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這狗血劇情!
“是啊,邢武那傻小子得罪誰不好,得罪康公子,實在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另一道粗豪的聲音附和道。
“呵呵,那個邢武不過是從寒江縣過來的鄉(xiāng)下仔,居然敢騷擾嫣兒,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真是不知所謂。”一道冰冷的聲音道。
兩人的語氣滿是恭維。
這道聲音,則充滿著居高臨下的俯視感,以及濃烈的不屑。
邢武站在正堂門口,渾身顫抖起來,尤其在聽到冰冷聲音所說的話,更是怒氣沖天。
砰!
邢武一腳踩開正堂木雕瑞獸門,爆喝一聲:“康振東,你特么的放狗屁!嫣兒跟我是真心相愛……的!”
話語戛然而止。
因為他看見,在康振東身邊,正依偎著一名女子,當看清女子容顏后,邢武的身體,仿佛一瞬間被抽走了所有力量。
“嫣兒,你……”
這女子,赫然便是江嫣兒。
江嫣兒容貌秀麗,膚色白皙,長相頗是清純,如同清爽綠茶般,令人產(chǎn)生心曠神怡的感覺。
看見邢武踹門而入,江嫣兒面色有些不自然,垂首不言。
“喲,邢武,你居然還沒死,不過被詭怪傷了,遲早也得死!不過,既然你醒來了,那這么好的機會怎么能錯過?!”
康振東神色陰沉,伸手狠狠拍了下身旁女子滾翹的秀臀,道:
“嫣兒,你就當著他的面兒告訴他,你喜不喜歡他?!?p> 江嫣兒臉上浮現(xiàn)羞惱之色,輕哼一聲,卻是忍耐下來。
她轉頭看向邢武,狠了狠心,眼中猶豫之色褪去,冷聲道:“我從未喜歡過你!”
轟!
邢武臉色蒼白,如遭雷擊。
江嫣兒是他在南州府這五六年來,談的第一個對象,從去年開始,也快一年時間了。
那些美好的畫面宛在眼前,甜蜜的愛情曾如甘泉般滋養(yǎng)了他,如今卻化作冰冷徹骨的寒鐵利刃,深深刺透他心靈深處!
“你,你當時不是說喜歡我,要跟我永遠在一起嘛?!”邢武有些怔然,澀聲道。
他怎么都料不到,嫣兒會出現(xiàn)在熾虎幫,而且是以這樣的方式。
“那都是假的!你能帶給我什么,認識你半年多時間,你給我買過什么貴重東西?你連錢都舍不得給我花,我怎么相信你的真心?”
漸漸地,江嫣兒的臉色堅定下來,不帶感情色彩地道:“康公子給我買的一盒胭脂,就頂你一年的總花銷!我說我喜歡你,只是隨口說的,沒想到,你卻當了真!”
邢武臉色更加蒼白。
心頭掠過驚訝,悲傷,痛苦,憤怒,五味雜陳。
“鄉(xiāng)下仔,聽明白沒?嫣兒和你走得近,只是為了試探我,刺激我,你以為你這癩蛤蟆真能吃到天鵝肉???”
康振東諷刺道。
邢武頹然坐在地上,視線從康振東與江嫣兒身上移到了另外兩人身上。
這兩人,一個相貌粗豪,臉上有一道淺淺的刀疤,一個身材勻稱,長相普通,個頭稍微矮點。
前者是熾虎幫大當家張運,后者是二當家林伴山。
看見邢武眼神望來,二人臉色皆是有些掛不住。
畢竟,他們?yōu)榱税徒Y康家康振東,為了銀子,背叛了兄弟情義,將邢武賣了個底兒朝天,干干凈凈。
“老三,你別怪我們,現(xiàn)在世道艱難,不像以前,要是不這么做的話,幫內就沒有資金周轉,過不了幾天就支撐不下去了,你難道愿意眼睜睜看著咱們艱苦奮斗的熾虎幫,就這么衰落分離嗎?”大當家張運沉默片刻,開口說道。
“大哥,跟他費什么話,這熾虎幫本來就是你我兄弟建立的,他一個外來的小子,讓他成為三當家的已經(jīng)很格外施恩了,現(xiàn)在他死了,正好給幫派做貢獻!”
一旁的林伴山寒聲道,他心底素來不怎么喜歡邢武,因為邢武年輕勇武,對他的地位有很大的威脅。
說著,林伴山將目光轉向邢武,繼續(xù)道:“只是沒想到,你經(jīng)歷了賊匪截殺,又遇到詭怪,居然還沒死透,真是命大!”
“賊匪,詭怪……”邢武抬起頭來,眼露恍然之色:“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們搞的鬼!就是為了殺死我,然后去跟康振東搖尾乞憐做條狗,討要賞金?”
“話真難聽,不過,只要你乖乖死掉,我就說你是因公殉職,為了幫派利益犧牲了性命!至少,落個好名聲嘛?!绷职樯嚼湫Φ?。
“嗬嗬嗬……”
“果然!小孟,你說的沒錯,這里邊,果然有貓膩!要不是你,我恐怕還蒙在鼓里,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p> 邢武垂著腦袋,蹲坐在地上,滿臉慘笑。
邢孟心頭嘆息,這種狗血劇情,居然被自己大哥碰上了。
很顯然,那個江嫣兒就是個超級綠茶,一方面套著邢武的感情,欺騙玩弄,一方面又撩撥著康振東,享受著其金錢的滋養(yǎng),真正是又茶又婊,又當又立!
然后,康振東為了除掉邢武,以金錢利益為餌料,伙同張運和林伴山,聯(lián)手布了一個局,只為了讓邢武去送死。
讓詭怪浸染邢武,這種死法毫無破綻,既能滿足康振東要求,又能避免讓幫中其他人懷疑,洗清了張運和林伴山二人陷害邢武的嫌疑。
一舉兩得。
“現(xiàn)在知道了,也還是個死,何苦呢?”林伴山嗤笑道。
“還不如做個糊涂鬼呢!”
“呵呵,可惜沒能如你們愿!我不但現(xiàn)在沒死,以后也不會死?!毙衔淅_胸膛,露出已經(jīng)在緩緩結痂的傷口,沉聲道:“詭怪氣息浸染了又如何?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幾人臉色一變,被詭怪氣息浸染,除非大高手出手清除,不然普通人只能等死。
可這……
“運氣真好,可惜,你覺得現(xiàn)在暴露了,你還能活嗎?”康振東冷笑道。
“你是誰?”張運卻是看著邢孟,質問道,他總覺著邢孟的表情神態(tài)都太過輕松,居然沒有一絲緊張感,顯得很不尋常。
而且剛才邢武的話,很明顯是對邢孟說的。
難道說,邢武的傷,是此人治好的?
張運腦中此念閃過。
幾人這才注意到邢武身邊穿著一襲白色書生服的邢孟。
“管他是誰,既然跟邢武是一伙兒的,那就一塊殺掉,免得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康振東寒聲道。
“沒錯?!绷职樯揭颤c頭同意。
“呵呵,一群垃圾!”
邢孟臉色冰寒,聲音從喉嚨里滾雷般響起,充滿肅殺味道。
“你說什么?”林伴山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你們每一個人,都是赤裸裸的,垃圾!!”
邢孟冷聲道,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振聾發(fā)聵。
猶如長槍劍戟交錯,金鐵交鳴。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我康家在整個南州府,雖算不上頂級家族,卻也不是隨便一個臭小子就能辱罵的!”康振東眼神泛著殺意,命令道:
“張運,林伴山,你們給我斷掉他的四肢,做成人彘,我要將他丟進最臟的旱廁里,生不如死!”
人彘,這是朝廷最重的酷刑之一。
但在康振東嘴里,卻透著理所應當?shù)奈兜馈?p> 張運聞言,面露猶豫之色,林伴山則是展現(xiàn)一抹獰笑,跨步向前,朝著邢孟伸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