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問我
秦月華猛然側(cè)目看著芳華。
果然人心難測,她瞬間想起了牢里遇到的刀玉飛:
“是我掰著你的嘴讓你吃的?”
秦芳華被這句不咸不淡的話懟的面紅耳赤:
“那你放在這里不就是故意讓我們吃的嗎?你明知道我娘病了,還把害她的東西放在這,你安的什么心你自己知道?!?p> 秦大河聽在耳朵里記在心上,他眼前這個月華越來越陌生了。
芳華說的話并不是沒有道理的,她小時候吃了不少苦頭,突然轉(zhuǎn)變風向不哭不鬧,還和她娘雙手贊同他娶柳玉蝶進門。
難道不是欲擒故縱?以便于報復?
可即便如此,秦大河他自己遭遇的事情總不會秦月華一手安排的吧,現(xiàn)如今他還要靠著秦月華給玉蝶治病。
“呼!”床上的柳玉蝶長出一口氣。
秦大河定睛一看,女人眼里多了一絲清明,方才腦子里的想法頓時拋之腦后:
“玉蝶?你覺得舒服點了嗎?”
秦大河趕忙斜坐在床頭關(guān)切的詢問,轉(zhuǎn)眸瞪了一眼芳華:
“你趕緊出去,別在這里礙事了。”
“走就走,說都不讓人說,你就等著她害死娘吧?!?p> 嘭!秦芳華重重的甩上門。
“大河!”柳玉蝶發(fā)出清晰沙啞的聲音。
秦月華不著痕跡的蹙眉,一一起針將針囊卷好收入布包內(nèi):
“待會兒讓芳華來我家里拿藥?!?p> 秦月華轉(zhuǎn)身就走。
“多謝!”秦大河高興不急脫口而出。
秦月華腳步站定片刻,沒有回頭出了門。
那一停頓,秦大河看在眼里,頓時臉上的表情復雜變化著。
柳玉蝶自顧自的撐著床沿坐起來:“那不是月華嗎?咋了?你怎么還謝謝她?”
秦大河幫襯著把她扶起來,一時半會竟不知道怎么解釋:
“你剛好轉(zhuǎn)些就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去給你熱熱飯,你必須得吃點?!?p> 柳玉蝶點點頭,喉嚨疼的她下意識摸了摸。
好像說了很多很多的話沒有喝過水似的。
秦月華路過院子走出門的時候,便聽見秦芳華在堂屋里唯恐天下不亂的說著那棉籽油的事情。
“奶,你瞧,秦月華不知道安得什么心,故意把油忘在這就等著你拿來吃呢,說是我娘的病就是吃那毒油吃的?!?p> 唬的劉老太太嚇得大叫一聲:“啥?你這丫頭可不要胡說,那油炒菜可香了,咋能有毒?我瞧你這丫頭就是沒事兒找事兒。”
“奶,你不相信我,秦月華親口說的有毒,不信你問問她?!?p> 秦方華嗷嗷叫著,決絕的指著院子外的方向,眼珠子瞪得滴溜溜的圓。
“你再胡說八道?人家月華要是想害人還會給你弟治???給你娘瞧???你這丫頭除了碎嘴子還有旁的正事不?”劉氏舉著拐杖要敲她。
秦芳華捂著腦袋就往外跑:“奶,你們都瘋了吧,憑什么就信她的不信我說的?”
一陣嗷嗷叫的聲音戛然而止,秦芳華一眼的看著剛出門的秦月華。
她如同沒聽見似的腳步?jīng)]停,輕快的出門拐彎去了隔壁院子。
她是鬼嗎?憑什么奶和爹都不信她了?
秦月華回到院子也沒閑著,配了一副簡單的草藥便回房間了。
鏡子里的她扯著衣領(lǐng),領(lǐng)口內(nèi)細膩的紅色蛛絲從淡粉色變成了黑紅色。
秦月華凝眉,這是怎么回事?以她的經(jīng)驗是完全可以自行消退的。
罷了,反正殊青的第三次藥又該配了,到時候到劉掌柜那抓點牛黃來吃吃。
“叩叩叩!”秦芳華的聲音傳來:“開門啊,這么早就睡覺啊,該不會是做了虧心事害怕鬼吧。”
秦月華實在不想理她,可她點名讓秦芳華來是有用意的。
打開門,秦月華抱著膀子似笑非笑的坐回梳妝臺前。
“咦?”秦芳華一進門就看愣了,連到嘴邊質(zhì)問的話都忘了。
四下打量房間的家具,那床看上去格外高貴,床板上還有鏤空雕花。
梳妝臺?這也太精致了吧。
沒想到秦月華的家里布置的比原先好看百倍。
眼神里不由流露出嫉妒來,她才不稀罕呢:“藥呢?”
“這!”秦月華捏起來遞過去。
秦芳華伸手就拿,誰知秦月華猛地縮回手:
“你不是問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