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心有牽掛,只覺得今天時間過得特別慢,簡直是一日三秋。
下午回家路上,嚴詞拒絕范閑請客要帶他去怡紅院長長見識的邀請,等江帆到家之后,發(fā)現(xiàn)大黃果然還未歸。
大黃不愧是他最忠誠的兄弟,主動加班,沒日沒夜的工作,最關鍵還不要工資,每日消耗僅一根羊腿。
晚上大黃又是空手而歸,“探索”任務再次失敗,江帆看了眼大黃的氣運,已經(jīng)恢復到12點,估計大黃轉運的時候快到了。
江帆也很奇怪,他“探索”時,哪怕運氣差點,也能撿到銀子,只不過是多少而已,怎么到大黃這里就是一無所獲,要知道黃狗本來就是福氣的象征,更別說大黃還有一條護宅旺家(白)的命數(shù)。
晚飯之后,終于熬到上床的時間。
交到大黃幫忙護法,江帆坐在床上,擺了個五氣朝元的姿勢。
然后取出一顆三陽真元丹服下,頓時就感覺從胃里傳來一股巨大的熱流,江帆收攏念頭,感應著體內的熱流流動的方向。
這就是身體的經(jīng)脈?
江帆閉目盤坐,調整呼吸,用心感應著熱流。
發(fā)現(xiàn)沒什么用處。
三陽真元丹補充元氣,江帆又不練氣,感應經(jīng)脈作甚,不如起來站樁。
練武就是這么簡單粗暴,只要身體變強就行。
江帆從床上跳下來,開始站樁,先是站混元樁,以他圓滿境界的混元樁先去感受什么是整勁,然后又換成馬步樁,站著站著江帆就沒有了時間概念,收攏念頭,抱元守一,似睡非睡。
忽然隔壁傳來一聲雞鳴,一直閉目的江帆睜開雙眼,房間里頓時閃過一道亮光,右手一拳打出。
“噼啪!”
一聲巨響,整勁成!
八天破整勁,若不是為了打好基礎,多練了馬步樁,江帆還能更快。
自己可真是個天才!
江帆心里驚喜,喚出系統(tǒng)查看自身屬性。
姓名:江帆
年齡:14
體質:11
力量:14
敏捷:8
神魂:9
智力:8
相比之前,體質增加了3點,力量增加了2點,敏捷增加了1點,根據(jù)系統(tǒng)提示服用第一顆三陽真元丹是體質+2,力量+2,敏捷+1,有一點體質是因為突破整勁增加的,馬步樁側重的就是體質。
如今既然已經(jīng)突破,擇日不如撞日,江帆準備今天就加入進忠義堂,不過去之前得跟范閑先打聲招呼。
畢竟之后就不可能每天去魏合府上練武了。
等江帆到時到魏合府上時,范閑居然已經(jīng)到了。
江帆抬頭看了看太陽,正準備問范閑怎么回事,范閑突然拉著江帆就往外走。
“江師弟你怎么才來,快跟我走,有好事?!?p> 江帆莫名其妙的就被范閑拉上馬車。
“師兄,這是要帶我去哪里?”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p> “嘿嘿,放心,這是大好事,師兄不會騙你?!狈堕e興奮的搓手。
不多時馬車停在北城的一處別院前,范閑坐在車上沒下車。
“我昨日托我三叔幫你尋個縣衙里面的差事,沒想到快班班頭楊砍頭居然看上你了,現(xiàn)在就要見你。”
“師弟,我就在這里等你,你且進去?!?p> 說著拍拍江帆的肩膀,認真叮囑:“師弟,這可是大事,萬萬不可輕視。”
江帆知覺得天雷滾滾,愣在原地。
范閑倒是很高興,只覺得自己又干了一件大事,沒看把江師弟都給樂傻了。
“不用感謝我,這都是師兄應該做的?!?p> “呵呵,那我就多謝師兄了!”江帆用了扯開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事到臨頭,沒辦法江帆只得推門走進院子。
面試嘛,這個他有經(jīng)驗,想通過不容易,想不通過還不容易。
院子里空無一人,江帆喚了兩聲,也沒人出來。
不知道這是下馬威,還是考驗,但江帆無欲則剛,沒人他就正好退出去,到時候范閑問起來也有個交代。
范家畢竟也是大家族,楊砍頭只是一個班頭,江帆把面子做到就行。
“少年人這般毛躁,如何做得成事?”
冷厲的聲音在院內回響,一陣寒風吹過,江帆頓時感覺后勁處涼颼颼的,回頭一看,只見一個手持鬼頭大刀單衣打扮的八尺大漢從屋里走出來。
“楊班頭教訓得是,小子的確是性子比較急躁。”江帆拱手道。
楊砍頭微微頷首,正想說話,忽然又聽見江帆說道。
“小子也自覺無法勝任衙役一職,就不打擾楊班頭了?!?p> “告辭!”
說完江帆轉身就走。
楊砍頭頓時愣住了。
這可是成為快班捕快的機會,怎么就這么走了呢?
還是這小子想跟他玩欲擒故縱?
眼看江帆越走越快馬上就要走出院子,楊砍頭無奈的叫道;“江帆是吧,你先回來,我?guī)闳ズ笤阂妭€人?!?p> 江帆看著還差一步就走到門口,很是無奈的轉頭,快班班頭的面子必須得賣的,只是看楊砍頭的樣子,后院那人怕是不簡單。
江帆跟著楊砍頭走進后院,楊砍頭讓江帆先在屋外等候,他進去通報。
江帆打量著周圍,這院子占地并不大,除了竹子之外別無他物,倒是個雅居,士人向來喜竹,自王陽明對竹格物之后,其追隨者無不嗜竹。
住在此處,又能使喚楊砍頭。
江帆大概猜到屋主人是誰。
片刻之后楊砍頭出來叫江帆進去。
江帆走進屋內,抬頭便看見正面墻上正掛在弓箭,側面坐塌上一位身穿長袍的年輕人,捧著本書一副入神的模樣。
正是孫傳庭。
江帆很不識趣,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打斷孫傳庭的下馬威,拱手行禮道,
“草民江帆,見過縣尊?!?p> 孫傳庭放下書,抬頭看向江帆,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良久才道:“不必多禮?!?p> 江帆順勢起身,就挺直腰桿站在旁邊,十足愣頭青模樣。
“你家中有幾口人?父母尚在否?”
孫傳庭先開口問道。
“父母俱在,家中還有一妻?!?p> 有父母妻子好?。O傳庭微微點頭,又問道:“為何想進縣衙當差?”
江帆想都不想悶聲道:“草民家貧,想混口官家飯吃?!?p> 孫傳庭神情一頓,厲聲喝道:“大丈夫不思報國,終為貧賤人,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居然胸無大志,終日盡思些蠅營狗茍之事,如此豈能成大事?”
江帆立刻搖頭叫苦道,“縣尊大人明鑒,小子家貧,連飯都吃不飽,何談大志,就想賺點銀子養(yǎng)家糊口。”
“聽說衙役油水足,正好能多賺點銀錢,我家三代單傳,賤內還想日后有錢了給我納兩個妾,多生幾個孩子,為我江家開枝散葉呢?!?p> 江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孫傳庭臉上閃過一絲怒色,而后一揮衣袖,竟連話都不愿與江帆再說。
以他的身份,能親自見江帆,那都已經(jīng)算是格外禮賢下士,見江帆朽木不可雕也,哪里還愿與江帆多談,不治罪便是他大度。
江帆這下又有眼力勁了,非常識趣告退。
出去跟守在門口的楊砍頭打聲招呼,出了后院,立刻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