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假死?
“傻紅袖,咱們要不這樣說,容易被小二聽出破綻來的,萬一真的有人來問他有沒有可疑的人路過,咱們明顯是來套話的,到時候一旦有人問,他自會想起?!?p> 江月恒自然有自己的分寸,在這等地方,要想不被人懷疑,只能去融入其中。
“嚇死我了......那店小二說得跟真的似的,可是王爺是不會貪戀幾塊土地的?!奔t袖不甘心道。
“對,更何況,如果我打了別人,你會和別人說是我打的嗎?”江月恒問。
紅袖茅塞頓開,嘴巴都開了:“不會!所以說......那些人是故意這么說的,好讓大伙都認為是文王殿下干的?!?p> “不錯,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搞明白那群人是什么來頭,你身上可帶著王爺畫出來的那個婦人畫像?”
江月恒的頭有些疼痛,她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算命還是挺方便的。
只不過現(xiàn)在是查案,不可用玄學(xué)之術(shù),否則有違天道,結(jié)果可能會事與愿違。
“帶了,就是不知道要如何尋找這個婦人,也不知道方才做白事的人家,會不會就是他們家的?!奔t袖納悶從包裹中拿出畫像。
“慢!”江月恒猝然反應(yīng)過來,瞳孔猛地縮小,“你方才說什么?白什么?”
“做白事的人家......有何問題嗎?”紅袖被她的反應(yīng)給嚇著了。
“王爺是不是還提起過,那個民婦姓白?”江月恒一模腦袋,當即想起了這件事。
“對,此事有何關(guān)聯(lián)?。俊奔t袖的腦子終于不好使了。
江月恒一直不曾明白,白蓮家世不算好,究竟是怎么跟江復(fù)勾搭上的。
方才紅袖的話卻是一下點醒了她,那民婦也姓白,可能是跟白蓮有幾分關(guān)系的。
眼下白蓮極有可能與顧文晟聯(lián)手,那顧文晟就可能用白家的人,如果白家的人恰好在顧文鴦的莊子之中做佃戶,那就好辦得很了!
畢竟五年前,江月恒嫁入文王府,白蓮是丞相府的姨娘,怎么說也是有些關(guān)系在身上的。
“快回方才那茶館去,不過我們要偷偷回去?!?p> 江月恒立即牽住了紅袖,紅袖完全在狀態(tài)之外,一直不明白。
江月恒也不心急,路上慢慢同她解釋起來。
江月恒是懷疑,那家或許根本就沒死人,重要的是白事,白事。
莊子這么大,怎么恰好這家死了人,重要的是也沒個死人的樣子,除了屋外掛了白紙外,一切如常。
江月恒便猜測極有可能是一種掩飾,掩飾府里頭并沒有死人的情況,要么就是......假死。
“小二!馬上天黑了,莊子里頭可有客棧?。俊苯潞愕热擞诌M了那間茶館。
店小二一見又是這個人傻錢多的傻大個,趕緊招呼取來:“有有有,咱們就是客棧兼茶館呀,就是不知客官可介意對面在......”
“不介意,有個過夜的地方就可,等會再拿些好酒好肉來!”江月恒可是做足了江湖貨郎的樣,一身的江湖氣。
小二應(yīng)了一聲,手忙腳亂給她們鑰匙,招呼她們上去。
“小二,這對面住著的是什么樣的人家,唉,真是可憐吶,下葬沒???”江月恒裝作無意提起的樣子,臉上一臉悲憫。
小二也跟著嘆氣:“唉,誰說不可憐呢,原本對面的人家也是咱們莊子里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人,家里頭是不缺糧食的,可是去年鬧了荒,家里的糧估計都吃完了,就靠著今年的莊稼過日子呢,誰知道就碰到那個殺千刀的文王!不過說來也奇怪哈,下葬的時候,那幾個抬棺材的好像嘟囔了一句什么好輕?!?p> 江月恒猛地提神,這局“好輕”,或許就證實了她的猜想。
等到店小二把菜上齊,江月恒便繼續(xù)打聽著,這才知道,對頭死的是家中的長子,最能干體力活了,十頭牛都能拉得動呢。
江月恒只當是個故事聽,完后還附和著小二一塊罵顧文鴦。
等到小二走后,江月恒便冷哼一聲:“十頭牛都拉得動的長子,一定強壯無比,棺材怎么可能會輕?!?p> “大爺?shù)囊馑际?.....”紅袖總覺得事情太過復(fù)雜,迷霧重重的。
江月恒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寫出兩個字:“假死。”
紅袖驚得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以免發(fā)出聲音來。
“今夜我就去對面一探究竟,你就守在屋子里頭,將門鎖好,護好自己就行?!?p> 江月恒從貨箱中拿了一些可能用得上的符咒,就等著天黑了。
“大爺,這......這可不成,我一個人在這,王爺知道了會怪奴婢的?!奔t袖也是焦頭爛額的。
“你跟著我,幫不了我,還有可能拖累我,在屋里頭或許還能做個策應(yīng)吧,放心吧,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若是怪你,我就揍他?!?p> 江月恒將一把短刀扔給紅袖,主仆二人就等著天黑降臨。
是夜,江月恒戴上面巾,朝紅袖輕輕點頭,從窗口翻了出去,偷偷潛入對面的屋子之中。
紅袖緊張靠在窗前看著。
江月恒的輕功雖說比不得顧文鴦,但應(yīng)付這些毫無身手的普通老百姓還是綽綽有余。
整個大屋子內(nèi)只點了幾盞燈,走動的人也少,進了屋中江月恒便發(fā)現(xiàn)了一件趣事。
要是家中死了人,親朋好友或多或少都會聚齊起來,好生悲慟才是。
這家倒好,一切如常,一點做白事的自覺都沒有。
“官人,咱們在門口燒了這么多紙錢了,應(yīng)該能騙得了其他人了吧?哎喲,真是委屈大朗了?!?p> 聽到前頭光亮的屋子之中傳來說話的聲音,江月恒便彎著身子小心湊了過去,頭一探,驚得她心里頭直打鼓。
那個說話的人,就是民婦白氏!
“能不干活就得一大筆錢,大朗有什么好委屈的,這幾日你千萬看好他,他要是忍不住跑出去了,咱們的心血都白費了?!?p> 燒紙的男人瞪了一眼白氏。
“可不是嗎?我那姐姐還說,事成之后,咱們家大朗,怕是要回老家了,稻田莊......他怕是待不下去了?!卑资嫌旨恿艘话鸭堝X進去。