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指點女媧
萬年光陰,轉眼即逝。
廣成子自洞穴當中走了出來。
到了太乙金仙這個境界,想要再進一步,所需的修為遠不是金仙時期那般少。
即便是他開了掛,這一萬年的時間,也不過將修為堆到了太乙金仙中期的樣子。
倒也不是說他不能夠更進一步,只是那樣還需要用很長的一段時間去適應新的境界,得不償失。
而且,日后回到昆侖山,他也不好回答。
“是時候去謀劃造人的功德了!”
廣成子目光閃爍,喃喃自語。
冥冥中,他感受到,女媧娘娘造人的日子不遠了。
廣成子不知道女媧娘娘會在什么地方進行摶土造人,只是大致的知道,她會在不周山的附近。
于是,他便在不周山周圍碰碰運氣。
鳳棲山當中,女媧坐臥不安。
她冥冥之中自有感應,自己的證道之期不遠了。
可是,她卻始終無法突破最后的那一層桎梏,煉化鴻蒙紫氣,成就洪荒之中第二位圣人之尊。
這讓修行億萬年、道心無比堅韌的如今洪荒第一女修也有些煩躁不已。
思來想去,女媧還是決定走出道場,到洪荒之中游歷一番,找尋靈感。
女媧一身宮裝,漫步在遍布戰(zhàn)火的洪荒大陸上,隱隱覺得自己接近了證道之機,但卻始終不得其法。
推算之下,卻不得門路。
或許是天機牽引,女媧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不周山附近。
她秀眉輕蹙,心中有那么一絲懊悔。
不管怎么說,她都披著妖族媧皇的身份,就這樣走進巫族的勢力范圍,還是會有些麻煩。
正當她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便看到一個身著道袍的青年人,盤坐在不遠處的山石之上。
“這里怎么會有人?”
女媧心下疑惑,不由得輕輕邁動蓮步,朝著那人走去。
“原來是原始師兄的弟子廣成子,他怎么會在這里?難道是等本宮的嗎?”
待她看清楚那人樣貌,不由得疑惑。
廣成子睜開雙眼,看到女媧,連忙起身行禮:
“弟子廣成子見過女媧師叔,師叔圣壽無疆!”
女媧點點頭,平淡的道:“起來吧,廣成子,你不在昆侖山清修,來此作甚?”
“回師叔的話,弟子在洪荒當中游歷,天機牽引之下,弟子來到此處,卻是不曾想遇到師叔。不知師叔何來?”
廣成子當然知道女媧為什么而來,但他只能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原來如此,本宮也是閉關久了,有些乏累,出來散散心?!?p> 女媧倒是也沒有端架子。
或許是看在元始天尊的面子上,女媧簡單的指點了一下廣成子修行的問題。
一年過后,廣成子終于忍不住將話題拉了回來。
“師叔,你看這洪荒天地何其遼闊,只是這天地之間的生靈何其稀少!”
廣成子似在感嘆,其實是在暗自引著女媧往創(chuàng)造生靈的方向聊著。
女媧聞言,疑惑地問道:“巫妖二族生靈眾多,洪荒大陸上更有數(shù)之不盡的靈物得道,生靈怎會稀少?”
廣成子也不好反駁,只能點點頭道:“師叔所言甚是,是弟子孟浪了。
不過師叔,弟子還是感覺這洪荒種族稀少,若是有一大能造化出一種新的生靈,想來一定會得到天大的功德?!?p> 廣成子似是無意地說道。
“造化生靈!”
女媧不由得瞳孔一縮。
因為就在廣成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紫府當中的鴻蒙紫氣竟然煉化了一絲!
雖然只有微不可查的一絲一毫,但相比許多年沒有變化的情況,已經(jīng)是極大的改善。
廣成子又道:“師叔,弟子有一事不明,想請師叔解惑?!?p> “廣成子,你說吧,本宮若是知曉,定會告知于你?!?p> 有了那一絲的變化,女媧心中高興不已,連說話都溫和了很多。
“謝師叔。”
廣成子躬身一禮,這才發(fā)問道:“上次量劫,乃是先天三族為量洪荒的主角,最終三族敗落,好大的一片基業(yè)落得分崩離析的結局?!?p> “這次乃是巫族與妖族為量劫主角,日后巫妖之爭落幕,這洪荒主角的位格又將落在什么生靈身上?”
此言一出,女媧心中頓時掀起滔天巨浪,久久不能言語。
這個問題,她從來都沒有想過。
與此同時,女媧也漸漸明悟,自己的證道之機到底在何處。
“廣成子,今日之言,于本宮有大益,卻是本宮欠了你一番因果。”
說著,女媧盈盈下拜。
廣成子哪敢受女媧這等大禮?
連忙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同時,大驚失色道:“師叔這是何意?莫非是廣成子有什么不對之處?”
女媧恍然,歉意一笑。
“卻是本宮的疏忽,今日之恩,本宮銘記在心,日后你可來吾媧皇宮找本宮替你做三件事,以全因果。”
“多謝師叔,廣成子不敢貪功?!?p> 二人又交談一些時日,便來到一個水塘邊上。
本來,廣成子是請辭的,卻“無奈”女媧執(zhí)意相留,他也只能陪著女媧來此了。
經(jīng)過廣成子的點撥,女媧心中豁然開朗,知道自己要造化一種族才得以成圣。
此時,她體內的鴻蒙紫氣已經(jīng)煉化了九成九,只待種族造化出來,功德天降,便能突破桎梏,立地成圣。
“廣成子,本宮便開始了?!?p> “師叔請,弟子便在旁邊侍候,說不得到時候弟子還能得些功德?!?p> 廣成子笑道。
“呵,原始師兄怎收了你這憊懶的弟子?本宮尚未得到功德,你便惦記上了?!?p> 有了指點成道的恩情,廣成子與女媧之間卻不像是之前那般刻板,說話都隨意了一些。
“都是師叔疼愛,與弟子何干?師叔若是不愿,弟子走便是了,師叔又何故消遣弟子?”
廣成子故作委屈地說道。
女媧白了他一眼,沒有言語。
但心里已經(jīng)暗自拿了一個小本本,狠狠給他記了一筆:
“日后本宮定要找原始師兄說道一二,讓你小子沒大沒?。 ?p> 廣成子還不知道自己被美女師叔給記上了,仍舊吊兒郎當?shù)摹?p> 不過,話說回來,這樣嬉鬧一番,倒是把女媧心中那一絲緊張給化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