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之后的三天時間里,顧清寒一直在抄書,甚至為了防止丟失還特地抄寫了兩份。
一直到她將《三口棺材》一字不落的抄寫完畢,這才辭別了孔云崢和小閔,孤身一人前往齊家莊抓捕兇案兇手。
臨走的時候,顧清寒還留下了一塊綏安司的玉制腰牌,說如果以后去京師,只要憑此腰牌,便可在除了皇城以外的地方暢行無阻。
孔云崢接過腰牌的時候,表情別提有多古怪了。
完成一個任務(wù),才獲得兩個小時的自由時間,這要是想要去趟京師,那得收百八十個弟子才能攢的出來吧?
不過,孔云崢還是讓小閔將那塊綏安司玉制腰牌收了起來,心說萬一以后能用得到呢。
有了密室講義啟發(fā)的顧清寒也是不負(fù)眾望,以密室講義當(dāng)中介紹的密室種類作為查案思路,在齊家莊摸排布局五天,果真將齊家莊的密室殺人案兇手緝拿歸案。
正因為破獲了這一樁奇案,使得顧清寒在綏安司名聲大噪,甚至連綏安司司正都聽說了他們綏安司出了個查案巾幗不讓須眉的女捕快。
迫于司正的壓力,顧清寒的頂頭上司,也就是原本一直主張女人不能做捕快的那位胖胖的金衣捕快,只得給顧清寒連升三級,直接升任銀衣捕快,一時之間風(fēng)頭無兩!
原本那個胖子還想著以武道實力不足為由壓一壓此事,但是卻沒想到就外出查案的短短幾天工夫,顧清寒的實力竟然從武道一品入門的境界,一下子跳到了武道二品巔峰,完全達(dá)到了晉升銀衣的標(biāo)準(zhǔn)!
不過,他雖然沒法制約顧清寒的晉升之路,但針對顧清寒遞交上來的那本號稱大岳第一奇書的書稿,他還是可以操作一下的。
就這樣,那本《三口棺材》的手抄本就被他給壓了下來,并沒有呈上去,而顧清寒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但是以她現(xiàn)在的職權(quán)完全無法接觸到級別更高的綏安司長官,所以只得有些失望的帶著另一份書稿回了家。
顧清寒的父親顧長生今年不過五十三歲,早年間是名動京師的綏安司四大名捕之一,雖然已經(jīng)從綏安司退了下來,但始終與綏安司司正保持著緊密的聯(lián)系,會每隔一段時間返回綏安司開堂授課,傳授捕快們緝拿兇犯的經(jīng)驗。
甚至還被一眾捕快奉為捕快界的至圣先師。
他雖然不喜歡女兒像個男人一樣習(xí)武做捕快,但是看到女兒并沒有借助自己在綏安司的名望,而是靠著自己的努力成功敲開了綏安司的大門,心里多少還是有一些欣慰的。
其實顧長生并不是重男輕女,而是因為早早的看透了大岳官場的風(fēng)氣,早料到自己女兒一介女流之輩倘若執(zhí)意要當(dāng)捕快,勢必是要碰釘子的。
不過他在看到自己女兒遭受責(zé)難,捕快之路屢屢碰壁的時候,也曾經(jīng)動過親自出面幫助女兒爭取應(yīng)有的職位的念頭。
但是每每看到顧清寒沉默不語的回到家,在書房徹夜翻閱案卷的樣子,顧長生還是壓下了替女兒強(qiáng)出頭的想法。
他覺得,或許多經(jīng)受一些打擊,她就會放棄做捕快的念頭了吧。
這次的齊家莊兇案,整個綏安司一眾平日里耀武揚威的男捕快都束手無策,甚至顧長生自己也看過案卷,看完之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當(dāng)他得知顧清寒接下了齊家莊兇案的時候,早早的就跟自己夫人說了,這次女兒可能會遭受一次比較大的打擊,讓夫人早做準(zhǔn)備。
但是結(jié)果呢?
顧清寒僅靠自己一人之力,成功偵破齊家莊兇案,僅僅只用了不到半個月時間,就將兇手緝拿歸案。
顧長生得知此事,站在自家院子久久不能平靜,半晌才感嘆的說了一句:
“將門虎女!”
一日,顧清寒有公務(wù)在身,早早的便離了家門。
顧長生在院子里練完拳,不知怎么的就溜達(dá)到了顧清寒的書房。
剛一走進(jìn)屋子,顧長生就看到了放在書桌上的那一摞《三口棺材》的手抄書稿。
“這是何物?”顧長生走上前去,將書稿拿在手中就翻看了起來。
但是看著看著,顧長生的眼神就變得炙熱起來!
他將這份書稿拿回自己的書房,連午飯都沒顧得上吃,一直到日薄西山才將這份書稿全部讀完。
讀完之后,顧長生長出了一口氣,表情變得有些復(fù)雜。
“此書思路獨特,對破案頗有見地,作者實乃天才也!”顧長生靠在椅背上,身上的單衣已然被汗水浸濕,身體隱隱有些脫力。
看完了這本書,顧長生這才明白,為什么自己女兒能這么快就把齊家莊兇案給破了。
原來背后有高人相助!
想到這里,顧長生視線落在了手稿的最后一頁。
“庚子年,寅卯月,丙戌日,謄抄于新安府平康街,書院。”
“新安府平康街,”顧長生喃喃道,“書院?”
然而,此時正跟小閔在新安府外城集市上逛著的孔云崢,并不知道遠(yuǎn)在京師發(fā)生的事情。
原本,完成任務(wù)的孔云崢第一時間就想要出去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但是剛走到門口,卻自己先停了下來。
他有些猶豫了。
畢竟一開始的時候,小閔曾經(jīng)向他介紹過這個世界。
當(dāng)時說的是,這個世界有眾多無法用科學(xué)解釋的修行體系,各路高手眾多,沒有任何修煉天賦的普通人在這個世界想要過上平凡的生活,簡直難上加難。
那照這么說,孔云崢就是那個沒有任何修煉天賦的普通人??!
就這樣出去會不會還沒到兩個小時就被打死了啊!
于是乎,孔云崢想到了完成任務(wù)的時候,小閔提過的那個強(qiáng)化戰(zhàn)斗模式。
貌似是叫什么什么,巨人模式來著對吧?
根據(jù)小閔所說,系統(tǒng)內(nèi)置了十余種強(qiáng)化戰(zhàn)斗模式,而巨人模式,則是一種能夠在三分鐘內(nèi)強(qiáng)化使用者的身體素質(zhì),讓其力量和速度都能在這三分鐘內(nèi)提升到原本的十倍。
但是開啟這種巨人模式,對孔云崢的身體素質(zhì)要求很高,如果一般人貿(mào)然使用的話,骨骼和肌肉會扛不住突然爆發(fā)的力量,率先從內(nèi)部瓦解。
于是乎,隨后的一個月,孔云崢在小閔的教導(dǎo)之下展開了地獄特訓(xùn),到最后總算是將身體強(qiáng)度磨練到足以支撐強(qiáng)化戰(zhàn)斗模式的程度。
就這樣,孔云崢換了一身淡藍(lán)色儒衫,終于在被困在書院結(jié)界中二十多年后,邁出了他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步。
這是孔云崢個人的一小步,卻是整個書院的一大步!
不過,這個自由是有時間限制的,只有兩個小時,孔云崢并不能去太遠(yuǎn)的地方,于是他果斷選擇了去人最多的地方——平康街集市。
集市上,孔云崢手里抓著一把瓜子,一邊走一邊東瞧瞧西看看,看什么都新鮮,好奇的像個在家里關(guān)了半個月的哈士奇。
而小閔則是變換出一身樸素的淡黃長裙,乖巧的跟在孔云崢身后,像是他的侍女一般。
但是很快,孔云崢就發(fā)現(xiàn),集市上經(jīng)過自己身邊的男人都用怨毒的眼神看著自己,他有些不解,正想轉(zhuǎn)過頭問小閔,卻正對上小閔那雙可人的美眸。
不得不說,古代的穿著是真凸顯氣質(zhì)??!
小閔此時頭發(fā)在腦后梳了個發(fā)髻,鬢角自然的垂下,將嬌俏可人的面容毫無遮擋的展現(xiàn)在孔云崢面前。
雖說長裙樣式在這個時代普通至極,但是穿在小閔身上,卻好似仙子下凡一般,身段婀娜,美而不妖。
明白了,上輩子孔云崢在街上看到美女身邊有男人的時候,也是用這種眼神看人家的。
雖然小閔并不是自己的女朋友或者什么的,甚至連人都不算,但是這種被天下所有男人敵視的感覺……
還真他嬢的不錯!
然而就在這時,孔云崢前方不遠(yuǎn)處的一棟茶樓一樣的建筑里面卻突然傳來爭吵的聲音。
“這是下棋的地方,不是你要飯的地方!”
緊接著,一個穿著帶補(bǔ)丁衣服的少年被人從建筑里扔了出來。
少年被扔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身上沾滿了灰塵。
一個看上去穿著管事衣服的中年人走了出來,用一種輕蔑不屑的口吻對那名少年說道:“飯都吃不起就別學(xué)人家下棋,這個東西,就當(dāng)是你擅闖本棋樓的補(bǔ)償了!”
說著,那個管事將一塊玉佩模樣的東西揣進(jìn)了懷里,臨了還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而這個時候,周圍路過的人也紛紛被這邊的爭吵聲吸引了過來,不多時便在這家棋樓門口圍了一大群人。
只見少年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對管事叫道:“那是大國手輸給我的國手玉佩,你憑什么拿走!”
聽到少年這樣說,管事笑的更加輕蔑,說道:“大國手輸給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
“倘若這國手玉佩是真的,那你定是偷來的!”管事指著少年,大罵他是小偷。
聽到管事這樣說,周圍的人群發(fā)出一陣哄笑。
少年的臉漲得通紅,可是卻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孔云崢見此情形,輕嘆了一口氣,心說不知道來龍去脈就不要盲目站隊,正想要繞過看熱鬧的人群返回書院。
然而就在這時,小閔卻突然眼睛一亮,對孔云崢說道:“任務(wù)詳解,將棋道神童范世勛收做弟子?!?p> “任務(wù)獎勵:自由出入書院結(jié)界,時長兩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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