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避諱地坐到了洛汐的床邊,微涼的指腹輕撫著她那不太紅潤的臉頰。
“我聽傭人說,冷笙來過?!?p> “我傷口被我撐開了,來幫我包扎的。”
冷御修雖然面上在對洛汐溫脈的笑著,可洛汐總覺得他周身的氣息太過寒冷。
“她沒說什么不該說的吧?”
冷笙背著冷御修跟她說這些,如果她對冷哥哥實(shí)話實(shí)說,有可能間接害了她。
有些事情,她自己去查證就好了,冷哥哥不想提及那些,就讓兩人都活在彼此的謊言里也不錯(cuò)。
他受盡了苦頭,就是為了幫她守住冷門繼承人的位置,她唯一能夠回報(bào)給他的,就是讓他在黑暗中抽身,站在陽光之下。
“就說讓我好好吃飯,不要再把傷口撕裂了?!?p> 洛汐那雙水靈的眸子里,滿是天真無辜,哪怕她真的在撒謊,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也很難讓人相信那些謊言是在她的嘴里說出來的。
更何況兩人分開這么久,冷御修自然對她百依百順。
情難自禁地握起洛汐那冒著些許虛汗的嬌軟手掌,放在雙掌中間反復(fù)摩挲。
“當(dāng)時(shí)沒參加上你的十八歲成人禮,你心里一定在怪我吧?!?p> 洛汐無所謂一笑,笑的格外甜美,在冷御修的視線里,這久違的一幕,讓他感覺格外的不真實(shí)。
“你不是留了賀卡和禮物給我,只不過,你以后可不能在留遺書給我了,這兩年我擔(dān)驚受怕的,生怕哪一天見到你,是在骨灰盒里......”
說出這句話,洛汐就后悔了,她怎么能在冷哥哥面前,說出這么不尊敬的話來。
“不管是什么樣的身份,我總會想盡辦法去見你一面?!?p> 洛汐神情一整個(gè)怔住幾秒,呆滯地張望著冷御修那副深情的模樣,莫名有些心慌。
“小汐,你還記不記得賀卡上那句話?!?p> 洛汐眨巴著她那雙明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冷御修喉結(jié)上那個(gè)字母紋身。
“我會永遠(yuǎn)臣服愛你,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嗯?”
前半句是賀卡上的內(nèi)容,先前洛汐并不明白那句臣服愛你的意義。
直到她在冷笙的口中,知道這前因后果,她大概就明白了。
臣服是因?yàn)樗亲约旱南聦?,“愛”卻分很多種。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怎么舍得呢。
那個(gè)陽光斯文的冷御修早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如今這個(gè)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男人,本不該這樣的。
“既然老天給了我們重逢的機(jī)會,那就留在這里,我會一點(diǎn)點(diǎn)將所有一切都講給你聽,好不好?”
冷御修的話語中帶著幾絲懇求,洛汐是聽得出來的。
仔細(xì)觀察,他眼里似乎布滿了紅色的血絲,泛紅中夾帶著苦澀的淚意。
“不好?!?p> 洛汐幾乎沒有半分的猶豫,脫口而出這句決絕的話來,順勢甩開冷御修的手。
“你這里太壓抑了,我還有朋友,還有家人在海市,我怎么能留在這呢。”
“家人?”
洛汐猛然起身,傷口有些撕痛的讓她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