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陳師傅是個藥罐子
此時,東河音樂公司的錄音棚里,張幼靈正在一遍一遍的唱著這首新歌。
她學(xué)歌很快,記歌詞也很快。
一首完全陌生的歌,一般情況下,只要歌詞沒有很繁雜,她都可以在兩個小時內(nèi)完全唱出來。
同時,她對自己聲音和情感的控制力和很強。
一首歌,只要她唱會了。
那情感就是飽滿的。
但是面對手上這首寡言寫的歌,張幼靈卻感覺,每唱一遍,就是一種新的感覺。
即便自己已經(jīng)完全會了,完全熟悉了。
可當(dāng)一遍一遍的唱出來,依舊能感覺到一次比一次情感更加濃烈和充沛。
“幼靈,這歌……真好。”邊上,經(jīng)紀人梁蕾也忍不住贊嘆了起來。
她算是知道幼靈為什么一直想要寡言的歌了。
寫的是真的好。
比從其他幾個作曲大神那里邀來的歌,更好。
不僅如此,歌曲和幼靈的契合度也非常高。
如同量身打造的一般。
“嗯?!睆堄嘴`點了點頭。
這絕對是一首封后級別的歌曲。
更難得的是,跟自己風(fēng)格很搭。
如果自己早些就能拿到這首歌,大概,一年前她就已經(jīng)成歌后了。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晚。
“你是通過陳末拿到的?”梁蕾抿著嘴挑著眉問了起來。
陳末是咸魚鼓手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東洲現(xiàn)役鼓手第一人啊,雖然在民眾之中名聲沒那么爆炸,但在東洲音樂圈內(nèi),那可比歌王歌后的地位還要高。
咸魚鼓手,現(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成了東洲所有樂手的偶像了。
可惜,幼靈跟陳末離婚了。
她都想不通,幼靈這腦子里是怎么想的。
“蕾姐,你說,陳末這天賦合理嗎?”
“他大學(xué)的時候是完全不會樂器的,他說結(jié)婚后才報了班學(xué)了鼓?!?p> “滿打滿算,也就三年時間?!?p> “學(xué)鼓三年,就成了大師級嗎?”張幼靈看向梁蕾提出了內(nèi)心的疑問。
不是她不相信,陳末打鼓的時候,她就在場。
聽得可是清清楚楚的。
可是,她就是不理解,天賦真的可以強到這么離譜嗎?
“合理?!绷豪傧肓讼耄苷J真的點點頭。
“因為我知道還有一個人?!?p> “中洲那邊,有人學(xué)了五年鋼琴,成就了大師級鋼琴家。”
張幼靈張了張嘴,中洲嗎……
那里,確實,人杰地靈。
“不過你問出這個問題,也說明了一件事情。”梁蕾笑著說起來。
“什么?”
“你后悔了。”
張幼靈這次沒有像之前那樣信誓旦旦的反駁,而是詭異的陷入了沉默之中。
后悔嗎?
她現(xiàn)在也不確定了。
說后悔吧,不至于;但又總覺得,好像多了那么一些什么。
至于多的到底是啥,也說不太清楚。
就突然,很想了解,這幾年我在外工作,陳末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你說,寡言……會不會,其實也是陳末?”梁蕾突然來了一句。
張幼靈蹭的看向梁蕾。
蕾姐你在說什么胡話。
樂器上面,陳末或許天賦異稟然后就成了。
可作詞作曲,這可不是僅僅靠天賦就可以的。
再說了,大學(xué)的時候我也帶著陳末去KTV唱過歌,那家伙,五音不全感覺都在夸他。
“沉默寡言不是個成語么……”梁蕾說道。
張幼靈愣了兩秒,你要這么說的話,我還是覺得你在說胡話。
沉默就非要接寡言嗎?沉默不語就不行嗎?反過來,寡言少語不行嗎?
又不是只有沉默寡言。
“而且寡言第一次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中,是余音告別演唱會,好像就是你跟陳末離婚那晚。”梁蕾又補充了一句。
張幼靈整個人都傻了。
不會……是真的吧?
“當(dāng)然,我也是瞎猜猜?!?p> “現(xiàn)在外面對寡言身份的猜測,太多了?!?p> 梁蕾擺擺手,她是真的就是隨意那么一猜一說,壓根沒放在心上。
但是張幼靈此時內(nèi)心卻震顫了起來。
那天,在東方塔,她拿出了離婚協(xié)議書,而陳末拿出的正是余音告別演唱會的門票。
真的會有這么巧合嗎?
還是說,當(dāng)時在余音演唱會上唱歌的寡言,就是陳末?
可,這,比大師級鼓手還要離譜好幾個大師級鼓手。
“怎么了?”看到張幼靈站著發(fā)呆,梁蕾不禁問了一聲。
“沒事,我再唱兩遍,然后就結(jié)束?!?p> “好的。”
……
第二天一早,陳末下樓后就去了隔壁。
然后直上二樓,進了姜崇的辦公室。
“你……”
“正好你來了,有個事跟你說一下?!苯缈吹疥惸?,立即拿出一個文件夾放到了桌上。
“我……”
“幫你找了個大活,大龍小說網(wǎng)那邊出了一本神書《斗破蒼穹》”
“接下來這本書很有可能會全面破圈?!?p> “給你約到了主題曲創(chuàng)作和演唱權(quán)?!?p> “你找時間給搞一首,錄制出來,到時候登錄音樂平臺,你就可以坐著數(shù)錢了?!?p> “據(jù)我估計,收入可能得上億?!苯绨劝劝染褪且活D說。
陳末瞪著眼睛,上億!
那豈不是又是一波十連抽?
爽??!
“對了,你要說什么?”姜崇看向陳末問道。
“沒事,問問你早餐吃了沒有,我下碗海鮮面給你吃啊?”陳末瞇著眼睛,笑容燦爛。
姜崇眉頭一皺,似乎是在揣摩陳末這話是認真的還是在開車。
“吃過了?!睅酌牒螅缃o出了回答。
“行,寫完找你?!标惸┱f了一句,直接跑了。
上億的大項目,我跟你扯什么扯。
回到咖啡店,陳末沒看到顧瀟,只有宣薇一個人坐在吧臺里面,玩著手機。
“瀟哥排練去了?”陳末問了一聲。
“可不是么?!毙边B頭都沒抬一下,昨天的老陳太氣人,今天不太想搭理他。
先晾一晾他,網(wǎng)上都說男人是賤骨頭,我也試試看……
“哦?!标惸?yīng)了一聲,就坐了下來,也掏出了手機。
宣薇:???
就這?
哦?
沒了?
這哪里賤骨頭了?高冷得可怕好哇!
陳末你不是男人。
“你也在看《斗破》???”宣薇瞄了一眼陳末的手機,直接聊了起來,瞬間忘記了要晾陳末的事情。
陳末挑眉,看算什么,我還在寫呢。
等會我就上去搞兩章出來。
“最近這本書超火,但我覺得那個摸魚陳師傅九成九是個藥罐子?!?p> “連主角名字都能取成‘消炎’……”
“鎮(zhèn)痛不好嗎?止咳也行啊,祛痰的話就更精髓了。”
聽著宣薇一頓吧啦,陳末就差沒往她臉上吐口水了。
你編排作者就編排作者,你罵我摸魚陳師傅干啥玩意?
這書又不是我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