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無聲的走上樓梯,左手緊握匕首,右手掏出左輪上膛。
站崗的兩人都是側(cè)身朝著樓梯,但是周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工廠里也沒有電燈,就連外面也沒有月光撒進房間。
這里仿佛就是為常笑專門打造的場地,沒有人能看見常笑,更沒人能聽見他的動靜。
而常笑卻能看的一清二楚!
隨著一聲清脆的槍響,常笑右手邊的人腦袋開了花,而左手邊的那個人脖頸處則插著一把匕首。
兩人迅速被常笑解決,常笑立刻端起步槍向著二樓唯一的門瞄準。
果然有人在聽見槍聲之后立刻來到了這間車間,一個守衛(wèi)提著手電筒照了進來,光束立刻照在了常笑身上,于是立刻端起槍來想要開槍射擊。
常笑早就最好了準備,守衛(wèi)一出現(xiàn),手指扣動扳機一槍打在了守衛(wèi)的胸口上,導(dǎo)致守衛(wèi)的槍口上移射偏了,沒有擊中常笑。
手電筒摔在地上,常笑拉栓上膛后重新背上步槍,右手掏出左輪時刻警戒二樓唯一的門,左手拾起地上的手電筒,關(guān)閉開關(guān)插在腰間。
常笑一個閃身從門進入另一個房間,努力平穩(wěn)著呼吸。他從來沒有殺過人,但是卻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這種感覺就像是身體的本能。
不是大腦在操控身體,而是身體自己在操控身體。
常笑已經(jīng)察覺到了,自己能夠清楚的看清黑暗中的一切。
而且不管是走路還是跑步,步伐都不會發(fā)出聲音,如同幽靈一般。身體還能夠?qū)Νh(huán)境里潛在的危險產(chǎn)生感應(yīng),提醒自己危險的來臨。
這是他的身體自己的能力,就連剛剛干脆利落的殺人,也是行動在思考之前。
而自己主動控制開槍則會像之前遇到那群混混一樣,一槍不中。
常笑心中不經(jīng)思考著,這具身體究竟還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黑暗中,樓層深處傳來槍聲,常笑望向聲音的來源,地面上是二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尸體散亂的倒在被血染色的地面上。
不用想常笑也知道,這些都是那個名叫向松的少年做的。
常笑沒有對這些人的死亡感到可憐,他們都是該死之人,他心中保有善心,但也只是對無辜之人與善良之人的才會顯露。
就像那個乞丐,寧愿從垃圾桶里翻食物,也沒有加入這種擾亂社會秩序的幫派。
常笑朝著聲音來源跑去,大腦傳來危險的信號,一個閃身朝旁邊躲去,藏在了一個車床后面。
樓層深處,一扇門被人撞開飛了出來,常笑定睛一看,那個人就是向松。
而門口則走出來一個青年,脖子一直到臉頰都有著大片紋身,看著很唬人。
楊淪身上穿著皮夾克,表情不屑的看著向松,“這就是馮久堂選的騎士傳承人么?這個弓兵傳承人也不過如此嘛,怪不得連傳承都要斷了?!?p> 向松嘴角掛著血漬,咬緊牙關(guān),眼神中透露著血性與必殺的意志,掏出手槍對著楊淪又是幾發(fā)。
楊淪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槍槍必中的向松居然一槍都沒有打中楊淪。
“怎么?小子你失了智?我都說了飛行道具不可能打中我,這就是我覺醒的能力?!?p> 說罷一個閃身沖向向松,速度是平常人的八倍,普通人難以看清,回過神來楊淪已經(jīng)掐住向松的脖子,勒出紅印。
楊淪目測有一米八五,而向松只有一米七,向松就這么雙腳離地的被舉起二十多厘米,懸在半空。
向松不服氣的瞪著楊淪,同時想要用手掰開楊淪掐住他脖子的手,可惜是無濟于事,“打了三針基因藥劑……而已!你這個斷子絕孫的……雜碎!”
楊淪聽到這句話眼神中怒不可遏,抵著向松砸在了后方的承重柱。
向松身后的承重柱都被砸出一絲裂痕。
一口濃血從他口中噴出,濺到了楊淪的皮夾克上。
“特么的,這是老子今天才買的!晦氣!”說罷一拳咋在了向松的腹部。
向松一咬牙堅持了下來,隱約看見楊淪的身后有一個人漸漸靠近。
窗外濃厚的黑云移開,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撒進工廠車間里,常笑憤怒的臉龐被向松看清。
“呸!你個斷子絕孫的……??!”向松話還沒說完楊淪眼神憤怒的又是朝著他腹部一拳。
“你特么還敢嘴賤?再說一句斷子絕孫試試!”
楊淪還沉浸在憤怒之中,全然不知身后一個無聲的憤怒之人也在悄然接近。
在常笑看來,向松終究是一個沒有成年的孩子,一個大人無緣無故毆打小孩,而且這個大人還是個惡棍,常笑自然怒從心中來。
向松看著已經(jīng)走到楊淪身后的常笑,嘴角露出嘲諷,斬釘截鐵的說出四個字:“斷!子!絕!孫!”
“你特么!”楊淪憤怒至極,抬起拳頭想要給向松最后一擊,卻突然喉頭一甜。
他用手摸向咽喉處,只摸到一片還留存他體溫的刀尖立在中間,他從未察覺這個房間里有其他人的存在,更沒有察覺到這個人已經(jīng)靠近到他的身后。
隨后楊淪瞳孔渙散倒地身亡,死的不明不白。
向松力近乎枯竭有摔倒的趨勢,常笑連忙扶起已經(jīng)撐不住的向松,溫和的說到:“沒事了,我背你回去?!?p> 向松趴在常笑的背上,常笑也不在意向松渾身血漬與灰塵,月光溫柔的撒在二人身上,朝著黑云事務(wù)所走去。
常笑背上,向松平穩(wěn)的呼吸著,體表紅色的紋路依舊暗暗發(fā)光。
“已經(jīng)沒有危險了,沒必要再維持氣息回路了?!背Pφf到。
“你懂什么,氣息回路能激發(fā)人體自愈的潛能。”向松高傲的回了一句,就沒再多說,保持專注的呼吸,維持著內(nèi)回路與外回路不被打斷。
常笑撇了撇嘴,“是我見識短淺了?!?p> 打開黑云事務(wù)所的門,許介三看到背著向松的常笑,趕忙問到:“怎么回事?你兩干嘛去了?”
“去工作了,先給向松處理一下傷勢再說。”常笑一邊說著,一邊把向松背進屋內(nèi)放在床上。
常笑給向松的上衣脫下,撒上止血藥又用繃帶纏上,手法十分嫻熟。
許介三看著動作熟練的常笑,“你還會治?。俊?p> 常笑尷尬的笑了笑,“當然不會,只是做過一段時間的男護士,所以對一些簡單的處理略懂一二?!?p> 許介三看著表情逐漸緩和的向松,點了點頭,“看來真的什么活都會?!?p> “所以你們?nèi)プ鍪裁垂ぷ髁??”許介三話鋒一轉(zhuǎn)。
“我們?nèi)ザ肆艘粋€幫派的窩點,殺了他們的首領(lǐng)?!背Pζ届o的說到,回憶著滿地的尸體,自己好像也沒有多么恐懼。
“哪個幫派?”許介三問到。
向松則突然開口說到:“楊幫,楊淪,D級超凡者,基因藥劑戰(zhàn)士……咳咳?!?p> 常笑連忙制止向松繼續(xù)說話,“你好好休息,我來和許大哥說就行了?!?p> “好好休息?!痹S介三也如是說道。
接著兩人來到外面的房間坐下。
“你沒被嚇破膽吧,這是你一次近距離看超凡者戰(zhàn)斗?!痹S介三認真的說著。
常笑則笑到:“也不是第一次了,準確的來說這是第二次?!?p> “向松殺D級超凡者應(yīng)該很難,你殺了幾個人?”許介三認真的問到。
“加上楊淪的話,一共五個?!?p> “五個啊,五個……等下,你說是你殺了楊淪?你?殺了一個D級?”許介三突然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常笑。
常笑也像許介三剛剛一臉認真的表情回答道:“沒錯,就是我殺的?!?p> 這時候,馮久堂從屋內(nèi)走出來,笑著說到:“小許,你賭輸了吧,還說他最多只能殺一個人,結(jié)果連楊淪都是他殺的?!?p> 常笑看著從里屋走出來的馮久堂,他剛剛進屋的時候確信馮久堂不在里面,現(xiàn)在卻又冒了出來。
許介三不信,轉(zhuǎn)身進屋詢問向松,“向松,楊淪真是常笑殺的?”
向松有些疑惑的看著許介三,三分鐘前還說要讓自己好好休息,怎么就突然進來質(zhì)問自己???
等向松用沙啞的聲音說了一個“是”字,許介三就撓頭走了出來。
許介三雖是不解,還是從口袋里掏出五十塊錢遞給了馮久堂。
常笑看著兩人交易的動作,心想合著你們既然知道我們?nèi)ジ墒裁戳?,還問我們!
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你怎么殺的?”許介三坐下接著問到。
常笑沒有追問二人的賭約,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悄悄的走到他背后給他來上一刀?!?p> 許介三聽著楊淪樸實無華的死亡,都有些難以置信。
“按理說D級的基因戰(zhàn)士打了三針基因藥劑聽力早就超越常人,你的腳步聲他理應(yīng)能察覺,你怎么能走到他身后的?”許介三說完又想起常笑可能是暗社的人的推測,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他想到了暗社的傳承——無心秘術(shù)。
馮久堂見許介三有些疑慮,又看著常笑呆呆的表情不像是裝的,“不用遮遮掩掩了,直說了吧,小許。”
許介三聽到馮久堂的命令,于是立馬臉色嚴肅的問到:“你是不是暗社的人?”
這藥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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