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侍女口中的百花谷嗎?”
身著奇異護具的壯漢從林間陰影中走出。
“這種霧瘴無形無色,要處理起來會很難。”旁邊的禿頭說道。
“最關(guān)鍵的是,根據(jù)情報里面似乎住有一個人?!?p> 拿著笛子的紅發(fā)女望著花開遍地的山谷入口有些不安。
“住有人...”壯漢眼神一沉。
此處被湯隱列為禁地,若是有人在其內(nèi)居住,那么此地最不具備危險的反而是瘴氣。
“老大,湯隱很快就會有追兵過來?,F(xiàn)在要怎么辦?”
“赤酒,你先去將人引開,迷惑他們的追蹤視線?!?p> “好!”
名叫赤酒的禿子臉上的肉波動起來,很快變成侍女的模樣。不僅外表,就連身上的氣息也都一般無二。壞笑一聲,閃身離去。
“可以拖延一段時間,我們也得給谷內(nèi)的人制造一番驚喜!”
……
深夜,酒醒來的飛段口干舌燥,翻過身子眨了眨眼,漆黑的山洞內(nèi)預(yù)示著他這一覺睡了很久。
寒光亮起,飛段的脖子上能感受到刀鋒的冰冷。
“你沒睡嗎?這么有精神?!?p> 啞女在黑暗中不知是何表情,飛段能感覺到脖子上的苦無在顫抖。他無所謂的起身,啞女似乎驚到,既怕割傷他也怕他逃了,跟在后面總想著讓苦無架到其脖子上,飛段想她這樣做可能這樣才有安全感,所以刻意放緩了步子。
收拾好東西,換了身便捷的裝束,啞女紅著臉閉眼就在身側(cè)看完整個過程。飛段走向床對面的空白墻壁上,手一按上去,術(shù)式蔓延開來遍布整座墻壁,然后出現(xiàn)一個黝黑的通道,通道倆側(cè)掛滿武器和忍具,底下直通訓(xùn)練場和飛段開鑿出來的研發(fā)室。
取下一個大卷軸背在背上,又取了柄長劍,隨后將封印上鎖,通道消失,恢復(fù)成原先的墻壁。
身后的啞女好奇地看著這一切,心驚道,這就是忍者的能力嗎!
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前的飛段消失,瞬間出現(xiàn)在她的身后,其背上的卷軸轉(zhuǎn)瞬就掛在她的背上。
“嗚!”
飛段見她不滿,隨手敲在她額頭上。
“這是侍女該做的活!”
“走吧!跟我去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相信作為小丫鬟,從前恐怕也沒這個機會吧?”
雖然不知道他口中的丫鬟是什么,但信瑤也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好奇,自幼活在高墻之下深院之中,難得有此機會。
飛段離去的背影在山洞口的月光下拉得很長,一頭白發(fā)染上了銀輝讓她看得出神。
“癡女...”
飛段轉(zhuǎn)過身來嘀咕道。聲音不大,可寂靜到針落可聞的山洞中,信瑤聽得一清二楚。
漲紅了俏臉,依舊攥緊苦無,隔著一段距離跟著飛段淌過花海,越過小溪時,飛段俯下身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幾口水,起來時看見水底有塊冰紫色的石頭于是便撈了起來放進懷里。
……
山谷外,飛段走了出來。這瘴氣他研究有解藥,天天浸泡在藥水中,對此已免疫。不過,他沒想到啞女居然也那么直接的走了過來,壓根沒有中毒的跡象。
得,解藥白準備了。飛段摸向兜里的小藥瓶。
這時,啞女似乎看到了什么連忙跑過去拾起,飛段挑眉,定睛一看她手中的正是用來墊東西的塊破布,當(dāng)時喝醉了就忘了這茬,還沒來得及扔。
啞女似乎極為在意這塊粉色的、印著無數(shù)千只鶴身姿的破布。飛段沒在意自顧自地往前走,全然不顧后面那道既委屈又倔強的目光。
倆人走了好一段路,來到小河邊。河水清澈見底,無數(shù)尾肥魚游曳在水中之月的倒影處。啞女還在為美景心生愉悅之時,一把長劍穿過水中之月,精準地叉中一尾肥魚。
“看什么?準吧?嘿嘿!”
飛段得意地去拾柴生火,沒注意到啞女那翻到頂?shù)陌籽?。在飛段離開后,啞女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放棄逃跑的念頭,走到河邊清洗起包袱皮上的污漬。
很快,篝火處烤魚香味傳來。此時臨近三更,夜風(fēng)冷得緊。啞女手上還沾了水,于是不情愿地靠攏過來。
見到仍舊有些害怕他而縮在角落的頂著風(fēng)吹的啞女,飛段一把把她拽了過來,啞女有些驚慌,手中的苦無抵在飛段胸口,可飛段完全不在意。
另一只手夾著倆根木棍做成的簡易筷子從篝火上取下魚肉,經(jīng)過他的秘制調(diào)料的熏烤,魚香四溢。
放到近前自己先吃了一口示意沒有毒,然后再夾下另一塊細嫩的魚肉放到啞女唇間,啞女別過頭倔強地不受嗟來之食,可肚子突來的“咕咕”聲讓她羞紅了臉。
飛段自己當(dāng)然是不餓的,烤這條魚就是為了給她填肚子。見她還有些矜持,手直接放到她的下顎,微微用力嘴邊張開,半推半就地啞女吃下了第一口,隨后就是第二口,為了表達她不是自愿的,還會不時反抗一下,要不是瞇成彎月的眼睛飛段還真信了她。
氣氛有點曖昧,至少啞女是這么覺得的,寒風(fēng)也有些冷,她不著痕跡地往飛段身上靠了靠。
至于飛段,則感到郁悶,他感覺就像自己釣魚時從魚嘴里取魚鉤一樣,要讓魚嘴打開,而這個過程還反反復(fù)復(fù)的,有些惱人。
“自己來!”
啞女突如其來地被敲了一下,手上還被塞入一雙筷子。她白了飛段一眼被無視后,自顧自地從火堆上挑下魚肉。
身后的樹林陰影間,三道身影隱藏在暗處。
“湯隱的忍者已經(jīng)被誤導(dǎo)了,大哥,我們要動手嗎?”
壯漢聞言示意不要輕舉妄動,指了指紅發(fā)女手中的笛子。紅發(fā)女趕忙輕輕吹響笛子,無形的聲波開始擴散,朝著河邊二人襲去,但還未出森林范圍就被一股無形的屏障阻擋。
“這!”
三人一驚,然后趕緊后撤。能無聲無息布下結(jié)界,而且看聲波的回饋是半弧形。也就是說,不是對方身處于結(jié)界保護中,而是他們已經(jīng)被結(jié)界覆蓋。
“三位,是來找我的嗎?”
漆黑的森林里,偶有月光能投射下的縫隙,飛段就那么愜意地依靠在樹干上看著三人。尤其是對方的護額上出現(xiàn)的音型符號,讓他篤定對方是大蛇丸派來的探子。
“那條爬蟲還在惦記著我?”
飛段冷笑著拔出腰間長劍,三人嚴陣以待,為首大哥露出衣服下的護臂,上面充滿氣孔。
他正面朝著飛段沖來,旁邊的紅發(fā)女吹響笛子,倆道幽魂般的查克拉凝聚物從倆側(cè)包抄而來。
“有趣!”
飛段嘴角咧開笑容,很久沒人能給他帶來樂子了,落在三人眼里卻猶如惡魔。
啞女吃得嘴角冒油,平日里吃食有度的她從沒有這么暢快的吃東西,不小心打了個飽嗝。臉上涌上緋紅,有些歉意地偷偷打量旁邊的飛段,卻發(fā)現(xiàn)那兒只剩個石像。
這......
還沒從愣神中反應(yīng)過來,身后的森林陰影里走出飛段的身影,他緩緩將長劍入鞘,到了近前,啞女注意到了他褲腳上沾了倆三點血跡,喉嚨一陣翻滾。
她看著飛段親和的笑容猶如看到了惡魔般,顫抖著退后。啞女先入為主地認為飛段應(yīng)該是殺掉了前來解救她的湯隱忍者。
飛段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一巴掌將土遁分身抽飛,坐在篝火旁,看著不斷往旁邊挪的啞女,一把將之抓了過來,出乎意料的是這次啞女瘋狂地掙扎反抗,飛段不加理會取下了她背上的卷軸。
啞女松了一口氣,看來對方...
還沒等她緩過來,自己就被強壯的臂彎摟在懷里斜斜地躺下,她想掙扎,但身后傳來令她顫栗的氣息。
“乖一點!”
“夜風(fēng)很冷,不要亂動?!?p> 此刻躺在懷里的啞女正對著篝火,身側(cè)男人灼熱的氣息讓她無所適從,只能盯著搖曳的火焰讓自己分心,顫抖地準備迎接風(fēng)雨來臨,可沒多久身后傳來輕微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