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ROR”區(qū)域
聽見開門聲的一瞬間,士兵們的神經迅速繃緊,快速下床,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被子,穿好衣服,站成一排,面向軍官。整個過程不到30秒。
之所以擁有這個速度,就是因為他們是一支特別行動小組。
上校雷頓點了點頭,看來他對這些家伙的行為非常滿意。但是嘴皮子上還是說:“你們?yōu)槭裁催@么慢?以后給我再提點速度。”
“是!長官!”高個子的杰克,代號豹子。高聲喊道。
長官拉低了一下帽檐說:“孩子們,今天,我們又有活干了。就是現在,洗漱用餐,我會在東邊車庫等你們。”
“是!”七個人異口同聲地喊道,從宿舍快步走了出去。
完事之后,幾個人在東邊車庫乘車去到了一個基地內。一處小型會議室中,索菲亞向大家介紹著這次任務的現有情報。
七人圍坐在一桌,會議室中,索菲亞給眾人播放了一組圖片。
圖片是S市的一角,以對比的形式被播放出來,同樣的圖片,有著反常的不同。
據索菲亞講,因為未知的原因,這個城市已被上級列為禁區(qū)。這一段時間內,其內部發(fā)生了非常多的變化,就如照片上顯示的那樣,在那些高樓的表面出現了許多的彩色墻壁,有些甚至是鑲嵌在玻璃表面。甚至有著滑滑梯和管道“長”在上面。就像是畫畫時加入毫不相關的元素,東拼西湊,形成一種難以理解的藝術形式。
“前幾天,我們接收到這個區(qū)域內部發(fā)出的求救信號,這種現象并不尋常。因此需要你們出動調查此事件?!彼鞣苼嗞P閉屏幕說。
“準備行動?!崩最D上校在旁邊發(fā)令道。
S市的北邊,兩輛軍車趕到。從車上下來六個全副武裝的士兵。
隊伍由喬治,代號獅鷲,帶頭。韋恩斯,代號蝎子,已經在車里建立通訊,剩余六人檢查通訊正常之后,開始行動。
六個人剛下車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他們所在的S市北區(qū),那個原本反射著藍光的大廈,現在已經變成了用不同類型的墻壁和從未見過的門東拼西湊而且長滿了無數滑滑梯和管道以及一些奇怪的設施的高大建筑。旁邊的樓大多數也變成了支離破碎的拼湊建筑。這個地方就像用怪異的方式讓不同元素胡亂堆疊,但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規(guī)則感。
“我的天哪……”獅鷲仰望著這怪異的藝術,感嘆道。
小隊繼續(xù)前行,在他們走到中間的一條馬路上面時,獅鷲看到,馬路一些地方鋪滿了灰色的地毯,那些地毯上面沒有任何污漬,出奇的干凈。他走近查看,卻發(fā)現地毯和馬路平齊,而且似乎是鑲嵌其中的。
“不可思議?!眮啔v山大,代號老虎,注視著前方一片地方說。只見那片地方樹立著一大片一大片的高低不齊卻有一致圖案的警示牌,就宛如一片金屬樹林。
那些圖案,是一個個感嘆號。
這個地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此時,喬治接到遠在基地的索菲亞的通話。
“穿過那片警示牌,信號源最后一次發(fā)出的地點就在后面那棟樓里。”
獅鷲做了個“前進”的手勢信號,眾人跟上,穿過那片“警示牌樹林”后,大樓才顯出它的原貌:一棟正常的大樓,不像周圍那些樓一樣被奇怪的風格所感染。這棟大樓的唯一的牌子上寫道:薇兒娜爾酒店。
樓內,整潔的出奇,似乎剛剛經過一番精心的收拾,這是一個酒店大樓,大廳內部的服務臺、沙發(fā)、桌子以及地毯,全部一塵不染。甚至在花瓶里面的花束都仍然有著鮮活的生命跡象。
這里很黑,天花板上沒有頂燈。唯一的光源是從窗戶內透進來和一些房間內發(fā)出來的。
那些內部房間里面,似乎地上比天花板更亮。
獅鷲聯絡基地:“我們已經進入建筑,請求信號源的坐標?!?p> 對講機那邊一陣鍵盤聲。
“定位結果出來了。最后一次是你們所在建筑的地下層內。奇怪的是,那里以前并沒有地下層……”索菲亞的聲音從聯絡機對面?zhèn)鱽怼?p> 獅鷲皺了皺眉,對周圍的5人說:“禿鷲,豹子,你們兩個從左邊排查,找到進入下一層的入口;鷹眸,劊子樹,窗戶的位置有利,為了以防萬一,你們在那兩棟樓上架支援點。見機行事;老虎,和我一起去右邊?!?p> 眾人開始行動。
左邊是酒店通向一層食堂的地方,有個指示牌明顯地寫著。禿鷲和豹子兩人警惕地從走廊穿過。過了那個過道,本來應該看到的是酒店的用餐區(qū),但現在卻是另外一種怪異的風格:很多房間和外面的天花板上鋪了一層地毯,而地板上卻是一排一排亮著的白熾燈,就好像地板和天花板調換了一樣,但是墻壁仍然還是正常的。這種情況詭異到了極點。而且地板上的那些白熾燈,仍然在嗡嗡地工作著。
“你遇見過有誰這么裝飾的嗎?”那個代號叫禿鷲的隊員說。
“夢里遇見過。”代號豹子的隊員不假思索的回答。
本來是食堂的地方,現在變成了像這樣的室內。
老虎和獅鷲這邊不一樣,轉角過去,是高高的走廊,天花板上全是管道,像極了工廠的地下通道,而且走過這邊時,明顯有一陣悶熱,和外面的溫度相差甚遠。
這時總部那邊傳來消息:“喬治,那個求救信號出現了!在你們的下方那一片區(qū)域?!?p> “收到!”獅鷲聯絡隊員:“禿鷲,豹子,立刻前往下一層?!?p> “等等!”索菲亞的聲音傳來。“那個信號源現在正在移動!”
“移動?”獅鷲和老虎對望了一眼。“你是說那個信號源正在移動?”他們兩個快步尋找下樓的地方,終于在一邊走廊的盡頭發(fā)現了通往下面的樓梯。
“喬治,我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這次行動你們得小心?!彼鞣苼喬嵝训?。
樓下是一個類似迷宮一樣的房間。這里的裝潢和其他地方大有不同,黃色的墻壁,灰色潮濕的地毯,以及響亮嗡嗡聲的白熾燈。和上面一樣,只是空曠單調的房間。
“信號源就在周圍?!彼鞣苼喺f?!岸ㄎ缓缶驮谀銈兊挠疫叿较??!?p> 兩人的右邊是一面墻。
“繞過去?!豹{鷲說。
走過曲折的走廊,他們繞到了那堵墻后面的房間,這是一個和外面裝飾一樣的單獨的房間,里面還有著一堵墻,看不到后面的情況。兩個人小心地走進去。只見一個老舊的柜臺桌子上,放著一張照片。
老虎瞥了一眼那個照片:一片綠的不自然的草地,在一片蔚藍略顯拙劣的天空背景下,中間是一個黑色的輪廓,只能看到類似人的外形。他沒有在意,兩人拐過那堵墻,發(fā)現了天花板上的一樣東西。
那就好似是一個信號發(fā)射器,細密復雜的機械結構中探出一個天線類似的東西,就那樣長在天花板上。
這是什么?
這時那個信號感應器發(fā)現了兩人似的,開始亮出紅光。
“求救信號又出現了!就在……你們身邊?”索菲亞的聲音傳來,驚訝無比?!笆裁礀|西發(fā)出的?”
“我們可能被騙了?!豹{鷲回復?!耙粋€從來沒見過的小型信號發(fā)射塔?!?p> “什么?信號發(fā)射塔?”
轟隆隆。
“什么聲音?”老虎警覺起來。
轟隆隆。
“那里?!豹{鷲用武器指了指那個信號塔。
此時那個信號塔正在從天花板中伸出來,隨之連接的是黑色的東西!
兩人開始向后退,等那東西完全從天花板里鉆出來時,兩人都呆住了。
那東西……準確地說是一個生物。一個頭上是信號發(fā)射器,下身是烏黑細長的非正常類人形體,它頭頂的信號發(fā)射器亮出的紅光瞬間變成白光,接著它伸出一只細長如竹竿的手瞬間刺穿老虎的步槍,將其定在后面的墻上撞了個粉碎。
老虎一個踉蹌,差點摔跤。
“撤退!”獅鷲大聲說。
老虎跌跌撞撞地向后方跑去,無意間撞倒了那個柜子,照片框摔在地上,他瞟見那個照片上,只剩下綠的不自然的草地和粗糙的天空。
那個黑色輪廓,不見了。
獅鷲舉槍射擊,那怪物的速度極快,雖然是在狹小的空間內,但子彈根本沒有打到它。
迅速撤退,兩人順著來時的路跑上去。在后面,一種怪異而且尖銳刺耳的叫聲響起,像是野獸的野蠻混合著機器的冷酷。
“全隊,迅速整備!”獅鷲一聲令下。
“發(fā)生什么了?剛剛那是什么聲音!”索菲亞聯絡道。
獅鷲沒有理會她:“禿鷲,豹子,守在大廳一層后面,隨時準備戰(zhàn)斗。聽我命令出來!”
兩人沖出酒店大門,后面?zhèn)鱽砑怃J的叫聲,老虎立刻向蝎子所在的車的方向跑去。獅鷲躲在一個較大的掩體后,這時,那怪物也出來了,頭上的信號發(fā)射塔亮著白光。時不時發(fā)出刺耳的尖叫。
“鷹眸,頭,劊子樹,腳。”
遠在兩棟大樓上的鷹眸將瞄準鏡對準那個信號塔亮燈的下方線路最密集的地方,也顧不上驚奇。那怪物此時定在原地,正是好機會,摳動扳機,干脆利落的響聲從槍膛里傳來。
怪物的“頭部”被打得粉碎,怪異叫聲戛然而止。它向一邊倒去,一大堆金屬碎片散落出來,它還沒起身。又是一槍,那怪物的一條腿噴出了黑色的液體,但是它四肢著陸,仍然飛快地四處奔跑,但速度上,受到了限制。
此時獅鷲一個閃身。從掩體后沖出來,瞄準那個怪物就是一梭子子彈。禿鷲和豹子從酒店大堂出來之后,兩路包抄,三人的射擊角度各間隔六十度。最后那怪物倒地不起,終于被消滅了。
“我們遇見了一個怪物?!?p> “聽剛剛的槍聲,難道已經把它給干掉了?”索菲亞問。
“是的,那家伙剛剛差點要了老虎的命?,F在地圖上還能看到信號嗎?”
“稍等?!?p> 三人看著倒在地上的怪物的軀體,黑色的粘液流出來,散發(fā)著濃郁的黑色煙。
“難以置信,這到底是什么東西?”禿鷲說。
“也許是實驗體,天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北诱f。
“喬治,情況不太好!”索菲亞這時語氣急速地說?!霸谀銈冎車霈F了更多的求救類型的信號!”
“什么!”獅鷲心中暗叫不妙。
“而且那些目標正在移動!朝著你們的方向!”
“快到車那邊集合!”獅鷲立刻聯絡所有隊員。
眾人到達車里的時候。隊員們都聽清了:那是一聲聲尖銳的嚎叫,就是剛剛那種怪物發(fā)出來的,起碼能斷定是好幾只。
但好在隊員們都上了車,現在可以擺脫他們了。
基地里,索菲亞找到雷頓上校。
“不出所料,‘錯誤’區(qū)域,又變化了?!?p> “怎么講?”雷頓上校摸了摸胡子。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著索菲亞。
“這次的求救信號并不是由人類發(fā)出的,而是一種我們從未見過的生物?!?p> 雷頓上校略微思索了一會兒說:“將該區(qū)域的危險等級上升至三級,檢查周圍的防護設施,剩下的不用我多說了吧?!?p> “是?!?p> …
索菲亞走后,雷頓上校獨自一人坐在陽臺的椅子上,拿起一張照片端詳。
那張照片是S市的那一角,那么的正常,那么的平和,就好像這一切沒有發(fā)生過一樣。那個地方,仍然是原來的樣子。
雷頓很疑惑,自己為什么有這種感覺。
他想著,難道和1999年的事情相似?
一股清風吹來。他放下照片,看向遠方。
天邊掛著沒有變化的夕陽。
閆一鳴
最近事情開始忙了。讓大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