷口,只能先祓除魔氣,靜待傷口自然愈合,法術(shù)皆無效,然大多祓除術(shù)法是用來對付鬼怪的,冥府的鬼怪自然不愿也不會學(xué):“讓酆都去學(xué)祓除術(shù)法,祓魔?!?p> 幽祭月翻閱著生死簿,兩眼彎彎如同索命鐮刀,月影紗那個蠢貨,想見到從一心,只需要把她的名字劃掉就好了,凡人如此脆弱,她怎么會想當(dāng)凡人呢?
“您非從姑娘,又怎知她愿不愿意?”宮大手一按,擋住了生死簿,幸虧他來的快,否則酆都又要多一個冤死鬼,宮想不明白,幽祭月兒時他也見過,那時的璇璣還未自請脫離幽都,姐弟倆人見人愛呢,怎么這弟弟就長成這樣了,哪里出問題了嗎?
“你們冥府多管閑事上癮了?滾出去!”幽祭月眼中泛著幽光,若不是冥府那群東西有下三界之主的特權(quán),生死簿輪回簿皆查無此人,他早就想把月影紗和那幾個護(hù)衛(wèi)送走了。
“祭月少爺,王上有令,酆都舉城上下學(xué)習(xí)祓除術(shù)法,以祓除魔障。”
“還知道是少爺,還知道是酆都,酆都舉城上下,哪個不是逝去的鬼怪!…不如…把從一心殺了,讓她下來學(xué)?她天賦極佳,必然能…”
“祭月少爺!使不得??!”宮面露難色,哄騙道:“璇璣公主此番轉(zhuǎn)世至人間,已是最后一世,安然度過一生后就能重塑仙體回冥界了,您這把她收了,公主的仙體可怎么辦啊?”
幽祭月說單純也不然,說好騙也不然,心中彎彎繞繞恐怕能來回好幾趟鬼門關(guān)了,只是一碰到與璇璣有關(guān)的所有事,智商便下線了:“月影紗害神不淺!這等要事竟然不告訴本少,等姐姐回來定要告他一狀!”
“誒不是,您去哪啊少爺!”
“廢話,去凡界!”幽祭月似是想到了什么,拽起宮丟進(jìn)了餓鬼堆里笑得邪惡:“教會他們,沒學(xué)會的話,孩兒們加餐!冥王的近衛(wèi),可得好好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