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繼續(xù)裝吧!”
見蕭辰不說話,徐雨桐玉足一跺地,負(fù)氣離開。
她顯然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與什么樣的存在對話。
而教室中其他學(xué)生,都在小聲議論著。
“蕭辰今天是腦子抽了嗎?竟然敢打張若飛,難道他不知道張若飛家在昭城的實(shí)力?”
“我記得前不久有一個學(xué)生,就因為罵了一句張若飛,當(dāng)天下午就在校外被一群社會人給打斷了雙腿。”
“對對對,這我知道,聽說那個學(xué)生的父母在昭城也有些實(shí)力,至少比蕭辰家強(qiáng),但卻硬是連個屁都不敢放,灰溜溜的帶著自己孩子輟學(xué)了?!?p> “臥槽,連罵一句就得斷雙腿,那蕭辰直接踩在張若飛頭上,那豈不是死罪了?”
眾人紛紛搖頭,看向蕭辰的眼中充滿著憐憫、默哀、更多的則是幸災(zāi)樂禍。
而對于眾人投來的異樣眼神,蕭辰卻絲毫沒有搭理,直接閉目養(yǎng)神,進(jìn)入了修行狀態(tài)。
“雨桐,看不出來,你那擋箭牌,膽子還挺大的嘛,竟然敢打張若飛?!?p> 這時,教室靠窗戶邊,徐雨桐身邊一個娃娃臉的女生,看了一眼蕭辰,小聲揶揄道。
她叫唐萌萌,是徐雨桐的閨蜜,家里開了一個箱包廠,長相8分左右,但非常會打扮,穿著一身名牌,一副白富美的樣子。
“行了,別擋箭牌,擋箭牌的叫了,我煩著呢?!毙煊晖┓鲱~無奈道。
“煩什么?蕭辰打了張若飛,跟你又沒關(guān)系。”唐萌萌似看出了她的煩惱,皺眉道:
“難道你還真對他動了心思?”
說到這,她頓時一把抓住徐雨桐的手臂,嚴(yán)肅道:“雨桐,你可千萬別犯傻,蕭辰根本配不上你,他無論家境、能力、潛力、手腕等等,都平平無奇。如今他又打了張若飛,少不得缺胳膊斷腿的,這樣的廢物...”
“你小點(diǎn)聲。”見她越說越大聲,徐雨桐當(dāng)即打斷道:
“我知道自己跟蕭辰是兩條平行線,根本不可能,所以你就別瞎猜了。”
“這樣就好?!碧泼让人闪艘豢跉猓值溃骸澳悄阌惺裁纯蔁┑模俊?p> 徐雨桐略微沉吟后,嘆道:“我是擔(dān)心他連累到我媽?!?p> 她很清楚,自己母親對蕭辰的關(guān)愛,簡直視如己出。
有的時候,她甚至感覺蕭辰才是自己母親的親生孩子。
但這一次蕭辰打了張若飛,按照張若飛睚眥必報的性格,絕對不會放過蕭辰。
而這件事若被自己母親知道,定然會出面幫助蕭辰,到時候她們家跟張家硬碰,那后果她不敢想象。
‘不行?!?p> ‘我得趕緊給我爸打電話,讓他給我媽做思想工作?!?p> 想到這,她當(dāng)即掏出手機(jī)。
時間緩緩過去。
到了回家的時候。
教室內(nèi)的人不約而同的看向蕭辰,目光中充滿了幸災(zāi)樂禍,只有少數(shù)人眼中帶著同情。
因為他們已經(jīng)收到消息,張若飛今天下午要教訓(xùn)蕭辰。
“蕭辰,要不你還是報警吧?!边@時,蕭辰前排的男生,回頭小聲道。
對于他,蕭辰一時間忘記了名字,見對方也是關(guān)心自己,便淡淡道:
“你覺得以張若飛家的勢力,報警有用?況且管得了一時,也管不了一世?!?p> 說罷,便緩緩起身,準(zhǔn)備離去。
“蕭辰?!?p> 徐雨桐走了過來:“我可以讓萌萌的男朋友出手,他和張若飛的關(guān)系不錯,興許你買點(diǎn)禮物,態(tài)度好一點(diǎn),在給他恭恭敬敬地道個歉...”
“道歉?”
她還沒說完,便被蕭辰伸手打斷:“他還承受不住我一句道歉?!?p> 他就算重生歸來,修為全無,但他縱橫十萬仙界,橫壓一世的劍仙傲氣依在!
就連蒼天大道,他都不放在眼里,讓他去給一個凡人道歉?
這就跟你在路邊踩死一只螞蟻,路人讓你給螞蟻道歉一樣可笑。
“你!”徐雨桐氣結(jié)。
“行了,你的好意我領(lǐng)了,沒別的事,我先走了?!?p> 丟下一句話,蕭辰便徑直離去。
“你個混蛋,都這個時候了,還死要面子!”
徐雨桐氣得跺腳。
“哈哈哈,張若飛還承受不住他的道歉?”唐萌萌在一旁,掩嘴偷笑:
“雨桐,你確定這家伙不是來搞笑的?”
“萌萌?!毙煊晖﹨s瞪了一眼她。
“怎么了?”唐萌萌停住了笑聲,奇怪道:“你不會還想幫他吧?”
徐雨桐愣了愣,最終點(diǎn)頭嘆道:“怎么說他這一學(xué)期,確實(shí)為我擋了不少追求者,也經(jīng)常被張若飛等人欺負(fù)...”
她知道張若飛喜歡自己,而蕭辰跟她走的近,自然就被張若飛視為眼中釘。
可蕭辰平時都是忍氣吞聲,今天怎么就突然動起手了呢?
顯然這次,她又以為蕭辰僅僅因為她,才跟張若飛等人發(fā)生矛盾。
“行吧行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這就跟我家彪子說?!?p> 唐萌萌無奈地?fù)u了搖頭,掏出手機(jī)。
... ...
校門口,一個偏僻無人的巷子里。
七八個青年正在吞云吐霧地抽著煙。
為首的是一個大光頭,年紀(jì)三十多歲,滿臉橫肉,一副兇相,渾身的氣息宛如一個劊子手一般,讓人膽寒。
張若飛也在,只是頭上裹著醫(yī)用紗布,半邊臉腫的跟包子一樣,顯得有些凄慘。
“軍哥,刀疤哥到底怎么回事?我給他打了一下午電話,愣是一個沒通?!睆埲麸w有些抱怨道。
“這個啊,那家伙有個習(xí)慣,每次接完一個任務(wù),就喜歡帶著手下關(guān)了手機(jī),去會所消費(fèi)一整天,說是去去晦氣。”大光頭笑了笑:
“興許他這個時候,指不定在哪個女人身上揮灑精力呢?!?p> “但他根本就沒完成任務(wù)啊!”張若飛極為不爽道。
“嘿嘿,張少別生氣,這事坤哥已經(jīng)知道了,等刀疤那小子回去,少不了身體上被開個洞?!?p> 大光頭獰笑一聲,又道:
“至于他沒殺掉的小子,就由哥來幫你做?!?p> “那太好了,我愿意再追加十萬,也不能白讓軍哥和兄弟們辦事不是?”張若飛一臉豪氣,隨即惡狠狠道:“但我要讓蕭辰生不如死!”
“哈哈,張少闊氣。”見他如此上道,大光頭很是滿意地點(diǎn)頭,眼中閃過狠辣之意道:“我們今天一定替你活剮了他!”
“有軍哥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張若飛點(diǎn)頭,想了想,又道:
“對了,殺他之前,記得提前告訴我,我好做不在場證據(jù)?!?p> “哥可不是菜鳥。”大光頭一臉自信,隨即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疑惑道:
“咦?這都放學(xué)快半個小時了,怎么還不見他出來?”
“會不會是他得到消息,不敢出校門了,或者從其他大門溜了?”有人說道。
“馬侯,你帶人去看看?!睆埲麸w皺了皺眉,揮手道。
“不用,就再等一小時,反正天黑才好動手,到時候等不到他,咱們就直接殺他住的地方去?!贝蠊忸^擺手道。
張若飛等人點(diǎn)點(diǎn)頭。
“你們是在等我嗎?”
就在這時,突然一道淡漠的聲音響起,讓眾人紛紛神情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