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樓的目光十分具有殺傷力,甚至讓辛老板有些懷疑人生。
“那,800萬,王總,這是我們的底限了。再便宜,我們只能打包帶走?!?p> 王重樓再次拿起佛像,上次他在京城見過一個品質(zhì)還差一點的,當時競買價格是2000多萬。
那里畢竟不是王重樓的主場,別人價格咬的很緊,最后他放棄了。
現(xiàn)在有個東西喊價1000萬的時候,王重樓就有些心動。
其實心里的想法,是想不到能如此便宜。
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口砍價,別人直接自刀200萬!
“說說他的來歷?!蓖踔貥茄诓刂鴥?nèi)心的想法說到。
“王總,此佛像乃是鄭和下西洋時所造。
當時會逢爪哇國叛亂,爪哇國王子求助于鄭和船隊,鄭和派人幫助爪哇國的王子復仇,重新奪回王位。
繼承王位的爪哇國王子,為表示感謝,便敕造了一間廟宇,用來感謝鄭和。
后來,伴隨爪哇國內(nèi)亂,寺廟幾經(jīng)沖擊,佛像四處流散。
眼前的這一尊,在東南亞的名門望族流傳。
近些年家族敗落,子孫變賣祖產(chǎn),才有幸流落出來?!?p> 賣文物的人,編好故事那是必備的素質(zhì)。
辛老板和楚老板,此前推演過好幾次,考慮好了每個細節(jié)。
唯一失誤還是上次在黃瀚東面前,表現(xiàn)出對佛像過于急切。
其實……
他們當初選擇大馬士革鋼刀,就是因為那東西不是華夏文化圈的產(chǎn)物,人們對它的興趣不如佛像。
等到談佛像的時候,再用鋼刀來加強買貨人的認知。
誰想到,黃瀚東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和別人反著來。
“好,東西我要了,但是,你們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事情之后,我可以再給你們追加報酬?!?p> 嗯?
辛老板和楚老板愣住了,啥條件,還追加報酬?
“你們先退下,我和兩位老板談?wù)??!蓖踔貥瞧镣肆耸窒隆?p> 等屋里的人走干凈之后,王重樓拉近距離,說到。
“聽說港島東南亞那邊,還有些蠱師或者是其他的巫醫(yī)。
他們能用蠱,下降頭,讓人們迷失心智,我想,兩位老板熟悉港島和東南亞的情況,應(yīng)當認識相關(guān)的人吧?!?p> “蠱師和巫醫(yī)?”
辛老板神色一凜,他想不明白,一個堂堂的制藥企業(yè)掌門人,應(yīng)該熟悉各種傳統(tǒng)的毒藥方劑。
現(xiàn)在交淺言深,說到這些,怎么也不是常規(guī)的操作吧。
“王總,那些東西都是傳說的多一些,我們還確實不怎么熟悉。”
辛老板本能就想拒絕,因為他覺得太令人意外了。
“你們別亂想,我只是有個對頭,想讓她受受苦。
人是你們介紹的不假,但是你們又不知道我請的是誰,而且又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將來就算是東窗事發(fā),他們也都不是華夏人,別人能奈我何?”
王重樓一點也不傻,事實上他就是有所考慮,所以才決定見見兩人。
越是萍水相逢的偶遇,彼此之間介紹的人越少聯(lián)系。
辛老板還真是有路子,他也是常年撈偏門之人,對于三教九流的人,多少都有聯(lián)系。
“王總,我還真是認識幾個,現(xiàn)在就可以將他們的聯(lián)絡(luò)方式給您。”
“好,聯(lián)系方式給我,木雕佛像你們也留下,我這就安排轉(zhuǎn)賬?!?p> 辛老板和楚老板一直到出門,感覺他們和做夢一樣。
特么的,黃瀚東那邊不按常理出牌,只要走了彎刀。
王重樓這邊,雖然發(fā)生了一些曲折,但是也將佛像買下,還順便當了一會掮客,賺點信息費。
兩人和黃輝洪結(jié)清信息費之后,拿上在黃輝洪那里存放的行李箱,準備去下個地方繼續(xù)撈錢。
他們的行李箱當中,一樣的佛像,還有兩個!
別人造假,弄一個也就算了。
但是辛老板二人,十分心疼造假弄出來的模具,為了最大化收益,他們直接一次性造三個!
往死用模具了是屬于是。
……
張爽從醫(yī)院出來,和趙鵬取得聯(lián)系,讓他的戰(zhàn)友方便之后過來。
而王釗那邊,還真遇到一點小麻煩。
正常來講,ktv那邊離職就和過家家一樣,跟領(lǐng)導說一聲,第二天就能走。
很多賣酒的小哥或者是美女,甚至招呼都不打,人就消失了。
可是王釗的領(lǐng)導,卻開始刁難他。
云頂KTV,王釗在經(jīng)理辦公室,眼睛幾乎冒火。
“王釗,現(xiàn)在咱們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你忽然這么走,我是沒辦法答應(yīng)的。”
“經(jīng)理,原來別人辭職的時候,不是給你說下就成嘛?”
經(jīng)理歪著嘴冷笑著,“那時候公司人多,能忙的過來,現(xiàn)在人手都不夠,能一樣嗎?”
王釗心里也明白,經(jīng)理說的都是鬼話,之前忙的時候,都是一天兩班倒班。
現(xiàn)在基本都是三班倒一次,要不是ktv時不時有人鬧事,老板早就降低安保部的人手了。
“那有什么辦法,能提前走嗎?”王釗問道。
“呵呵,要想走也行,得答應(yīng)公司三個條件?!苯?jīng)理微笑著道,但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奸詐。
可是王釗沒辦法,只能忍氣吞聲,“什么條件?”
“第一,放棄本月的工資;
第二,公司配發(fā)的制服費交2000塊錢;
第三,幫著公司完成一個小任務(wù),去收拾個人。”
特么……
王釗明白,丫是在獅子大開口。
“制服費的事情,從來沒說過,我交上去就是!”
“呵呵,衣服都是給你們專門定做的,大品牌的做工,就算你交上來,還會有人要?”
“好,我認了!”王釗咬著牙,只好認栽。“收拾個人又是干什么?”
“上次在場子里撒酒瘋那個人,你還記得吧,當時是你搞定的他。
這小子嘴里不干凈,到處在說咱們的壞話,你去會會他,讓他閉上嘴。”經(jīng)理笑瞇瞇的說道。
“不行,那是犯罪,我是絕對不會干的!”
錢的事情,王釗還能咬牙認了。
但是去外邊打人,性質(zhì)可就變了!
“不干?也行,那你的身份證就別想拿走了?!苯?jīng)理立馬黑臉。
“你說什么!”王釗伸手揪住經(jīng)理的脖子。
“王釗,我知道你很能打,但是你的證件不在我這,在人事經(jīng)理那邊,你就算是打我,還是拿不到。
到時候,不但人走不了,我看還要蹲局子!”
王釗糾結(jié)了一會兒,還是放開經(jīng)理。
“算你們狠,人呢,資料給我!”
“這才對嘛,拿去?!苯?jīng)理伸手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正是目標的信息。
王釗拿著資料走出門,很是為難。
最終,他還是拿起手機,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