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
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
洪歸帶著近千人的隊伍趕到益州城外,身邊還有道姑,以及她的幾十個手下。
“將軍,已經(jīng)探明,守城的只有幾個守衛(wèi)。”
前去探路的斥候來到洪歸身邊,將益州城門口的情況告知給了洪歸。
“很好,派一支小隊,將守城的守衛(wèi)全部干掉,切記,一定要干凈利落一點,別弄出太大的響動?!?p> 洪歸道。
“明白!”
那名斥候抱拳領(lǐng)命,帶著一支小隊悄然朝著益州城門那邊摸索而去。
很快。
斥候折返回來。
在洪歸耳邊低語了幾句。
聽完斥候的匯報,洪歸眼前一亮,旋即看向身后的隊伍,高聲道:“眾將士聽令,全速前進(jìn),進(jìn)入益州城!”
一支隊伍浩浩蕩蕩朝著益州城進(jìn)發(fā)。
隊伍順利進(jìn)入益州城。
道姑看向身邊的洪歸,疑惑道:“洪將軍,我覺得此事蹊蹺,怎么我們那么容易就進(jìn)入益州城了?”
“神尼大人,你多慮了。”
“現(xiàn)在益州無主,他們那些人,可能都還在找李恪呢!”
洪歸說這話的時候,一臉自信,眼神還瞥了一眼旁邊被五花大綁的李恪。
“不過......”
道姑還想說些什么,但卻被洪歸打斷道:“神尼大人,你我都是為了復(fù)國,咱們應(yīng)該同一條心,而不是在關(guān)鍵時刻,怕這怕那。”
洪歸都這么說了。
道姑也不好再說什么。
穿過益州城街道,很快,他們來到了蜀王府。
蜀王府大門大開。
更奇怪的是,門口并無一個守衛(wèi)。
“奇了怪了,這蜀王府怎么一個看門的人都沒有?”
洪歸一臉茫然。
“不好,咱們中計了!”
看著眼前充滿詭異的一幕,道姑最先反應(yīng)過來。
話音剛落。
“殺?。。?!”
無數(shù)的火頭軍從四面八方涌出。
“給我包圍他們!”
“切勿傷害到都督!!”
火頭軍為首的,是身披盔甲的程鐵山。
早在許水仙送來信物后,他就猜到了李恪的用意,表面上是透露生命無憂,實則是告誡他加強益州防備。
果不其然。
僅僅一天過去。
就有賊人偷襲益州。
眼見自己被包圍,洪歸抽出腰間佩刀,大喊道:“跟他們拼了!”
此話一出。
雙方開始了激烈的戰(zhàn)斗。
一時間。
金屬碰撞聲,哀嚎聲,響徹整個益州城。
洪歸雖然有近千人的隊伍,但這些人,都是殘兵游勇,況且,在程鐵山將他們團團包圍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成了甕中之鱉。
這樣一來,氣勢就矮了一截。
更何況,程鐵山率領(lǐng)的,可是火頭軍,大唐中的精銳之一。
豈是殘兵游勇所能抗衡的?
一炷香時間都還未到。
就被火頭軍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給殺的七零八落。
見大勢已去。
洪歸想到了李恪。
他連忙提著刀朝李恪沖了過去。
“保護(hù)都督?。?!”
程鐵山見到洪歸提刀朝李恪走去,連忙吩咐所有火頭軍朝李恪方向進(jìn)發(fā)。
奈何外圍還有不少賊軍。
他們一時間,根本無法破防,抵達(dá)李恪身邊。
“小子,既然我們占領(lǐng)不了益州城,眼下生存無望,只有拉上你墊背了?!?p> 洪歸來到李恪面前,舉起手中的刀,朝李恪劈了過去。
就在洪歸舉刀劈向李恪的那一刻。
砰砰——
李恪體內(nèi)力量激蕩,綁在他身上的繩子直接被震斷。
“什么?。?!”
洪歸見狀,瞪大了雙眼。
他還未反應(yīng)過來。
掙脫束縛的李恪一拳朝洪歸腹部轟了過去。
這一拳。
七成力!
洪歸被一拳轟飛出去,最后重重的砸在地上,手中的刀也掉落在一旁。
“他居然會武功?。 ?p> 正在拼命廝殺的道姑親眼目睹李恪震碎繩子,又一拳把洪歸打倒,她徹底絕望了。
“凡是放下武器者?!?p> “免死?。。。?!”
李恪渾厚的聲音響徹四周。
一瞬間。
四周陷入了寂靜。
正在廝殺的雙方,也紛紛停下手來。
哐當(dāng)——
隨著賊軍有人器械投降。
后面的人也跟著紛紛繳械。
畢竟,他們都很清楚,自己被埋伏,遭遇的還是比自己這邊更強,人數(shù)更多的火頭軍。
哪有什么勝利可言?
很快,剩下的賊軍全部投降。
程鐵山見狀,吩咐火頭軍收繳賊軍的器械,然后將剩下的賊軍統(tǒng)統(tǒng)控制起來。
見火頭軍拿著繩索要去把許水仙和道姑控制起來。
李恪出聲道:“她們就算了。”
“是!”
那幾名火頭軍點了點頭,走開了。
這一站,以火頭軍大獲全勝。
洪歸極其剩下的手下,全部被控制收押。
而許水仙和道姑。
則被李恪請進(jìn)了蜀王府。
府內(nèi)。
大廳中。
程鐵山看著安然無恙的李恪,一個大老爺們頓時紅了眼眶。
程鐵山懸著的心,終于落地,帶著哭腔道:“都督,這幾天真是嚇?biāo)牢伊?。?p> “哈哈,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李恪淡然一笑。
這時,一道人影沖了進(jìn)來,接著,撲通一聲,跪在李恪面前。
“都督,屬下該死。”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李恪的護(hù)衛(wèi)長陳沖。
他渾身浴血。
顯然是剛才和賊軍戰(zhàn)斗所沾染上的。
“起來吧?!?p> 李恪并沒有責(zé)怪陳沖,反而走上前去,將他攙扶起來。
“都督......”
陳沖大受感動。
李恪笑著道:“我沒事,你不必自責(zé)?!?p> 這一刻,陳沖心里五味雜陳,有感到,有自責(zé)。
當(dāng)然,更多的是感動。
畢竟,作為李恪的貼身護(hù)衛(wèi),李恪的失蹤,他難辭其咎。
按照大唐律,玩忽職守,理應(yīng)當(dāng)斬。
但李恪絲毫沒有責(zé)怪他。
這讓陳沖感動不已。
有這么一位通情達(dá)理的都督,他心中暗暗發(fā)誓,此生一定要好好效忠李恪,以報答今日之恩。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p> 李恪看向程鐵山和陳沖,示意二人先行退下。
“是?!?p> 兩人朝著李恪拱手抱拳,接著,離開了大廳。
.........
此刻,大廳內(nèi)。
除了李恪,就只剩下道姑和許水仙。
李恪沉默了半天,看向道姑,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她,最后索性直接稱呼對方為道姑。
“道姑,我在你那里住了這么久,現(xiàn)在,換你在我這住下了?!?p> “我這里不比叢林,希望你住得慣。”
李恪笑道。
“哼,要殺就殺,別那么多廢話!”
道姑把頭偏到一邊,不想和李恪有多余的眼神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