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趙宇開口問道。
無人說話,只有大長老被捂住嘴后,不斷發(fā)出的嗚嗚聲。眾人望向趙宇,想知道他會如何抉擇。
只見趙戰(zhàn)天姿勢不變,說道:“別無所求?!?p> 趙宇卻冷哼一聲:“可惜,我不會殺你?!?p> 大長老的嗚嗚聲突然停止了,眾人一驚,繼續(xù)看著趙宇,等著聽他理由。
他不殺大長老,也不殺趙戰(zhàn)天,難道他有這么好心?
趙戰(zhàn)天沉默不語。
只聽趙宇繼續(xù)說道:“趙家只有戰(zhàn)死的弟子,沒有下跪的弟子,從今天起,你不算趙家人了,我也不會殺你?!?p> 眾人:“.......”
這就是放過趙戰(zhàn)天了?
眾人不禁一愣。
而就在眾人發(fā)愣時,趙毅卻發(fā)現(xiàn)這是個機會,于是趕忙向趙宇打了眼色。
趙宇也微微沖他點了點頭。
接著趙毅就高聲說道:“趙家弟子準備回府?!?p> 眾人立馬反應(yīng)過來。
趙家的熱鬧這就結(jié)束了?
還會不會再追究趙雄的責任呢?
有的想看趙府內(nèi)亂,有的想看趙宇又血洗半壁山河,沒有這種熱鬧,眾人難免有些失望。
出去之后,談資又少了一些。
趙毅卻是冷笑,再逼迫下去,不知道趙雄又會做出什么丑事,趙雄可以不顧家族顏面,他不可以,因為他是家主。
然而趙雄一脈的眾人卻未動,警惕的看著趙毅等人,趙悅見狀看向趙毅,征詢他的意思。
眾人要知道趙毅會如何處置他們,如果是要殺,那只好在當場拼命好了,用不著回府再說。
只見趙毅大手一擺,扭頭便走。
趙悅頓時大喜,也對著眾人笑了一下,學起趙毅的動作,把大手一擺,說道:“走,沒事了!”
趙雄一脈大喜,趕忙架著大長老回府去,然而大長老卻突然掙扎了起來,眾人如何都拽不動。
趙悅見狀嘆了一口氣,撓了撓頭,他走到趙宇身邊,卻不知如何開口?,F(xiàn)在的趙宇連他也敬畏不已。
趙悅鼓起勇氣,正想開口。
趙宇明白他的意思,還沒等他開口,就先點了點頭。
趙悅見狀大喜,立刻上前拉起趙戰(zhàn)天。
而此時,趙戰(zhàn)天發(fā)現(xiàn)他的汗珠已經(jīng)滴濕地面。被趙悅拉起后,由于沒了修為,也只能任由趙悅托著。
“大道朝天,強者獨行,你將來可以找我報仇?!壁w宇看了趙戰(zhàn)天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
被托著的趙戰(zhàn)天不禁一愣,隨后凄慘地苦笑起來,一個廢人談什么大道?
眾人聽完也紛紛失笑起來。
丹田被廢,就意味著修行之路斷了,從來沒有聽說過廢了丹田的人還能修行。
不過聽到這里,眾人已經(jīng)了然,趙宇竟然真的打算放過趙雄一脈。
而趙雄一脈的弟子們聽了這話,也徹底安心了,趙宇連打生打死的趙戰(zhàn)天都放過了,又怎么會難為他們呢?
而最不可思議的人則是趙雄,此時他已不再掙扎了,只是他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趙宇竟然真的放過他們一脈?
這怎么可能?
難道有什么陰謀?
而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突然走到他面前,那身影如此高大,竟把他完全遮擋在陰影中。
“走吧?!壁w戰(zhàn)天淡淡地對他說道。
說完,就把受傷的大長老背了起來,也跟隨著趙家弟子一起離開,只是相比來時的風光,則判若兩人。
趙風臉色微苦,眼神陰沉又變換不定,這并非是由于他對趙戰(zhàn)天感到惋惜。
而是因為他走在最后,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伏在趙戰(zhàn)天背上的大長老一直在顫抖。
這個發(fā)現(xiàn),如同一擊重錘砸向他,讓他心中五味陳雜。
很明顯,大長老一個人在哭。
隨著趙家眾人離去,趙宇還立在原地沒動。在場眾人都把目光跟隨在趙戰(zhàn)天身上,并非是對這位曾經(jīng)的天子驕子多好奇。
而因為兩件那兩件真器。
一個廢人身上帶著兩件真器,在場的人,那個不眼紅?
不周山不想要的東西,對他們來說是大寶貝。
于是現(xiàn)場暗流涌動,眾散修和各家族也互相打量著要走,只是不知道有幾個真走,幾個假走?
白家長老起身,說道:“郡主,咱們也該啟程離開了?!?p> 白羽微卻不動,說道:“再等等,還要一些手續(xù)要辦?!?p> “?”那長老不明所以,他疑惑地轉(zhuǎn)頭看向趙宇,只見趙宇依舊拿著兩重天不動。
白家長老皺眉,為何不歸還真器?
就在這時,趙宇忽然動了,兩重天一揮,一道劍光斬了出去,劍光正對石門的上方而去。
轟—!
石門炸裂,石塊和石屑紛紛跌落,整個石門劇烈搖晃起來。
一些剛剛走到出口的人見狀大驚,紛紛躲避起來。
許多目光驚怒地望向趙宇。
他要干什么?
清算其他四家嗎?
虎勁松臉色變得難看,上前問道:“賢侄,你這是何意?為何阻擋眾人離開?”
趙宇淡淡的笑道:“沒什么,手癢而已,想離開的都請便吧。”
?。???
眾人沉默,其實都心下了然。趙宇這是發(fā)出警告。真器是趙家的,誰也別想起壞心思。
那些被貪欲沖昏頭的人也瞬間清醒過來。
虎勁松和四位家主也很快明白過來,現(xiàn)在他們需要和趙宇緩和關(guān)系,于是互打眼色,陪笑上前道:
“賢侄,你今日力壓天驕,一戰(zhàn)成名,當真可喜可賀,我等商量已罷,為你備好了酒席,打算普天同慶一番,你可要務(wù)必賞光!”
“不錯不錯,賢侄可稱落暉城第一劍,老祖不出誰與爭鋒?!?p> “依我看,老祖出手也不行?!?p> “此言不虛,依我看啊...”
“.....”
五個人馬屁聲不絕于耳。
趙宇聽得直冷笑,說道:“一桌酒席而已,我趙家還辦的起,就不牢諸位費心了,請便吧?!?p> 幾人一愣,沒想到趙宇拒絕這么干脆。不過終究都是老油子了,立馬改口道:
“既然如此,我等一定要備下薄禮,前去道賀才是?!?p> 幾人明明言不由衷,卻非要擺出一副討好的臉孔,以至于面孔看上去扭曲可笑。
趙宇看在眼里,還想再嘲諷兩句。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賀什么喜啊?怎么不向我賀喜?這次賭錢我可是贏得不少啊,諸位!”
李凌武滿面春風,和傭兵團眾人一起走了過來。他也要幫趙宇調(diào)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